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美女回答得如此专业，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要不多买几袋不同口味的来尝尝？”美女微笑着说。“不不不，谢啦，我最近嘴巴上火，医生建议吃清淡点”李波嘟嘟嘴就溜出去啦。“谢啦，我，我我我，我最近牙疼，不能吃硬的”吴刚调皮的指着自己的牙齿。“哦，要注意身体”美女微笑着说。话还没说完，只见吴刚一溜烟跑出去了。“你应该没啥问题吧？”我笑呵呵的说。“我啊，别提啦，最近月经不调，肚子不舒服，想吃都吃不了啊”杜丽椅着脑袋。“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啊”我说。话还没说完，只见杜丽痛苦的捂着肚子跑出去了。看到他们夸张的表情，我和售货员笑得合不拢嘴。“先生，你也不舒服吗？”美女调侃到。“就算不舒服，只要一吃嘉士利饼干就全身有劲啦，走路也不气喘啦，腰也好啦，腿也不疼啦”我高兴的说。
“呵呵，都可以请你来为我们打广告啦”美女激动的说。别看我们平时穿西装打领带，天天嘴上谈的是650万，其实口袋里没有多少钱，大伙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李波宁愿买包烟，也不愿意买袋饼干啊，再说行业也不允许买零食啊。好多年没有吃嘉士利的夹心饼干啦，我真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拿袋巧克力味的夹心饼干”我指着柜台说。“其他的，还需要吗？”美女礼貌的问。“谢谢，暂时不要啦”我说。掏出包里仅有的20块钱，我递给了美女售货员。一手接过饼干，一手接过零钱，我开心的走出门店。“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美女温柔的说。“谢谢，后会有期”我说。刚一打开包装袋，还没来得及品尝，吴刚快速的把饼干抢了过去。“美女是不是看上你啦，老实交代，还送你一袋饼干”吴刚一边吃一边说。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李波吃着饼干说。“哇塞，真香啊，味道真好”杜丽调皮的舔着手指。“哦，看来真神奇，吃了嘉士利饼干后，有些人嘴巴不上火啦，牙也不疼啦，月经也正常啦”我笑着说。大伙都笑得人仰马翻。“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细细品味着不一样的童年……
有天下午我去杨主任家里上会场，看到楼下围着一大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很热闹，街面立刻陷入了拥堵状态。街道上停着一辆120救护车，刺耳的汽笛声让人心里很抓狂。街边上停着几辆警车，刺眼的警灯闪烁不停。几名医护人员正在紧急抢救搬运伤者。几名交警正在艰难地疏散交通，维护现场秩序。几名刑警分工明确，各自拿着照相机、笔记本、卷尺正在勘察现场。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觉莫名烦躁。
“难道出车祸了？”我心想。我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往人群里钻，艰难地探出脑袋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我急切地问旁边的人。“听说有人跳楼啦”路人惊讶的说。“从哪里跳下来的？”我急促的问。“对面那栋楼啊”路人抬手一指。我顺着路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种不详的预兆涌上心头。“遭啦？那不是杨传福主任家吗？”我心想。“听说刚来的新朋友不听话，不配合，这几天一直闹着要走，为了防止他跑掉，这几天一直关在家里上会场啊”我突然想起李波的话。杨主任家住在四楼，没有防护栏，二楼的转角处有几米来宽的琉璃瓦。这么高，谁会跳楼呢？真的让人始料未及。
医护人员对患者进行简单的包扎固定后，抬上担架，伴随着刺耳的汽笛声，120急救车逐渐消失在远方。我快速地朝小区跑去，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大牛在比划手势，叫我们去滨江路汇合。“估计杨主任租的这套房子是保不住啦”我心想。在路上遇见老蒋，他也是突然接通知去滨江路集合。“刚才发生的事不要给其他新朋友说啊，包括刚加入的老朋友，以免传播消极思想”老蒋刻意提醒到。“好的”我点点头。“抽支烟”老蒋递给我一支哈德门。“没出人命就好”我抽着烟心有余悸。“是啊，估计是骨折了”老蒋吐着烟雾。“怎么反应这么大呢？”我感叹到。“我们只是想让他留下几天时间，把行业了解清楚，谁知一眨眼就跳楼啦”老蒋愤愤不平。“好危险啊”我不由得全身冒冷汗。“今后家里来了新朋友一定要多个心眼啊，别让悲剧重演”老蒋总结到。下午我们几十个人坐在滨江路的长椅上，要么聊天、要么闭目养神、要么看路人下象棋。有经验的老朋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美丽的潭江波光粼粼，江边的树枝随风飘荡，我眼神呆滞地望着对面的潭江半岛酒店，没有丝毫兴奋之情，焦虑不安的抽着烟，别问我是谁？
为了节约开支，这段时间罗经理安排我们去批发市场买菜，买回来后再平均分配到各家。这天早上大概才四点钟，我和李波起床后就直奔菜市场。城市的霓虹灯安静地守护着黑夜。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养精蓄锐，而我和李波带着神圣的使命去采购食材。来到蔬菜批发市场，立刻变得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大卡车、三轮车、吆喝声、拖车声、讨价还价的买卖声不绝于耳。“第一次来吧？”李波问。“是啊，有点激动”我说。“做菜生意的不容易啊，起早贪黑的”李波说。“对啊，这么早过来批发蔬菜，辛苦拉回去，有些时候一斤菜才赚几毛钱”我点点头。“我买菜从不讨价还价，为了那么一两毛钱不值得啊，也要体会别人的艰辛啊”李波霸气侧漏。“抽支烟呗”我递给他一支白沙。
“我买菜，你记账吧，尽量买放置时间久一点的菜”李波抽着烟说。“好嘞”我吐着烟说。虽然天色未亮睡意朦胧，但是明亮的路灯给我的心里带来了或多或少的慰藉。一辆辆大卡车停放在市场内，工人们戴着手套正热火朝天挥汗如雨的把一框框蔬菜搬运下来。老板娘们熟练的坐在电子秤前扯着大嗓门在指挥。负责运输的工人们正拉着大大小小的蔬菜来回奔跑。卡车司机们抽着烟坐在驾驶室里享受难得的宁静。
前来购买的商家们正认真的挑氧物，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肚子有点饿啦”我说。“走吧，吃碗面条”李波提议到。有些大姐拉着三轮车在市场内流动贩卖早点。“来两碗面条”李波说。“好嘞，靓仔”大姐热情的回应到。“多少钱一碗啊？”我问。“靓仔，十块钱一碗”大姐说。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喝着美味的面汤，世上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情啦。“抓紧时间，任务艰巨”李波提醒到。李波负责买菜，我拿着笔和纸负责记账。“土豆、洋葱放的时间久点，可以多买点”李波一边走一边传授宝贵经验。
“冬瓜、茄子、南瓜、黄瓜、苦瓜、西红柿也可以放几天嘛”我说。“对对对，你必须得计划每家能吃五天左右，还得计划菜品的种类”李波分享到。以前买菜都是很温柔的样子，我今天第一次这么“野蛮”的买菜，几乎都是一箩筐一箩筐的买菜，总算体会了一下当土豪的感觉。“这么多菜，怎么拉回去啊？”我有点担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办不了的事情啊”李波胸有成竹。走了一大圈，双腿有些麻木，但是一想到自己可以给大伙带回去这么多新鲜蔬菜时，内心有点小小的激动。“抽支烟，提提神”李波递给我一支红塔山。不知不觉天色微亮，市场内依然忙碌。新的一天开始了，大家能够买到新鲜的蔬菜瓜果，背后离不开这些勤劳的忙碌的疲倦的身影。“太辛苦了，今后我去买菜也不会讨价还价了”我抽着烟有些感触。
“对啊，何必为了那么几毛钱浪费人生嘛”李波吐着烟圈。“休息一会吧，有点累”我摆摆手。“行”李波点点头。我俩坐在街边的石阶上，抽着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为啥这么早就来呢？”我疑惑不解。“肯定啦，你想每天那些卖菜的人要早点拉回去摆上货架啊，越新鲜的蔬菜，价钱才越贵啊”李波娓娓道来。“难怪下午的菜要便宜一点”我豁然开朗。“有些人喜欢买新鲜的蔬菜，价格贵也无所谓，有些人喜欢下午去买便宜的菜可以节约一点，这里面是有学问的啊”李波越说越来劲。
“李教授言之有理啊”我笑着说。“走吧，时候不早啦”李波熟练的把手里的烟头弹出去。“你在这里等我，把菜看住，我去喊车”李波叮嘱到。“好嘞”我说。我看着面前堆着的蔬菜，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不一会儿，一辆絮车停在面前。“靓仔啦，听我说啦，抓紧时间装货啦，待会交警上班要查车啦”司机用独特的广东话说。我发觉广东人说话真的很有特色，他们喜欢把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得很长很长，就像他们喜欢煲汤一样，慢慢的慢慢的品味和享受。“好的，师傅”我回答到。我们三个人快速的把蔬菜搬进货车里。“快点上车啦，出发啦，交警要出来啦”司机很有经验的说。我和李波快速的跳进副驾驶座位。
透过车窗，我看到街边的路灯熄灭了，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陆续多起来了，整个城市又开始喧闹起来了。天边的一轮旭日露出了笑脸，云朵也跑出来撒欢了，微风吹过脸颊，满载着丰收的喜悦奔向幸福的远方，我的内心有些莫名陶醉……接到刘主任的通知，大家马上搬家，新朋友已经到开平了。上级安排杜丽陪郑万喜去车站接人。“抓紧时间，新朋友要带回家吃饭”张帅提醒到。“在哪个主任家里接新朋友？”我问。“何主任家里”张帅急促的回答。大家都按照上级的安排，各自快速的把生活用品带上，或背着包，或提着包奔向各个主任家里。我和段玉都被安排去何主任家里住，于是我俩结伴同行。
“高飞，上次你带过新朋友，感觉怎么样？”段玉好奇的问。“心累”我叹息到。“有没有特别注意的事项？”段玉继续问。“首先你得在进门之前想办法把对方的手机拿过来，防止他与外界联系，以免影响他了解行业；其次要防止他跑掉；最后不要回答他的问题，让其他老朋友去解释”我娓娓道来。“我的新朋友再过几天就要来了，我有点紧张”段玉有些担心。
“怕啥呢？关键是你自己的心态摆端正，叫他过来发财，又不是害他的”我安慰到。“万一新朋友不理解呢？”段玉一脸焦虑。“相信行业，相信这群老朋友，不理解，不愿意搞钱的人只是少数啊”我拍拍段玉的肩安慰到。“抽烟抽烟，谢谢你的经验”段玉递给我一支椰树。“客气啥呢，完全不用担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我抽着烟开导起来。说完这句话后，我感觉自己从一个“菜鸟”级别的业务员，已经成长为一个有经验的老朋友啦。说实话，天天在各个会场来回跑，我已经对开平市区比较熟悉啦，哪里有派出所，哪里有工商局，哪里有小道，哪里有菜市场，基本上都已经记得滚瓜烂熟啦。走在大街上，经常碰见咱们体系的人，大家都会热情的打招呼。“老蒋，你搬哪儿？”我问。“杨主任家，你呢？”老蒋说。“何主任家”我说。如果时间紧迫，大家都快速打完招呼，继续迈着匆忙的脚步。如果时间不紧迫，大家会抽支烟，闲聊一会。我和段玉到了何主任家里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其他陆续搬过来的老朋友开始洗菜做饭。何燕萍主任在房间里打电话，安排各种事情。“阳台上的拖鞋要摆放整齐”我说。段玉跟在我后面认真学习。“枕头被子要叠放整齐，把卧室的门关上，别让新朋友一进屋就看到地铺，否则情绪波动太大”我说。段玉感激涕零的不停点头。
“多陪新朋友做游戏，随时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包括他的语言”我说。“嗯嗯，行业不仅把我们培养成了大老板，而且还培养成了fbi啊”段玉忍不住笑起来。“全面发展啦，靓仔啦”我故意模仿广东口音。段玉笑得很开心。大伙忙完后，都坐在客厅里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