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391章 披甲上阵

“骨头都要散架了。”楚慈咧嘴一笑,却是笑得痛苦,“中了一掌,感觉欲仙欲死。”

都这样了还能开玩笑!宋文倾沉沉几个呼吸,面色发沉的抱着她放到马上,与其他军医说了一声先回营地,便带着楚慈疾奔而回。

带着楚慈径直回了营地,伤兵在后方休息,听得马蹄声而来,能走的均是走出来瞧情况。

楚月泽吊着一只手臂走出来,见宋文倾抱着面色苍白的楚慈下马之时,心中一惊,慌忙上前问道:“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楚慈浅浅一笑,说道:“就是摔着了。”

她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明显的伤痕,楚月泽瞧不出问题,心中更是担忧。还要再问,便听宋文倾说道:“我先给她检查检查,你在帐外给我守着。”

楚月泽立马应是,宋文倾便抱着楚慈回了自个儿的营帐。

“感觉膀子要废了。”楚慈指着左肩,咧嘴一笑,“没想到玄衣竟是刀枪不入,可是无法抵御内力。”

宋文倾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牙根发紧,却是放柔了语气说道,“先别说话,我先看看。”

解了她的衣裳,当那面具落到床上之时,楚慈说道,“城中圣手乃邰正源易容成神医的模样。”

宋文倾看向面皮的视线透着深色,他将面皮拿在手中瞧了瞧,说道,“此乃人皮。”

人皮?

楚慈一愣,抬手准备去拿,宋文倾却是将面皮放到一旁,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杀了神医,剥了神医面皮。”

最真实的易容自然是剥皮而成。

褪去她的衣裳,只见她左肩一片青紫之色,手肘托着她微微坐起,便瞧着后背两道紫色已是蔓延了大半个背。

沉默片刻,宋文倾手掌运气贴在她后背引导她的内力,同时缓去伤处痛楚。

浑厚的内力缓缓渡来,就似将散架的身体泡到温泉中,说不出的舒服。

满足的叹了口气,楚慈干脆把自己交给他,闭眼舒服的享受着人形温泉。

楚月泽在帐外守着,焦急的来回走动。里头久久没有动静,他又不敢掀帘去瞧,只能在外着急上火。

白绮安远远看着,迟迟没见帐中之人出来,交握于身前的手频繁换动。

想到楚慈回来之时苍白的面色,白绮安垂下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暗沉。若楚慈这次死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儿。

“好在有这玄衣。”穿上衣裳之时,楚慈感叹说道:“不然身上留了伤,皇上和王爷那里倒难糊弄。”

既然与岑子悠谈好了条件,这次的军功便只能属于他。

看着一旁的人皮面皮,楚慈沉声说道:“待王爷回来,你这面皮交给他。”

邰正源居然杀了神医,可见梁国来犯,邰正源少不得参与。这次更是想将东明修拉下水,显然是想引得皇帝怀疑东明修。

宋文倾点头,待她收拾妥当了,这才走到帐前与楚月泽说道:“你去陪陪小慈,我去打些热水来。”

楚月泽应声儿之间已是掀帘而入,瞧着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稍稍好些了,这才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姐,你伤到何处?方才瞧你面无血色,真是吓死我了!”

“就是摔着了。”楚慈笑道,“一时没注意从城楼上摔了下来,差点儿没摔死。”

楚月泽的神情立马变得很是微妙。在他看来,楚慈这么严重,应该是杀敌受伤才是,怎会是从城楼摔下来伤着的?

宋文倾打了热水回来,拧了热巾给她擦着脏兮兮的脸;瞧着她一双大眼中透着疲惫之时,与楚月泽说道:“她没事儿了,得休息些日子,你别担心。”

楚月泽点头,叮嘱楚慈好好休息之后便出了营帐。

身子就跟散架了一般,楚慈也是累得很。瞧宋文倾坐在床边守着,便是闭眼沉沉睡去。

彻底拿下江州主城,已是第十日。期间东明修等人不曾回营帐,倒是给了宋文倾仔细照顾楚慈的机会。

休息了数日,楚慈已是好了大半。当江州主城被彻夜拿下之后,高顺帝回到主帐传见楚慈。

据高顺帝所得消息,楚慈之所以卧床,是摔伤的,并非被刀剑所伤。

凌厉的眸子看向下跪之人,高顺帝单刀直入,“这次攻城之计,全由岑子悠谋划?”

楚慈垂眸回道,“回父皇,正是。”

“如此说来,岑子悠倒是难得人才。”

明里暗里的监视,攻城从始至终都是岑子悠一人在安排,楚慈均未参与。加之混乱之中,无人看清是谁射杀了花清原;且当时众人都看到守城士兵挥刀砍下,那射杀花清原之人就算不死也当有刀伤在身。

可是,楚慈只是摔着,并无刀伤 ,故此排除了她射杀花清原的可能。

楚慈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证明她与岑子悠的合作,高顺帝就是想治楚慈一个欺君之罪也寻不到由头。

楚慈面色如常,低声回道,“剿匪期间儿臣便瞧着岑子悠善用计谋,他为人更是心思剔透,有勇有谋,且有为国效忠的雄心壮志;儿臣便想着,将他一路带来,必然不会让父皇失望。”

“好一个不会让朕失望!”高顺帝不喜不怒道了一句,便是沉声说道:“岑子悠虽是破城有功,可他是什么底细,你心中比谁都清楚。若不给他立功,只怕将士们都会寒了心;给他立了功,朕还得防着。不如这样,朕将他交给穆言带着;将你的人给了穆言,你没意见吧?”

“此事全凭父皇作主,儿臣并无异议。”楚慈回道,“岑子悠一心为国,到穆大将军麾下必然为国效力,为父皇效忠。”

楚慈之言,高顺帝看向她的目光便是越发幽深。

这丫头惯于耍把戏。可是,她那些把戏却又实在是可笑,总是让他一眼看透。

以前总觉得,这丫头耍的把戏很可笑,此时也觉得很可笑。可是,这份可笑之中,他又觉得有什么是他没看清的。

凌厉的眸子看着下跪之人,高顺帝沉默许久,沉声喊道,“池顾!”

高顺帝一声喊,在外候着的池顾忙掀帘而入。瞧高顺帝点了点头,便是朝后头一招手,后头几人托着衣裳垂首跟上。

“虽然破城你未立功,可岑子悠好歹是你的人,他若披甲上阵,你总不能居于人后。”

说话间,指着几名士兵托着的银色盔甲,“虽说你剿匪有功,可行程之中犯下大错,你也当明白自身之过。虽说此次攻下主城你未立功劳,到底也不能就此回东曲。”

楚慈抬首,看着那银色盔甲。

“岑子悠朕便安排到穆言手下试练。至于你。”起身,高顺帝走向楚慈,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既然你一路受命于东明修,回东曲之前,还是跟着他剿灭江州余党。”

楚慈看着那盔甲,没点头,也没摇头。

池顾微扬了眉头,朝托着盔甲的士兵打了个眼色,那几人便是上前一步跪到楚慈身前,“请五皇妃披甲上阵!”

披甲上阵,以五皇妃的身份,戴罪立功?

楚慈一时不明白高顺帝的意思,却也违背不得。

当她托着盔甲走出主帐之时,远远候着的宋文倾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最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我将神医的面皮给了王爷。”楚慈走来,宋文倾忙抬手接过她的盔甲,小声说道:“父皇好似与邰正源打了照面。”

原来如此。

冷冷一笑,楚慈也算明白了,这怕是邰正源耍的计。

楚慈真是不明白高顺帝这么精明的人,为何就会与邰正源那个男人纠缠不清?只要那个男人一现身,只要那个男人有所行动,高顺帝就似炸毛的猫儿一般,立马做出反应。

这么敏感,这二人真的只有恨那么简单吗?

回到帐中,楚慈说道:“一时半刻是回不去东曲了。”

宋文倾将盔甲放到桌上,轻叹口气,说道:“父皇说不上怀疑王爷,只是,他怀疑你。”

因为怀疑,所以与她相关的人都会受到监视。

楚慈轻声一笑,许久说道:“何德何能!”

不管高顺帝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楚慈跟着东明修剿杀余党是她抗衡不了的结果。

当东明修立于城墙之上看去,便瞧着她一身戎装,手拉缰绳策马而来。

春日阳光打在那银色的盔甲之上,闪出耀眼的光芒。看着她打马而来,东明修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那个面容姣好,英勇睿智的女子,就似一阵风刮来,又似一道雷惊响了他的天地。天地之间霎时飞沙走石,在她拉住缰绳帅气下马之时,东明修有种错觉,仿佛她此时所看之人是他 ,仿佛她眸中笑意是对他。

岑子悠立于东明修后右侧,在东明修看不到的地方朝她竖了拇指,面上的笑意带着几分狡诈。

楚慈瞧着岑子悠模样便是扬眉一笑,清寒的面容之上揉合了洒脱与睿智,令人难以移目……

东明修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所变化,他甚至胆大包天的在想着,皇上的试探,他要不要替她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