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360章 简直有毛病!

楚慈这一边吃着一边评价,按理说,这个看起来是个读书人的岑子悠应当说她一句‘食不言’。可他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偶尔点头应上一句。

吃得差不多了,楚慈喝了汤,一本满足的放下碗,感叹道,“吃的真饱,明天我们吃什么?”

“你若觉得素食不错,明日可继续。”

岑子悠这话,楚慈点头表示认同。那人瞧她看似平静的面容,笑着说道:“不过,今夜洞房,他们应当会给我们炖些鸡汤才是。”

“……”

然后楚慈就哭了,沾了茶水往眼下一抹,哭唧唧说道:“岑大哥,我不想喝鸡汤,咱们就随便拿点千年人参什么的来炖锅补汤行不?”

然后岑子悠就笑了,是那种特别舒心,特别爽朗的笑意。

听得他这笑声,楚慈给他一副笑容,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身上下赌注,不够保险?”

虽然是大致猜出了这人的意图,可有些事儿不问个清楚,实在是不敢下定论。

岑子悠轻叹口气,朝她伸了手,说道:“走吧,房间里的东西他们当准备好了,难得我遇着一个瞧得上的姑娘,他们也当很尽心才是。”

楚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可这在他的地盘上,加之良末那里还在应付着,陈科的人还需要时间布置,故此,她没得选择,只得起身。

她不将手给他,他却是走到她身旁时,冷不丁的弯腰将她给打横抱起。

虽然知道这文弱书生的模样就是装出来骗人的,可被他给轻巧抱起,感受着他如铁手臂时,楚慈庆幸自己没乱来。

此人功夫,不容小觑!

岑子悠抱着楚慈绕过走廊,一路往点了灯的阁楼而去。走几步便遇着几个守卫,众人朝他暧昧笑着,他也勾着嘴角淡淡回应。

阁楼之上,红烛点点。绘着云竹的灯罩将那烛火映得朦朦胧胧,暧昧的连空气里都透着阵阵芬芳。

楚慈想跳出他的控制,他却是低头一笑,“这么着急?就算要洞房,也当先沐浴更衣才是。”

“我不想玩儿了。”楚慈发现,她有些慌了。

他给她一种想要合作的信号,可他行为却又有驳这种感觉。此时楚慈真是拿捏不准 ,他是真的想要合作?还是纯粹的在耍她

楚慈一手抵在他胸口,在他低头之时,身子一旋便想脱离他的怀抱。本以为是万无一失,没承想,他手掌只是轻轻一转,她便是僵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窗外夜风吹拂,微凉的风透过纱窗而入,带起她的长发。

远处守着的人,只见二人影子打在屏风之上,他拦着她的腰身,低头吻在她唇间,温柔的不像话。

“以前一直觉得二当家就是个断袖,如今看来,还真不是。”一人低声说道:“这些年,二当家与大当家吵吵闹闹的,大当家送了多少女人过去都被退了回来,还以为二当家有了异心,没想到,却是姿色不入眼而已。”

“是啊,各花入各眼。这下也好了,等大当家的爽快了,明儿个咱们也去好生说说,别这么闹了,都是一家人,闹得不舒心多不好。”

“可不是么。”那人叹气,起身说道:“行了,别瞧了,大当家二当家今夜都快活了,咱们也没事儿,去喝酒吧。反正好些日子不接活儿了。”

二人说话间走远了,阁楼的窗户也被夜风给吹的缓缓关闭。

楚慈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珠转动间,有些恼怒于他眸中那份戏弄的笑意。

“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问,他浅浅一笑,说道:“很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若能换成云竹的味道便更好了。”

“不好意思,我就爱这味道。”楚慈冷声回道。

瞧她真是恼了,岑子悠便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拂了衣袖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混在军营的千夫长,皇妃也太小气了些,这也没怎么着,怎的就恼了?”

是啊,没怎么着,方才外头瞧着的吻她,也不过是借位打在屏风上的视觉效果罢了。

可是,这不代表能任他一手掌握主权!

楚慈踢了踢脚下的凳子,发泄她的不满。岑子悠又是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是了,到底是男女授受不清,是在下失礼,还请皇妃见谅 。”

他一次又一次的偏离主题,就是不如她的意,就是在耗着她的耐性。

楚慈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要让她沉不住的任他握了主权。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楚慈坐到圆凳上,撑着下巴一副无聊模样说道:“到底是多年为非作歹的山匪,就算是想弃暗投明,以前那些罪孽也不是说抹就能抹的。想洗白,就得换个身份,换副面孔,你是准备以后戴着假面具过一生?还是想将来东窗事发,被人拿住?”

岑子悠笑得坦然,坐到她对面,自信说道:“当家国利益摆在眼前,我想,将兵器安全送到前线,就算无功,也能抵这些年犯下的罪过。”

楚慈并不这么认为。

高顺帝那人心思最是难猜。这会儿打仗需要兵器,自然不会治你的罪,可等到以后平复战乱,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皇妃所顾忌的,我早便想过了,不然,也不会在皇妃声名大震之时考虑借皇妃的手,换一个清白的身份。”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岑子悠说道:“这些年我也乏了,如你所见,处处受人监视着,犹如阶下囚。说是个二当家的,过得却是不如一个跑腿的自在。这是解药,你若同意了,便拿去。若不同意,我这便放到水源中,最多三日他们自会解毒。”

楚慈拿过那盒子把玩,似笑非笑的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看似文弱的书生心狠起来,亦是无人能及。好歹也是与你共事多年的兄弟,你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如你所说,都是山匪,做的恶事馨竹难书。当然我也不高尚,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言至此,岑子悠叹了口气,看着烛火说道:“所以,我会先离开,他们如何,我也就不必瞧着了。”

“……”您可真幽默!

楚慈对岑子悠的话,完全不信。

她不相信,老天能给她这么好的机会!让她一来就遇着了一个叛变之人!

楚慈心里头盘算着,岑子悠却是伸手来拿她手中的解药,“看来,皇妃是更想与我洞房。如此更好,待王爷带兵来攻,我也能与皇妃一道守着寨子,或许,能凭着与皇妃的夫妻之情,换来一条活路。”

楚慈手一收,却因收得过急,解药丢到了地上。

盒子被砸开,药粉撒了一地,淡淡的花香在屋中蔓延开来。

岑子悠见此,似有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说道:“皇妃真顽皮!”

“……”

楚慈抚额,认输道,“我从没这么犹豫过。”

尼玛我也想信你啊!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信你!

岑子悠却是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想当年,我本是立志为国效力,若非遇着了贪官,将我给逼得杀了人落草为寇,我也不会在此受人监视。”

多好的志向啊!

楚慈就差热泪盈眶。可她还是不能相信!

也在此时,紧闭的窗户被人踢开。瞧着那脱去红装的良末嘴角染血而来,楚慈一惊,忙起身而去,“受伤了?结果如何?”

“不碍事。”抹了嘴角血迹,良末说道:“他看起来很厉害,可一动起手来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楚慈微愣,怎么可能?

若真是个绣花枕头,怎么可能压制住岑子悠?

“今夜得动手,不然明日被人发现匪头死了,咱们都出不去。”良末说话间,面色阴沉的看着岑子悠,眸子里已是透着杀意。

面对良末的杀意,岑子悠却似并不在意,坐在原处,语态轻和的说道:“少庄主还真是遇着了皇妃,看来,设法留你一命,还真是做对了。”

虽然怀疑过良末只是中毒事有蹊跷,楚慈却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人做的手脚。

眸子转了一圈,楚慈问道:“今日这一局 ,莫不是你又做了手脚?”

岑子悠含笑点头,“皇妃还真以为这山头的匪子与北山那些蠢货相同?能被皇妃轻易的骗过去?”

“那你方才还说以为会晚几日上山?”楚慈想也没想便质问。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岑子悠叹了口气,说道:“读书人 ,最当明白的就是谦虚。我不那般说,皇妃如何能满意于自己的计划呢?”

“……”尼玛个神经病啊!

楚慈真想拿个榴莲砸他头上,看看砸出几个坑之后,是不是能正常些?

然而那人不过一瞬间便是没了笑意,起身而立,面色认真的说道:“兵器都放在密室之中,太子的人还没来运走,以防万一,最好是连夜将兵器运往前线。”

良末举着骨爪子,听得此话,疑惑的看向楚慈,想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楚慈耸了耸肩,说道:“虽然不太相信,可他说的若是真的,我觉得这就是老天爷给咱们的奖励。”

然后良末沉默了。

很明显,他怀疑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