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那个罗子舟骗走了我的银子?”蔡寡妇尖声质问。
汪氏忽然就笑了,叉着腰道:“你的银子?蔡寡妇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脸?那银子是叶满富从我这里偷走,最后又被你骗走,是我请了罗公子帮我用计谋拿回来的,是谁的银子就落到谁的口袋,你以为你声音大就是你的银子了?”
蔡寡妇被这话一噎,顿时说不出话,可她又不甘心,毕竟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小几十两够她花上好几年呢!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咱们去见村长,要不去见官也可以,让他们给咱们评评,看这银子到底应该归谁!”汪氏说着就一把拽住了蔡寡妇,就要让人往外拖。
蔡寡妇吓了一跳,死命挣脱汪氏的束缚,拔腿就跑了。
瞧见蔡寡妇仓皇的背影,汪氏冷哼一声。
对于汪氏将蔡寡妇银子骗回来这件事情叶满富毫不知情,他上前问汪氏:“媳妇,是上次来喝喜酒的那个罗子舟公子吗?他怎么帮你把银子骗回来的?”
汪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不用知道,劈柴吧!”
叶满富也不敢顶嘴,转身继续劈柴。
范氏虽然现在当了一家之主,可两人的生活也和以前差不多,叶满富对此很满足了,所以对范氏也算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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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形和马大婶休息,月初让阿威去帮忙阿碧磨黄豆,自己在大堂帮忙。
有食客吃完走了,月初拿着抹布过去收拾桌子,忽然一人正好在这桌坐下,她头也不抬,问:“客官吃点什么?”
那人回答:“你帮我点。”
月初听着这声音一怔,微微抬头,果然对上了一双放肆的眼睛。
是温霖!
他从京城状考回来了?
月初看到温霖就觉得不高兴,声音也冷淡下来,“菜单都在墙上挂着,客官想吃什么就自己点,我没法帮你做主。”
温霖勾唇一笑,清俊的面容也有几分勾人。
他和温尚是堂兄弟,平时还好,可笑起来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而且那温霖面相俊朗,因为长得不错,再加上又是读书人,外人一眼看着就是一表人才,可月初却知晓,这个男人只是虚有其表,衣冠禽兽罢了。
温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初,像是在欣赏一副上好的画。
月初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心里动怒,正要转身走,温霖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对月初的企图向来都不遮掩,这会儿手掌贴着她的手腕,指腹轻轻地在她皮肤上摩擦,让月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什么!”月初收回手腕,怕引起别人的主意,轻声低斥。
可月初放低的声音对于温霖来说更像是娇嗔,引得他心间泛起层层涟漪,若不是诚不对,他真想将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按到在地。
“我只是想说,我要一份麻辣烫,每样菜都来一份。”
月初不鸟他,转身走了。
月初规定的是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休息,可是叶柳儿不愿意休息,她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再者汪氏现在转变很大,担心月初这里忙不过来,让叶柳儿也不用回去干活,所以叶柳儿基本上每天都在这里,月初也按加班费算给她。
“麻辣烫,每样菜都来一份。”
叶柳儿应声,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大号的碗,乐颠颠地开始煮起来。
“要辣吗?”
月初一怔,想起自己以前住在温家时温霖好像是不怎么吃辣的。
“要!”
叶柳儿煮好麻辣烫,在上面淋了一勺香飘飘的香辣酱。
月初端着碗放在了温霖的面前,道:“三十文。”
不加面,所有菜都有,这叫全家福,整三十文。
温霖看了一眼碗中央的辣酱,笑道:“你明知道我不吃辣。”
“哦?是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温霖并未说什么,只是轻轻哂笑两声,掏出钱给了月初。
辣条那边有人买东西,月初收好钱赶紧走过去,等她忙了好一圈再往那边看的时候发现温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走过去一瞧,哟,碗里的麻辣烫吃得干干净净,就是一碗汤没有喝。
出了七里香的温霖按着别人告诉他的地址找到了范氏们暂住的地方。
自从范氏从溪边的家里搬出来后,他们就在平城租了个房子。
本来温力要找人重新在自己家的地上盖新房子,可范氏不肯,说到时候温霖若是中了状元,那就是要当官了,他们一家哪里还用住村里?再者范氏老早就瞧不上村里的那些人,巴不得跑到外面来住。
回到家,温霖受到了热烈迎接。
范氏将自己的宝贝儿子看了一圈又一圈,这才问:“霖儿,你这次考的怎么样?”
温霖轻笑,“娘放心,我若是中不了状元,那榜眼是一定能中的,自是不会让您失望。”
见温霖如此自信,全家人都很兴奋,尤其是范氏,乐得嘴都合不拢。
温霖早就从带信的人嘴里知道自己一家为何从月初家里搬出来,所以也没再多问,他向来对这些事情不甚太关心,而且他对自己这次考试有信心,想来这里也不会住长久。
“霖儿,午饭可是吃了?娘马上给你热饭菜去!”
“不用了娘,我已经吃过了。”
范氏和温力喜得不行,一脸我儿一定高中的模样,两人商量着晚饭要做一桌好菜,挎着菜篮子出门了。
一直找不到空隙插嘴的徐娇这才能开口说上第一句话:“夫君,我瞧着其他人早就回来了,你为何这么晚来回来?”
温霖方才从月初那里回来,心情颇好,在房间整理着自己的书籍,道:“京城的朋友约我去其他地方玩了一段日子。”
徐娇有些失落,上前说:“我来整理吧。”
她弯着身子刚伸手碰到书,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
那手温热,隔着衣料摩擦着她的腰身,引得徐娇脸渐渐泛红。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在家好么?娘有没有欺负你?”
温霖对徐娇的关心少得可怜,这会儿见温霖破天荒的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感动,娇声道:“没人欺负我,就是娘有时候脾气不好老爱朝我发火,相公,你走后我每天都很想你。”
她一边说,一边替温霖收拾书本,而温霖的手一直捏着她腰上的软肉没有离开。
“为夫也很想你。”温霖低下身去,抱住了弯腰的徐娇。
徐娇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正准备转过身回抱住温霖,可温霖却将她按住,道:“我们就这个姿势,来一次吧。”
两人在这种事情上一直都是温霖做主导,而且温霖十分喜欢从后面来,这从两人成亲后这个姿势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
房间外面,范氏和温力买菜回来了,两人走进来时瞧见温雷正趴在门缝里往温霖和徐娇的房间在看。
两人不解,正要问温雷时,忽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徐娇嗯嗯啊啊的声音,夫妻俩顿时明白了温雷在看什么。
范氏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将温雷的耳朵狠狠一拧,温雷立刻喊叫起来,房间里徐娇那暧昧的声音也歇下去了,但还是有隐隐的撞击声传出来。
这房子太小了,隔音很差。
将温雷逮到一边,范氏不先骂温雷,却是翻着白眼骂徐娇:“荡妇一个,霖儿回来气都没喘一下就被这个死女人诱着做这事!真是个骚娘们,一天没男人都不行!”
温力因为温霖心情很好,劝道:“好了好了,你去厨房把菜先收拾一下吧。”
范氏又警告温雷,“臭小子,你再偷看老娘剥了你的皮!”
“我听到嫂子叫,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才看看嘛。”
范氏念念叨叨,嘴里骂着徐娇的话,拧着温雷的耳朵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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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温尚几乎是日夜不休快马加鞭的赶路,才花了一天半就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后,温尚也来不及休息,直接去了陶副将家里。
这会儿陶副将应该还在军营没有回来,陶副将的妻子热情地招待着温尚。
温尚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喝了一杯茶之后静静等待半个时辰后,陶副将回来了。
陶副将看到温尚的时候先是一愣,问:“你怎么在我家里?你不是应该陪着楼南公主吗?”
他跟自己说话连尊称都没有,温尚越发肯定是有人在京城顶替自己。
放下茶杯,温尚冷声道:“我和楼南公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为何要陪她?”
是陶副将浑身一震,结结巴巴地道:“将,将军……将军!您回来了!”
“呵,我不回来都不知道原来京城里还有一个我呢。”
陶副将连忙解释,“那人是皇上安排的,是皇上养的武士,戴了人皮面具假装将军你,就是为了迷惑楼南大皇子,让将军你在楼南能更顺利。”
“是么?”
听着温尚的话,陶副将忙道:“是的将军,这是皇上的密令,只有皇上、楼南公主以及我和那个武士知道。”
“那让你偷了我的梳子带上一千两银子去平城找月初也是皇上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