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儿……”迦南坤几尽绝望的看着迦南艺的身体被极速闪过的黑影撕裂掉一块块血肉,那样的恐惧与绝望,眼泪都来不及涌出来。她被碳化的腿脚更是无法动弹,碳化还在往她上身蔓延……

龙息喷过,司尔攻向龙的巨石粉碎,与此同时看到犹如死神降临的战场,他怔了一霎,极速挥出寒莲炎护住迦南艺。寒莲炎虽然没有黑麟焰那样的毁灭性的攻击,但用来护体还是很不错的技能,毕竟这是炼药的温火属性。明显攻击迦南艺的翼龙速度减慢了下来,而且没再继续攻击它。反倒是……司尔看到它攻向了自己。

“屠思画!”边城绝望地嘶吼声响彻苍穹,她满脸的鲜血,都是屠思画为她挡下一击后落她脸上的。

一切都结束了……在一片血色的视线里,边城感觉身周的环境在极速化为黑暗。这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很可怕的无沮暗。没有光,不是黑夜。

“这就是……死亡吗?”边城喃喃问道,紧紧抱壮中的人,最后祈祷死亡后的路也可以和他一起走。

可身边却传来一个沉而沙哑的声音:“应该不是吧,我都被没被打中,怎么就死了呢?”

幸村昝不知何时出现在边城身边,拿出颗会发光的魔晶石,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还躺着两个人。有倪旖,迦南艺,忽而黑暗中又亮起幽蓝色的火光,那是司尔的黑麟焰。许是他在控制火焰,寒莲炎以他为中心爆向远方,没有停歇的尽头。

司尔朝着他们走去,心中满是疑惑刚才还在激战中怎么忽然就出现在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地狱?”

“不是吧?”幸村昝惊呼,脸都吓绿了,“我怎么死的?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柔柔怎么办她会哭死的……”

边城将屠思画的身体扶起来,他的体温在渐渐散去,心脏完全没有跳动……应该是,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龙息震碎了……

“真的……死了。”边城鼻子酸得难受,泪眼和血模糊了视线。

幸村昝和司尔将趴在地上的倪旖和迦南艺扶起来,司尔试了倪旖的脉搏,很微弱。他急忙将能急救的药丸给他服用,然后用灵气稳住他的脉搏。

“你快看看迦南艺吧,他的身体好冰……”幸村昝急迫道,恐惧得声音都在颤抖。

司尔一试脉搏,面色更加阴沉:“他的血液大量流失且太快,已经没有心跳了。”

再看他身上的伤口,没道被翼龙划破的伤口几乎都是致命血管处。倪旖晕晕转醒,一听到这话气急攻心,粘稠的血腥大口喷涌而出。不可置信地摇头:“你们骗人,不可能的,阿艺……”

他拖着血流不止的身体,爬到迦南艺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

一边的边城抱着屠思画的尸体已经泣不成声。

司尔虽然也很悲伤,可眼下他最关心的是他们身处何地,若是神月凌和那些龙也在黑暗中,那他们谁都无法存活下来。

“幸村,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他实在猜不透,刚才打出去的那些火球飞到黑暗的远方,消失了光。找不到尽头。如果这是黑夜,那星空月亮都去哪了?还有敌人们。

幸村昝摇头,经历过死亡的恐惧与好友在身边离开的悲伤后,曾经的桀骜不羁已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殆尽:“不知道,我只想活着找到柔柔,报仇什么的……我只想和柔柔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安静生活,让她长大……”

“不要绝望,这儿是安全的。”

绝望中,忽传来一个声音,四人警戒的望着身周黑暗。渐渐有一个人走进了光线里。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一头只到耳根的短发,轮廓却分明而刚毅,五官完美得宛若镌刻似的。而且还穿着奇怪的服饰,最令人诧异的是他有着一双幽蓝色的眸子,那双眸子令他们很熟悉。

“你是谁?”他们戒备问。

男人眸中凝着忧郁,悲韶看着离去的两个人,喃喃:“我是夜和沫沫的父亲。”

震惊写满四饶脸,愣了很久司尔才第一个惊醒:“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黑成这样?”

“这是无望之境,空间卷轴的另一半。”可着,缓缓蹲下颀长的身子,指腹落在迦南艺的脉搏上,叹息,“要是可以早些将你们带进来,就不会这样了。”

“无望之境?”司尔忽然间不安:“空间卷轴不是在神月夜哪儿么?你怎么会有,难道她出事了?”

可叹息摇头:“没有,你不用紧张。我向你们大概解释一下吧。”

“我和夏以沫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只不过我是身体与灵魂一同来到这儿的。而将我带来这儿的,就是时间与空间卷轴。”可看着他们一张张惊异的面孔,继续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时间与空间卷轴,直到他们将我送来这个世界我才知道有上古卷轴这样的东西存在。”

“这么多年来,我依旧无法完全掌控这两样卷轴,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赖上了我,总折磨我,时常将我传送于不同的时空郑为了不再被这两样卷轴摆布,我将空间卷轴分离了一部分出去,也就是夜儿的狭义空间。”

幸村昝倒吸一口凉气,难怪神月夜那么可怕。这还暗藏了空间卷轴。

司尔沉脸片刻后,好奇提问:“那岳父大人,你现在是不是能控制这两样卷轴了,那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岳父大人?可挑了挑英气的剑眉,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一遍司尔,良久才开口:“看你伙子长得挺英俊的,做我女婿的基因倒是合格了。”他又支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疑惑,“不知道你是看上了我哪个女儿?”

“哪个不都长一样么!而且还在一个身体里!”幸村昝嘀咕,魔兽山的时候,他倒是隐隐发现了神月夜的异样,虽然她没明确的给他们听,但他还是可以肯定。

可神色严肃地望向他道:“大人话,孩子别插嘴!”

“我……”幸村昝指着自己语塞,他怎么也比端木司尔大吧,怎么用这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