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 > 第397章 白绮安出事

穆诚一招得逞,倒也知道避嫌。毕竟他要的是长久,而不是一时的痛快。

故此,穆诚这几日都是规规矩矩的跟在东明修左右,还是那副冷面冰霜的模样,简直是不能更人模狗样!

每次楚慈看着穆诚来营帐查看受伤士兵之时,都是牙根紧咬,恨不得弄死这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却是一副正经模样走到她身旁,十分正派的看着床上的伤兵,沉稳的问道:“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你自己不会看吗?”

怒问脱口而出。

穆诚似有些无辜的看着楚慈,又与那不明所以的伤兵相视一眼,说道:“你不必紧张,许是前些日子与楚月泽过招伤了他,五皇妃怪我不知轻重。”

说罢,当真低头去看伤兵的腿。本来就离的不远,这一凑近,自然是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楚慈还在给伤兵上药,穆诚一本正经的伸手去瞧,指腹有意无意的扫着她的指尖,楚慈便是呼吸一沉,险些将那小剪子插到他脸上去。

在楚慈暴走之前,穆诚十分正派的站直了身子,赞赏的说道:“五皇妃果然医术过人,这些兄弟都是五皇妃在照料,如此天气居然也没有任何恶化。”

那伤兵立马附和,“五皇妃向来尽心尽责。”

“是啊,尽心尽责。”穆诚忽而一笑,说道:“这便是所谓的医者父母心。对布,五皇妃向来都是很用心的。想当初我受伤,五皇妃也是十分用心的为我诊治。”

楚慈想把剪子插他喉咙上!

“其实,还挺怀念那段时间的。同床共枕,相依相偎。”

这话,他是传音。

楚慈借着包扎伤口的机会,低下了头,掩去眸中的怒火。

以前总是被她给气得半死,这会儿瞧着她有怒发不出,穆诚竟像是耍坏得逞的孩童一般,心里头莫名的欢喜。

当穆诚心情不错的离去之时,楚慈双手白得有些异样……

五月初,高顺帝下旨回京。留下穆言的军队守护以淮阳为界的边界之后,东明修带兵随高顺帝离去。

回京,两支队伍有一段同行的路程。当众人回到那片雪山之时,白绮安似感叹道,“想当初,就是在这里与马匪纠结了整整一个月。若非五皇妃离去调兵遣将,我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在此时归来?”

这份感叹,许多人点头附和。

虽然白绮安这话没有针对楚慈之意,虽然说的都是事实,可不知为何,东明修却是觉得有些奇怪。

以他对白绮安的了解,她此时,不该有心情感叹!

扫了一眼不远不近跟着的穆诚,东明修垂眸不语。

这段时间穆诚虽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可他如何看不明白,穆诚对白绮安又恢复到了冷冰冰的态度,暗中看向楚慈的目光却是越发的热切。

高顺帝看着雪山,又回头看了一眼辽阔的草原,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

是夜,大军走过雪山,于山中扎营 。

这一带的匪子都被剿灭,自是平静。加之大军归来,那些小鼠小辈如何敢现身找死?

天气炎热,东明修乘着夜深去了后山河中洗澡。当他脱了衣裳沉入水中之时,似听得上头有动静。

双眼露出水面,便瞧着远处一人脱了衣裳,雪白身子在月色之下泛着莹玉的光芒。

明知非礼勿视,可是,当他看着那高束的马尾,看到那纤细而紧致的腰身,看到那浑圆的翘臀之时,他竟是呆在当场,一时忘了动作。

楚…楚慈?

那个背影,像极了楚慈,且军中女子只有楚慈和白绮安。能如此束发的,又只有楚慈。东明修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看下去?还是该悄悄离开?

就在东明修不知所措之时,那人解了长发一头扎进水中,再次浮出水面之时,口中轻轻的吐了河口。

湿哒哒的长发遮了面容,可那露出水面的丰盈却是令人呼吸一窒……

楚慈从河中探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宋文倾,“小伍,不用内力,你能憋气多久?”

“试试”宋文倾说试,却是双手搂在她腰间,吻住她的红唇,与她双双潜入水中。

他这是耍赖,楚慈却是喜欢他这般耍赖。当他吻着她,双手伸进那工字背心轻轻的揉捏之时,楚慈抓着他的翘臀狠狠一捏。

耍流氓嘛,谁不会啊?他耍流氓她也耍嘛!

二人正在水中相互耍流氓,穆诚却是沉着一张脸在后山寻着人。

该死的楚慈,明明与她说过,今晚该给他看看伤了。她却是把他的话当了耳旁风!

居然还威胁他!

她怎么说的来着?

“穆诚,你别逼我!你要是惹火了我,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写!”

她的愤怒,他清楚的感受得到。可是,如今的他就是想去撩拨她,只觉得她发火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好看!

特别是她恼得双颊通红,在高顺帝眼皮下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娘子,怎么瞧怎么舒心。

穆诚还在回味着那一夜的味道,却听得一声尖叫传来。

那声尖叫,听不太真切,却是令他心尖儿一颤。

难道是楚慈?

如此想着,便是顾不得其他,大步追了过去。

楚慈正与宋文倾在河中胡闹,听得那声音之时,二人相视一眼,慌忙起身。长发来不及弄干,随意一擦披在肩头,二人往发声之处寻去。

东明修再是不敢动,听到这声音也不得不动。因为河中那通体雪白之人听得这声音之时,口中不喜不怒的说了一句,“白绮安出事了?”

这声音,分明就是楚慈的!

确认那人就是楚慈,东明修只觉得脑子越发的晕。

直到那人起身跑远,东明修这才面色异样的从河中起身。不敢让人知晓他来了河边,用内力弄干了头发,这才穿衣追去。

听到声音的人许多,可那方位却是各有不同。

当楚慈与宋文倾追到山中之时,那声音却又从两个方向传来。

“有诈!”

宋文倾眉头紧蹙,沉声说道:“不要分开!”

楚慈深以为然,可是,当一左一右两声凄惨的‘救命’传来之时,楚慈咬了咬唇,“小伍…”

不管白绮安如何,她却不能见死不救。

哪怕是陷阱,也耽搁不得。

毕竟,是女子。

宋文倾眉头裹得越发厉害,将一包毒给了她,说道:“一旦遇人,不必管后果,用毒!”

接过毒,楚慈点头与他分开去追。

东明修追到之时,便瞧楚慈头发湿辘辘的贴在背上,伴着她疾奔的动作,夜风将她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动人的身躯。

方才还一路追来的人,瞧着楚慈之时,却又停了下来。脑子里全是那雪白的身躯,以及那露出水面的丰盈。

他想,他真是平静不了。

楚慈一路追去,却没发现东明修。当她追上山腰之时,便瞧着一名白衣人扛着白绮安飞身离去。

楚慈眸光一沉,飞身追去。那人似知晓有人追来,弯弯绕绕将她引到背山之处。

穆诚一路跟着声音追去,远远瞧着手握长鞭的楚慈飞过,便提气跟了上去。正当他发现弯弯绕绕跟丢了楚慈之时,却听到前头传来一声怒吼,“楚慈!你当真要杀我?”

楚慈追上那人,果见是邰正源扛着白绮安之时,心中愤怒。二话不说,长鞭一甩朝他而去,手中之毒更是毫不留情撒去。

邰正源将白绮安丢到一旁,抬手扯住鞭尾,也不管那利刃将手心划破,冷声说道:“我一再的退让,你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如今白绮安挡了你的路,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劳心费力,你还要如何?”

“你劳心费力?”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楚慈冷声一笑,“我真是谢谢你的劳心费力!”

见不得他的血,楚慈瞧他步步逼近,近乎自残一般的划着手掌之时,手上有些发颤。

“是你说的要给白诚一个教训!难道我又做错了吗?”

穆诚远远的听着,只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懵。

给他一些教训?楚慈确实亲口说过让他知道‘后悔’二字该如何写,却没想到,竟是对白绮安下手。

“你要把白诚困在身边,又不能让白绮安坏了你的事。你让我的做的,我都做了,你到底还要怎样?”邰正源似伤透了心,怒吼道,“我一心待你,你难道还对我不放心?你难道还要杀人灭口?你让我里应外合,我便放弃计划;为了助你拉拢人心,我不顾重伤进了淮阳,只为能达成你的目的,给白诚一个立功的机会。如今岑子悠立了功,白诚也立了功,他们都肯为你效力了,你也达成所愿隐藏锋芒,你更是引得了东明修动心,此时你便要杀我灭口吗?”

“你要我毁了白绮安,我依言而为,可你为何还要反过来杀我?”

这是愤怒,是一种被抛弃的愤怒。

楚慈被邰正源给吼得冷了面色,可那人步步逼近,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她便似心虚一般步步后退。

她的后退,她的不发一语,就似默认了邰正源的指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