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的忙碌终于结束了。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全部做了出来,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这三日众人可谓是日夜兼程地在忙活,连闲聊似乎都没工夫了,大伙儿往往都是忙到半夜了才去睡觉,而住在平城的几个人晚上也不回去了,反正隔壁楼上也有铺盖行李,虽然没有这边的好,但两个大男人凑合一下完全没问题。
三天下来大家憔悴了一些,可心里却十分高兴。
同时月初也琢磨着看来每样吃食平时都不能紧赶慢赶地做,不然只做来零散的卖,所以做活也慢,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大家就要熬通宵的赶货,太累人了。
有备无患才是最明智的。
趁着还未到黄昏,几个人分别将两户人家订的货送过去了。
对方都没想到七里香出货这么快,收了东西当场付了余款,都是大户人家,一点都不含糊。
双方合作很愉快,对方又表示以后有喜事还会在七里香订货。
铺子里余下的人都清理着后院,等送货的人回来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因为明天集体休息。
除了平城的三人,其他人都住在乌村和满香村,所以月初和温尚驾着马车将人都送回去了,他们也顺带着去山谷买了些晚饭要做的吃食。
回来的路上月初和温尚去了趟溪边的家,将在时光商店买的一些水果分了点给叶氏,只是叶氏望着那从未见过的稀奇水果一直追问,月初含糊其辞,说是在深山里发现的。
而对于叶氏和董卓成亲和怀孕的事情月初也早就告诉了温尚。
两人回到新宅子已是黄昏。
温尚洗水果,月初正在做菜。
今天在时光商店买的都是现代的食物,月初早就垂涎欲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日终于能买来做,心里也高兴,同时感觉还是有些想念现代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想念娘家一样。
因为只有两个人吃饭,所以月初只打算做三餐一汤。
本来一道培根芦笋卷,一道蜜汁三文鱼、一道香煎迷迭香羊排,还有一道海鲜汤就够了,可温尚死吵着要吃龙虾,于是她在溪边的家里捞了半桶龙虾,做了一碟麻辣小龙虾和蒜蓉小龙虾。
狠狠赚了一笔,再加上又能吃到现代的菜,月初高兴,还买了一瓶红酒回来。
可谁知温尚对红酒并不感兴趣,这会儿正高高兴兴地吸着虾黄,十分快活。
因为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当温尚在点灯时,月初越发觉得这一顿像是烛光晚餐。
美食、美酒和美男,这让月初觉得无比浪漫。
可温尚那个死男人,一道培根芦笋卷,只吃芦笋不喜欢培根,蜜汁三文鱼吃了一口就不动了,说是不喜欢甜甜的菜,香煎迷迭香羊排倒是啃了两根,说味道有些奇特,但还不错,海鲜汤只喜欢喝汤,嫌弃里面的海鲜味道太淡,一样吃了一口就不伸筷子,他最喜欢吃得最欢的还是两碟小龙虾。
他吃光了龙虾不说,还将米饭拌在汤汁里,吃了满满两大碗饭。
本来月初准备跟他喝点红酒,可这个贱男人喝了一口说是不喜欢这味儿,又说自己以后都不喝酒了,喝了一口之后就再也不碰这红酒,气得月初一个人喝了半瓶。
她原本想要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是这个古代的贱男人一点都不浪漫。
索性她买的红酒度数不高,喝完半瓶也不会醉,就是脸红红的热热的,像发烧了一样。
两人扫光了所有的菜,月初要去洗碗,温尚抚摸着肚皮,满足地道:“娘子歇着,我去洗。”
瞧着男人端着碗碟出去了,月初觉得温尚若是放在现代的话应该是个不怎么喜欢吃西餐的糙汉子,他也许更喜欢跟一帮兄弟在大排档喝啤酒吃夜宵,过那种肆意自由的生活。
温尚去洗碗,月初则欣赏着屋子里的装饰。
温尚了解她的喜好,所以整个宅子都是按照她的品味来装饰的,月初这是瞧哪儿都顺眼。
等温尚洗完碗后,两人出去散了下步。
也没走多远,就走完这条街温尚就催着月初回来,说是累了,想睡觉。
月初哪里不明白这个骚男人的心思,他哪里是想睡觉,他是想睡她。
两人回家,温尚积极地去烧水,一起泡在温尚特意订制的大浴桶里洗了个澡。
刚从浴桶出来温尚彻底地忍不住,抱着月初就回了卧房。
卧房是按照溪边家里的卧房布局的,也是里外两间,中间用两层纱幔隔开。
外间有个贵妃椅,可以用来躺靠着看书和小憩,可温尚直接将人按了上去,月初也随他,两人在这里来了一次,温尚又抱着月初回房来了一次。
这一夜漫长,月初次日醒来也记不清昨夜两人一共来了几次,只是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浑身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动哪儿哪儿不舒服。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日子不紧不慢,却十分舒服惬意。
转眼五月底了,天气也一日比一日热起来。
罗子舟帮着月初弄来了大冰块,又教月初保存冰块的措施,这让她很兴奋。
这炎炎夏日要是能来一杯冰镇饮料或者一个冰西瓜,那就太幸福啦!
为了感谢罗子舟,这天月初和温尚两夫妻从山谷进货回来后,月初提了一篮子现代的水果准备去答谢罗子舟,措词都想好了,到时候就说是温尚误打误撞碰见熊瞎子时发现的野果子。
月初跨着篮子出去后,温尚在后院帮着磨黄豆。
一直从下午到黄昏,温尚还未等到月初回来,他看着时间,琢磨着月初已经去了两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留在罗府吃晚饭了?
他有些担心,还有些不高兴,纵然罗子舟现在已经成婚了,可他对罗子舟还是不放心。
眼瞧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可月初还未回来,温尚这下可真的坐不住了,直接去了罗府。
……
“月初?月初早就回去了啊。”罗子舟在听完温尚的话之后有些诧异。
而听到罗子舟的回答,温尚更是诧异,“什么?你说她早就回去了?”
罗夫人在一边回答,“是啊温公子,月初送了一个果篮过来,我与她说了会儿话她就走了,是我将她送到府门口的呢,我们还约好了花灯节的时候去放花灯。”
温尚觉得不妙,一颗心隐隐悬浮在半空中。
罗子舟也皱起了眉头,以他对月初的了解来看的话月初不是那个不说一声就乱跑的人,可她明明早就回去了,温尚却说她已经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回去,那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温尚在这里问清楚之后就要走,罗子舟连忙喊住他,问:“是不是去她娘那里了?你们做生意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以前月初有没有仇人?情仇呢?”
最后一个问题提醒了温尚,因为他记起一个月前温霖对月初用迷药的举动,这一颗心顿时就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
“有个叫温霖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掳走了月初,我先去找找。”温尚很快就走了。
罗子舟琢磨着温霖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好像听过。
温尚走了之后,罗子舟也十分着急,他喊了管家过来,正准备让他安排府里的人出去找月初,旁边的温夫人忽然“呀”了一声,道:“我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
温夫人忙道:“子舟,你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回我娘家时我娘说我爹有事外出了?当时我娘好像说的是新上任了一位刺史,我爹和其他几位县官都去恭贺了,那位刺史好像就是叫温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