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设计方案其实有很多谷涛暂时把它们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属于定制级装备这些装备工艺复杂、科技技术含量高基本上只能小批量列装比如何三的剑比如阿秀的纳米感应工具比如六春的自充能释放装置等等。这些东西很难再复制即使被人窃取了设计图纸以现在的科技能力也绝对不可能制造出来的。

还有一部分就是属于量产型的量产型装备是给普通的大多数人的装备他们对力量没有太好的操控能力太高级的装备给他们容易把自己弄死不说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驾驭那些装备。

装备这种事嘛谷涛母星的装备论摞起来都有一两千公斤了所以一味追求高精尖大强一定是会吃亏的只有合适的装备才是最好的装备比如半人马驱逐舰就是建立在这样的设想上的实验性装备比起需要两千人操作的歼星舰一个人就能完全操控的驱逐舰是最适合他们的装备了。

所以谷涛也把这样的设想应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秘法侧的人根据自身能力和潜力配发装备普通人则使用批量制造的武器之后如果出现其他体系的力量谷涛再另行设计。

在这样的设计思想主导下谷涛认为可以寻求一个合适的科技型企业合作不一定要军工企业但一定是要高科技企业他提供设计方案、合作公司负责制作武器。这样不光可以完成量产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扩大规模但跟什么企业合作、怎么样的企业又是安全的又或是自己弄一个?这个问题让谷涛困扰到不行也成为了这个阶段他最头疼的事。

“喂你对武器有什么了解没?”谷涛仰起头看着关在笼子里看书的猪头人曹杰:“我看你的简历上你的图纸画的很好对机械有没有了解?”

曹杰低下头看了看谷涛哼了一声不言不语。

“算了。”谷涛摆摆手:“估计你不会。”

大清早他就把曹杰提了出去进行了一系列的采样化验不过他倒也不是恶魔在曹杰同意让他分析自己之后他也满足了曹杰想要看书的要求而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曹杰居然安定了下来这让谷涛感觉非常奇怪毕竟这是他看到的第一个坐牢坐的这么舒坦的。

“唉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想出去的意思?”

“我能出去吗?”

“不能。”

“那不就完了。”曹杰重新低下头:“既然不能低下头我为什么要狂躁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在什么地方活着不是活着在这里至少饭是免费的。伙食还不错。”

啊这种心如死灰的状态谷涛曾经深有感触当时他也有类似这种反正在哪活着不是活着能苟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所以对曹杰的话他还是持有肯定态度的。

“说起来为什么当时你风华正茂的时候女朋友为什么会出轨?”谷涛放下小本子:“你有能力也有才华女孩子不好找吗?”

聊到这个话题曹杰突然顿住了他侧过头看了谷涛一眼然后敲了敲水晶屏障:“你问这个问题就好像对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说你太闷了开朗点。对一个失去双亲的人说节哀顺变一样其实是属于社交骚扰。”

“哇老哥。要不要聊个天都这么学术啊。”谷涛笑着摇摇头:“就聊聊天不行么我现在工作遇到瓶颈了找不到人说话心里烦。”

“想知道吗?拿酒来。”

“大哥您稍等。”

这时旁边的高义突然也敲了敲屏障:“我也要。”

“行行行今天大酬宾。”

谷涛走了出去没多一会儿他推着一辆小车车上放着一桶扎啤、两箱啤酒和两瓶散装的二锅头还有食堂中午刚准备好的菜和一大玻璃罐子食堂大师傅自己炸的花生米。

他在外头把酒菜分好从投食的小口子把东西都塞了进去自己也留了一份然后就盘腿坐在两个水晶屏障面前用大杯子接了一杯子扎啤揉了一把花生米进嘴里然后大口喝着啤酒:“你们知道啊地球上的东西里我就觉得这啤酒跟花生米是天赐的礼物油腻腻的炸花生和清爽冰凉的啤酒简直是绝配。”

“我也这么认为。”曹杰咬开啤酒一口灌了半瓶下去打了个嗝又塞了一把花生米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我是个凤凰男家里很穷。我爸在我六岁的时候就从脚手架上摔下去死了后来我考上大学之后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钱供我上学我妈觉得对不起我就跳河自杀了。”

说起过去的事曹杰深深的叹了口气又灌了一大口酒。而旁边的高义也用手拧开了啤酒盖子抿了一口:“我是被拐卖的我不记得我亲生父母的样子。”

“看来两位老哥都是有故事的人啊。”谷涛盘着腿靠在身后的大骨架子上:“那你们是怎么就成现在这样的?”

“我上大学的钱是高中语文老师卖了他的摩托车供我上的。”曹杰的头靠在屏障上:“我上大学时就拼命的学拼命的学年年拿奖学金、还被保研。我当时的女朋友就是在读研究生时认识的她叫高美丽。”

“很有年代感的名字。”谷涛用手捏起一条油炸杏鱼塞进嘴里:“然后呢?”

“我们当时感情很好约好了毕业之后就结婚。但是后来的故事就很俗套了她有个本科的同学也在追求她那个人家里是城市里的家庭环境比我好太多了。久而久之我就感觉她对我越来越冷淡给他发个短信她可能一天都不回。我当时在忙着课题没有在意在毕业之后她找关系去了一个国企上班而我为了争取到留校的名额每天都在给导师帮忙直到那年情人节我买了花准备去她单位给她个惊喜刚到她单位门口就发现有个人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结伴离开。”

谷涛听到这摸着下巴:“我觉得突然惊喜这种事千万不要瞎搞容易搞出事的毕竟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后来我就一路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去了我没去过的高档餐厅吃饭然后又去了宾馆。”曹杰说道这时表情变得狰狞:“我就在外面等着他们等他们出门上车走的时候我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直到在经过一座桥时我把他们的车扔到河里去了他们两个都死了。”

“你的报复心真强啊。”谷涛摇摇头:“何必呢。”

旁边的高义倒是鼓起掌:“真汉子!”

“后来我害怕会被查到再加上也有点心灰意冷就辞掉了学校的工作开始到处流浪网吧里住个三年、天桥下住个三年、山洞里住个三年转眼就到现在了。后来突然就有人找到我问我愿意不愿意加入他们我不愿意。他们就问我愿意不愿意接一点小生意于是我就干上这一行了不过他们给我的钱除了基本生活费之外我都拿去捐给助学基金了。”

“用赃款做慈善你恐怕也是脑子有坑。”谷涛笑了笑:“你的钱带血的兄弟。”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这样的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曹杰一口喝干剩下的啤酒把分给他的半只鸡撕下鸡腿用力的咬了一口:“我自己是个悲剧我不想别人跟我一样是个悲剧。”

“算了你的三观很有问题。”谷涛呵呵一笑转过头看着高义:“高校长你呢?你跟红魔什么关系?”

“我跟他也只是个雇佣关系不然也不会被派去保护一个地痞头子。”高义已经去除了金属外壳露出本来面目:“倒是那个联络我的人我见过两次。脸色苍白、个子很高眼角有道疤。”

“嗯这个你说过了。”谷涛点点头:“你被拐卖之后的事呢?”

“我被拐卖去了一个要饭的团伙他们把我手脚打断了天天让我趴在一个木板上要钱一要就是十二年。后来十五岁有一天早晨起来我突然发现我的手脚都恢复正常了而且身上也好像包了一层铁皮我趁他们还没起床之前把那屋里的六个人全部拧死了。”高义手里做出了拧脖子的动作:“以前怎么都没法反抗的人那时候在我手里就跟个小鸡仔一样轻轻一用力他们的脑袋就被拧下来了后来我担心被抓就跑掉了。后来觉得杀人很简单我就靠专门劫杀过日子直到碰上那个个子很高的人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基本上就是被他给秒了。不过他没杀我只是问我愿意不愿意加入他我当时觉得反正我这种亡命之徒在哪都是个死倒不如跟着高手混混日子所以就同意了。”

谷涛小口抿着酒听着他们的话从他们的话里谷涛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红魔似乎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或者是有拥有特殊能力的下属可以准确无误的找到这种超进化者然后与他们建立联系。这种看似松散的网络其实很有用的因为大部分的超进化者都处于社会最底层为了生存他们会犯罪或者铤而走险那么这就是钱的问题了而一旦成为了钱的问题那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就不再是问题。

这真是个好办法又能去完成他们想要完成的事又不用担心被暴露真是个天才计划。

只是他们的钱又从哪来的?贩毒?走私?还有其他的吗?谷涛认为他们最大的进项还是正经的买卖而且看这个架势恐怕他们在水面下的部分可能是个庞然大物。

跟两个关在笼子里的标本聊了一会儿谷涛感觉舒服了许多他吃了饭喝了酒之后把剩下的啤酒都给了笼子里的两个标本然后自己则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他刚一走出去就看到昨天晚上那个被辛晨夸上天的姑娘正孤零零的站在基地的大门口想要开门却怎么都打不开脸都憋红了。

“你在这干什么呢?”

谷涛走过去站在那个女孩身边:“想出去吗?”

那姑娘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点头。

“要去哪我送你吧。”谷涛打开门然后引导着小车开了过来:“这里挺偏僻的。”

“不要离我太近我很危险的。”女孩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小声说:“会倒霉的。”

“放心吧我还能倒霉到哪去呢?”谷涛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上车吧。”

那女孩沉默了片刻却还是一头钻进了面包车。

“你是警察?”坐在车上她侧过头问谷涛:“那你为什么能看到那些东西?”

“其实我是看不见的但是我有辅助装备啊。”谷涛笑着问:“要去哪?”

“华宁路我家在那。那个男的叫我回家收拾一下搬来这里。”

谷涛一愣:“嗯?那个男的……辛晨吧?他说了你就肯了?”

“肯……这里有饭吃而且你们是警察。”

我的天……谷涛都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了整天接触的不是地下室里那俩丧逼就是这种可怜到连饭都没的吃的人他最惨的时候都没混到没饭吃饿到不行就回去吃死蚂蚱味的能量饼干虽然也饿过几次肚子但都是因为懒而已啊。

“你家没人吗?”

“没有……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死了我爸爸在我六岁的时候肺癌死了我爷爷……”

“好了。”谷涛摆摆手:“太惨了听不下去了。”

一路无话无人驾驶的车一直到华宁路口停了下去谷涛跟着那个女孩下了车在去往她家的路上谷涛问道:“你这么多年怎么活下来的?”

“捡垃圾捡剩菜。”

唉……一个女孩真的是不容易。特别是这样一个长得挺秀气的姑娘这个世界对没有人保护的孩子总是充满了恶意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不过即使是这样昨天她在保护那对母子时的倔强让谷涛真的很欣赏。明明自己也很害怕但还能做到那个程度说明这个孩子是真的很棒。

“就是这里了我来拿几件衣服就好了。”

打开一扇都快烂光的木门谷涛跟着她走进去之后发现这里根本就是家徒四壁本壁了除了有个铺在地上的床板勉强能说是家具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屋子里没有电、没有水桌上有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点黑黑的豆豉还有几罐已经过期很久很久的豆豉鲮鱼一个铁锅下面是用砖头垒起来的灶台烧的是煤渣看上去让人心酸的不行。

“你一个人住吗?”

“嗯。”

女孩在屋子里用破床单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包在了里面往身上一捆:“走吧我装好了。”

“全扔了。”谷涛叹了口气:“我看不下去了等会给你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