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371章 我与他,再无瓜葛

这话,若在以前,楚月泽必是羞于齿口。可如今,他记日子比楚慈自个儿记得还准。

见过她几次来月事便是面无血色的模样,楚月泽心疼的真想替她去痛。

楚慈紧绷的心,听到楚月泽之言,终是柔软下来。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清楚,你也多注意休息。”

若说楚月泽记得楚慈月事的日子,岑子悠便是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要好好养身子。

“在厨房寻着这么些姜,我给偷偷的藏起来了。”

提着一个包袱放到楚慈暂住的房间,岑子悠说道:“王爷如何说?是要在此休息还是咱们先走?若是先走,我去准备准备,省得在路上没东西又该痛了。”

岑子悠碎碎念着,楚慈看着桌上那些姜不由失笑,“拿这么多做什么?这得吃多久?我又不是流血不止的,让人瞧着你一个大男人给我弄这些东西岂不是笑话。”

“多多益善,吃不完干了总比没得吃难受的好。”瞧她终是笑了,岑子悠凑到她身旁笑眯眯的说道:“再者说了,给自家夫人准备这些东西怎么了?他们是没妻室不懂得温柔,我好不容易寻着了丫头,自然要好好照顾的。”

楚慈面上的笑意因他之言收了起来,转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摸了摸鼻子,岑子悠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摸鼻子这痞痞的动作。又是摸了摸,这才说道:“行,那我先出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屋门声开了又关上,楚慈看着桌上的姜还未定神,便听得一人打开窗户跳了进来。

穆诚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她沉默的模样,面色温怒的问道:“之前你说你爱的是宋文倾,如今岑子悠跟在你身旁,以你夫家自居。楚慈,你心里到底能装多少人?”

“心有多大,就能装多少人。”楚慈淡漠相回,坐到桌前,拿起清洗干净的生姜说道:“你应该明白,我楚慈向来心大。我要的,是对我有利的。以前你对我有利,在你未说明心意之前,我能利用你。可你表露了心意,我便不能再装作不知,毕竟,对我无益。”

那人大步而来,抬手挥去桌上的东西,冷声问道:“那岑子悠呢?他处处粘着你,与你那般亲近,更以你夫家自居,你为何还要与他一起?为何我表明了心意,你却连见我一面都嫌麻烦?”

“因为我不喜欢你。”楚慈抬眼,看着愤怒之人,冷声说道:“你的脾气,你的一切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岑子悠不同,我在利用他之余,还能享受他给我带来的益处。他温柔,他懂我,他更是善解人意。这些,都是你没有的!你当知道,我不是任人揉捏之人,想做我的男人,就得顺从于我,可是你做不到。你的性子注定只能找一个温柔的女人相伴,你的女人懂得顺从你,而我不会。你的女人温柔,对你专情,而我做不到。更遑论你还伤我数次,你觉得,我还能任你这个麻烦挡了前程?”

伤人的话,越早说越好。拖着,只会害人害已。

穆诚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楚慈之口,更不敢相信,她居然亲口说出不喜欢他的话!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情人……”

他又拿那话出来质问,楚慈不耐烦的打断他,“你知道什么是情人吗?情人与妓子有何不同?情人就是用来玩弄的。烦了,腻了,自然就没意思了。不想要了,自然就是被抛弃的命!你不是最痛恨妓子?为何你却想做一个任人践踏的妓子?”

“情人就是用来玩弄的。烦了,腻了,自然就没意思了。不想要了,自然就是被抛弃的命!”穆诚摇头失笑,按在桌上的手血管突跳。喃喃重复着她的话,就似不相信这些话出自她之口。

楚慈转眼看向窗外,冷声说道:“穆诚,我腻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不想再与你玩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不想要就不要!”

一声怒吼,穆诚双手猛的一拍。实木桌子经此一震,瞬间化作木屑。

四散的内力震碎了一旁花瓶,楚慈挥鞭一甩,化去震来的内力,同时挥鞭朝赤红了双眼,挥拳而来的人击去。

功夫,她自然不如他。却不代表,如今的她还是不堪一击。

鞭尾利器划出道道寒芒。当穆诚双手被利器划出血痕之时,笑得越发愤怒,“你与我动手!你真与我动手!”

“我若不动手,难道等着你来杀我?”长鞭舞动,如同活过的蛟龙,鞭尾利器竟是逼得穆诚后退几步。

立于窗前,楚慈收了长鞭,冷声说道:“看,你与我,根本就不可能和平共处。哪一次我们不是不欢而散?哪一次我们能坐下心平气和的谈完一件事?每当你愤怒,你想的难道不是杀我?我对你是玩弄,你对我又是什么?你对我的感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我,让我入你穆家的祖坟?”

她的质问,他张嘴却难作答。

“穆诚,别再纠缠于我。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应该好好看看身旁的人。温柔待你之人,你视若无睹;我这般玩弄于你,你还非得纠缠,如此作贱自己,又是何苦?”

说完这些,楚慈跃窗离去。融入黑暗之人,将那愤怒茫然之人留在满地狼藉的屋中……

没有准备的事,有一次便不能再发生第二次。若穆诚的存在只会让东明修恼怒于她,那么她就会选择对自己不利的方式让穆诚看明白,他与她,真的只是意外。

再一次于黑暗中立于崖边,楚慈伴着呼啸的寒风,低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不该对你说那些伤人自尊的话。可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如何让如此执着的你想明白。

穆诚心中的愤怒难以疏导,可楚慈的话,却让他不想再去寻她。

是啊,她已经玩腻了。不想玩了,他自然只能被抛弃。

以前是邰正源,如今是他。她将邰正源抛弃了,将他抛弃了,几时会将岑子悠抛弃?

她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宋文倾之所以能一路下来没被抛弃,不过是因为有着正夫的身份罢了。等到她走到高处,有了新的选择之后,是否也会一脚将宋文倾给踢开?

这一刻穆诚不由在想着,楚慈真是一个恶劣的女人!她作贱男人,践踏男人的真心,这种女人真该千刀万剐!

可是,想到数次伤她之后的心痛,穆诚便是苦笑不已。

愤怒得想要杀了她,可一想到她死在自己手中,一想到她曾经流血的情形,便是下不了决心。

穆诚啊穆诚,你真如她所言,贱啊!

穆诚不知道自己想走到哪里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在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静静。

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走过吵闹的庭院,似没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任由双手的血滴落一地。

白绮安寻不到穆诚,心中本就愤怒。当她见到穆诚神色异样,双手受伤的模样时,心中一惊,慌忙奔了过去,“白诚,你怎么了?怎的受伤了?”

她的担心,发自肺腑。毫不做作的心疼模样,换来穆诚空洞一笑,“受伤了又如何?如何比得上心头之痛?”

心头之痛。

这四字,令白绮安面色微变。

捧着他滴血的手,看着上头纵横交错的小小伤口,白绮安担忧的问道:“你去找楚慈了?”

那个名字,就似一把刀割在他心间。

猛的收手,在白绮安大喊之中飞身而去。

寻不到穆诚,白绮安心中愤怒。寻到后山,当她瞧着楚慈独身而回,便是愤怒上前,冷声质问,“你到底还要如何伤他才肯罢休?这些日子,你带领前锋走,我们受人算计。他不要命似的拼着,看起来是为了大军,可他到底为何如此,你难道不明白吗?”

面对白绮安的质问,楚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火把被寒风吹得摇摆不止,似下一瞬便会不堪呼啸的寒风熄灭一般。

“楚慈,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你为何就是捉着他不放?爱你的人已经够多了,你为何还要让他活得这么辛苦?”

若说楚慈之前还有怀疑,那么此时她便是确认。

看着白绮安愤怒的神情,楚慈浅浅一笑,这份笑意,却未达眼底,“若我捉着他不放,剩下的那些兄弟是否会因此全部丧命?我的人生,是否也会在那时走到终点?”

白绮安瞳孔猛的一收,握着火把的手微微一颤。火把的晃动就似不受寒风欺凌,猛的熄灭。

没了火光,二人顿时身处黑暗。面对这份黑暗,楚慈却是松了口气。

“我从没想过与他要发生什么,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不管白诚与我曾经如何,从今夜起,我与他,再无瓜葛。”

有些事不想挑明,是不想再次相见之时,彼此难以面对。

楚慈迈步错过白绮安,经过她之时,淡漠的说道:“王爷对付我,我无话可说。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兵,都是活生生的人。你若认定我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立场是犯了错,那么这份错让我自己承担。我只希望,下一次出发,我的兵只会光明正大的死,英勇而亡,而非受人算计,死的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