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让你倒酒!”谷涛把杯子往地上一放:“你跑?你跑哪去!”

几次尝试之后女鬼慢慢飘到谷涛身边拿起瓶子给他倒了一满杯而笼子里的高义和猪头人也开始起哄:“来来来倒酒!”

除了那个粘糊糊的黑影怪物没有被放出来之外其他人的牢笼都被打开了他们围坐在一圈中间是用离子发生器模拟出的篝火甚至还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火焰的温度以及那种烟熏火燎的味道。

“肉还是得自己烤着好吃。”谷涛靠在巨大的骨架上一边烤肉一边醉醺醺的笑道:“老子就不信了他妈的他就是挑衅老子你知道吗?”

“哥别激动。”高义端起酒杯跟谷涛碰了一杯:“要不你学我去杀两个人。”

“杀杀你妈个头。”谷涛伸手一脚踹在他胸口然后指着自己衣服:“看看老子的身份老子能跟你一样吗?滚。”

谷涛的头歪到一边显然喝高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手上还握着半杯啤酒而高义凑上来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之后然后自顾自的把谷涛烤的肉拿在手里吃了起来然后搂着猪头人的肩膀指着谷涛说:“这家伙的唱歌真他妈难听。”

“嗯难听。”猪头人正在铁格子上烤着肉滋滋响:“还非得让人给他叫好。”

“臭傻逼。”高义骂了一声然后看了看门口小声的对猪头人说:“咱们跑吗……”

“不跑。”猪头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他抬起头一扬手:“倒酒。”

小女鬼委委屈屈的飘到他面前给他倒上了一杯他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后揉了一把花生米到嘴里吃得唇齿生香:“先不说你能不能跑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地方咱们根本就别想着跑铜墙铁壁。而且就算能跑出去咱们去哪?被黑白两道追杀吗?我告诉你对于咱们来说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说着猪头人靠在自己水晶壁垒外打了个酒嗝拍了拍日渐肥硕的肚子:“就我看这挺好。”

“妈的。”高义也是一口把酒喝干他的眼睛盯着谷涛的脖子:“真不甘心。”

“我劝你别动手。”猪头人翘起二郎腿:“不然我连个聊天的人都没了。”

说了这句话高义浑身一哆嗦眼神里的杀气慢慢褪温他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谷涛慢慢把视线转过来拿起烤盘上的一整只兔子:“吃肉!”

“其实这种人也挺不容易的。”猪头人扯下高义手里的半只兔子:“外头人五人六的私底下恐怕连个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不是有女朋友有兄弟么?”

“你这种孤儿知道个屁有些事根本就不能跟家里人说。”

“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句孤儿试试。”

“哟?孤儿你想怎么着?”

高义浑身开始覆盖上金属二话不说一拳就擂在了猪头人的脸上:“干你!”

猪头人也不甘示弱瞬间变成了那个巨大的样子提着高义就扔了出去:“老子让你见识见识!”

而就在他们乒乓乒乓打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谷涛却翻了个身用手当枕头睡得香甜。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看到猪头人和高义都是灰头土脸的靠在墙边高义金属身已经凹陷扭曲了猪头人则是鼻青脸肿的看上去都伤得不轻。

“嘶……”倒吸一口凉气宿醉的感觉让谷涛头疼欲裂他按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两个家伙:”你们打架了?”

“你问这畜生。”高义用已经弯曲的手指指着猪头人:“个王八蛋。”

“老子打的就是你。”

“行了。”谷涛挣扎着起身:“自己回去吧我该走了。”

“常来啊。”高义靠在那看着谷涛的背影:“我腿被掰拧巴了不送了啊哥。”

“不送就不送吧。”谷涛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下次别想着杀我。”

高义当时就吓出一身白毛汗却只能干巴巴的笑着。

谷涛走出去天上的大太阳差点晃瞎了他的狗眼他走到超市里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瓶冰水一仰头吨吨吨吨全给灌下去之后才感觉肚子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稍微好了点抬起手看了看手边发现已经过了午饭点了。而刚睡醒浑身没劲儿的他也懒得走路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靠在那用力的揉搓自己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舰长何玉祥与徐梦梦双方都已返回基地。”

“知道了。”谷涛甩了甩脑袋:“徐梦梦那边怎么样?”

“活捉一人正在审讯。”

“你协助一下就行这种小事以后不用告诉我了。”

“知道了舰长。”

谷涛如果没有出现昨天那一幕谷涛可能还会去了解一下这个被抓的家伙到底是跟谁接头但自从发生昨天的事之后他才发现那帮人的反侦察能力强到让人发指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严谨哪怕只是可能会暴露身份的目标都会被干掉这种会被轻易抓到的一定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就像昨晚上跟他一起喝酒吃肉的住在水晶监狱的那俩孙子。

“舰长那两个普通人怎么处理。”

“出具一份调查结果然后以故意杀人扔出去吧。”谷涛仰起头:“只要交给检察院就行了李家不会放过他们的。”

“明白。”

说实话谷涛现在心里真的是憋着一股劲他真的是想现在就出去把那个什么狗屁红魔扔进水晶监狱里然后把水晶监狱塞进火箭里让后让他飘出太阳系那家伙已经不是说单纯的犯法了这简直就就是在挑战谷涛的极限。

“萨塔尼亚跟六子他们说一下我出去逛逛心烦。”

“收到。”

谷涛拔腿往外走身后的小面包就这么跟着他走到基地训练区时发现午休的学员们正三三两两的游荡着唯独蓉蓉单腿站在一根柱子上浑身颤抖。而辛晨则抱着梦熊靠在旁边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差不多就行了别太严格。”

谷涛走上前拍了一下辛晨的肩膀这让他的碎碎念戛然而止随着他的口诀停止蓉蓉也终于站立不稳从柱子上摔了下来谷涛连忙冲上去抱住她并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接着满脸嗔怪的对辛晨说:“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往死里折腾?”

“不。”蓉蓉已经站不住了但仍然倔强不扶任何东西:“是我要的。”

辛晨睁开眼看了谷涛一眼然后轻轻摇头:“这是我徒弟我比你心疼多了可要是连这个都撑不住修行就是玩玩而已。”

“对。”尹蓉也点头:“我还行。”

“行吧。”谷涛摇摇头:“量力而行。”

“师弟你去哪?”

“出去逛逛最近有些累。”

辛晨哦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蓉蓉的肩膀:“先休息半个时辰下午继续练。不要喝碳酸饮料我再说一次不要喝碳酸饮料只能喝水。”

“是师父。”

两个人结伴走出基地辛晨就拍了一下谷涛的肩膀:“师弟啊不要有压力师兄会帮你的。”

“那个红魔让我头疼。”

谷涛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辛晨这么一说特别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死尸的事情辛晨立刻就陷入了沉思两个人默默无语的走了一阵然后辛晨一拍大腿:“师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知道!”

“知道什么?”

“这个红魔。”辛晨满脸神秘的说道:“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跟几年前一起地仙被杀事件有关。”

“哦?”谷涛立刻来了精神:“说说。”

辛晨把谷涛拉到基地旁边的一个休息用的长椅上把梦熊放在腿上之后开始了叙说:“当年老头子还没去世的时候曾经在西南边陲出过一件事一个地仙死在了自己镇守的地区。整个圈子当时都很震惊甚至昆仑都下来人了但查来查去只查到是死于剧毒这种剧毒只属于蛛魔。”

“蛛魔?”

“对就和你的桉一样曾经也是镇守一方的神兽但后来一夜之间屠杀了镇守门派131口人之后消失无踪。那个门派只留下了一个活口还是因为当时在外云游而逃过一劫。那是差不多一百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就没人知道蛛魔的行踪直到上次剑仙被杀它才重新浮出水面。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那个被杀的用蛊人应该是蛛魔一系的杀他的一定也是蛛魔。”

“你怎么能肯定呢?”因为你说你踩爆了一只蜘蛛那只蜘蛛能把地板烧个窟窿那不是一般的蛊物而是蛛魔子嗣我们叫它绿灵蛛除了蛛魔授魂否则不吃不喝三日必死。虽然剧毒无比但根本无法入蛊。不但不会去吞吃别的蛊物甚至别的蛊物吃了它也会被毒死。而你说那个地方有绿灵我就可以断定一定是蛛魔了。而至于我为什么说一定是蛛魔干的那就是蛛魔可以出现在每一个绿灵所在的位置只要它感觉不对就会出现。它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嗣被人轻易踩死说不定当时它就在当场只是你没发现。”

谷涛皱起眉头:“蛛魔就是红魔?”

“不一定相传蛛魔的毒液混合某种灵宝之后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当时蛛魔失踪就是因为与人私奔了。”

“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的孩子。”谷涛把手搭在椅子背上:“也就是说这个蛛魔是个娘们儿?”

“对这么看的话红魔就是蛛魔的男人。”

辛晨的话让谷涛顿时有了自己的方案而且也不再那么失落了想想自己毕竟是和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精怪在打交道而且自己这边还有来有回这足够说明他们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为什么要杀那个地仙?”

“谁知道呢。”辛晨摊开手:“悬案。”

这时谷涛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响声辛晨低头看了他一眼:“没吃啊?”

“睡过头了。”谷涛叹了口气:“昨晚上喝多了。”

“行吧师兄带你去吃个好东西。”说着他拽住谷涛的胳膊对他的手表喊了一声:“萨塔尼亚来接。”

滋的一声手表亮了起来萨塔尼亚用从来没出现过的甜美声线回答道:“好哒。”

不多一会儿追击者缓缓开出基地停在他们的面前。

“握草。”谷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刚才那个动静是你的?”

“舰长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萨塔尼亚一贯的冰冷声线传来:“请再次叙述一遍。”

谷涛倒吸一口凉气他抬头看着辛晨:“我的通讯器只能我使用的声纹不匹配开启不了的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啊。”辛晨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我一直都是这么跟萨塔尼亚说话的啊。”

“它到底是你的助手还是我的?”

辛晨挠着下巴:“它是你的助手是我的酗伴啊。”

他这句话说完追击者的几个灯闪得不停就像是小狗欢快的摇尾巴。

谷涛上下打量着辛晨:“你要不介意有三个女朋友的话我给你想办法。”

“不了……”辛晨掀开袖子上头一块青紫格外明显:“梦熊给掐的……我已经是极限了。”

“哈哈哈哈哈……”谷涛放声大笑:“六子比梦熊可温柔。”

“这个么……”辛晨低头看了看梦熊然后深吸一口气:“你胡扯!梦熊最温柔了!”谷涛朝他竖起大拇指:“年轻人求生欲格外强烈。”

在辛晨的引导下小车来到一个脏乱差的巷子两个人下车之后又走了大概二十米才进入到一个没招牌的小门面里里头就有两个老夫妻锅里熬着猪骨头、猪杂碎还有一口大锅里的卤水里上下沉浮着猪耳朵、猪肘子之类的东西。

“老板一份大碗猪杂面、单加一份猪杂再来一份猪耳朵。”辛晨往桌子前一坐抽了几张卫生纸用力的擦拭着桌面:“对了卤蛋两个。”

谷涛竖起一根手指:“一瓶啤酒。”

辛晨看了他一眼也竖起一根手指:“再加一瓶。”

不多一会儿东西上齐虽然这家店不起眼还脏兮兮的但味道真没的说一大碗劲道入味鲜香辛辣的猪杂面一下子就被消灭掉了然后两个人就坐在这里就这小菜喝着啤酒。

“怎么样?味道正不正?”

辛晨把一截脆骨放进嘴里嚼得吱嘎吱嘎响然后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啤酒发出爽快的“哈”接着又把卤蛋整个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咀嚼着满嘴都是卤汁看上去哪里像个剑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