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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四周好像陡然安静下来,就连空气也没有流动了似的。

她脑子里陡然闪过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她觉得,此刻她眼前的人,既不是战九天,也不是夜骁,而是一个全新的人——或者说全新的人格。

温暖踉跄地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她明明是按照宋依然的指示做的啊,先让他放松心情,再问他一些问题。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醒来会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且还是一副如此胆小的样子?

书房。

温暖将情况说给宋依然听了,着急地问道:“宋医生,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该怎么办?”

“温小姐,你先别急。”宋依然摆了下手,用眼神安抚她,镇定地说,“在精神病史上,一个多重人格障碍患者,本身就有可能同时拥有两重甚至更多重人格。

战先生以前没有就医过,谁也不能确定他就只有战九天和夜骁这两重人格,如今出来的这重新人格,或许是他本身就存在的。

这样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我们更加了解他了,不是么?”

不得不说,心理医生就是心理医生,听了她这番言论,温暖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可她还是很紧张。

“宋医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她着急问道。

宋依然安静了一下,十分严肃地说道:“我要见他。”

“……”温暖一怔。

不等她开口,宋依然便说:“我是一名心理医生,见不到病人,没有办法给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她的语气有些冰冷,显然是生气了。

温暖眉头拧起,安静了一下,说道:“我会尽全力尝试说服他。”

“好,说服病人是最好的方式,毕竟心理疾病的治疗需要患者完全的配合。”宋依然说,“温小姐,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

温暖再次回到主卧室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她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确实没有人。

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根本不在床上,一眼望去整个卧室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温暖眉头一拧,快速奔向浴室。

门没反锁。

她打开一看,偌大的浴室里也没有人。

去哪儿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怎么就不见了呢?

温暖一张脸都白了,心头一突,一边拿出手机拨打阿奥的电话,一边转身往外奔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温暖焦急道:“阿奥,九爷不见!你们在楼下有看到他出去吗?”

“没有啊,整个帝苑都有人把守,九爷不可能出去。”阿奥十分肯定地说道,“我就在监控室,方才看了一下,九爷连房门都没有出过。”

温暖的脚步倏然停下,轻轻松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转身往卧室走去。

既然人没有出房间,那就一定还在房间里,只是她方才没有找到而已。

温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细细地打量着卧室里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衣帽间。

她一边慢慢地移动脚步往衣帽间走,一边轻轻地唤道:“九哥?九哥?”

九爷每次听到她唤他九哥,心情都会很好,她希望他能看在这声九哥的面子上,不要再跟他们玩捉迷藏了。

她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真的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亲切地叫唤他,他就是不出来。

很快,她便走到衣帽间门口。

白色系装修风格的衣帽间几乎一览无余,只除了靠墙的一方有一个白色的衣柜。

很显然,这个衣柜成了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

温暖放轻脚步,就连呼吸也屏住了,尽量让自己一点儿声音也不发出来,一步一步靠近衣柜。

她心里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他会在里面吗?他应该是在里面的吧?他不在里面又会去哪儿呢?

他一定在里面。

可他为什么躲在里面呢?

温暖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像比小时候每一次考试都还要紧张,紧张得伸出去的手都是颤抖的,甚至连整个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

她坚信他就在衣柜里,可她无法想象,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躲到衣柜里,她也无法想象,打开衣柜之后,她会看到一副什么样的情形。

她的手终于握住了衣柜的门把手。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衣柜的门……

衣柜里整齐地挂着一排衣服,全都是战九天专属的黑白色系衬衣西服。

打开衣柜门的瞬间,温暖突然平静下来,目光下移,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衣柜角落里的男人。

近一米九的个头,缩在狭小的衣柜角落里,抱膝而坐,下巴搁在手臂上,听到声响,身体一颤,缓缓地抬头看过去。

依旧是醒来时的那双眼睛,懵懂、纯净,毫无杂质。

只不过,跟他刚醒来时不一样的是,在触到她的目光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然后,他倏然低下头,将头埋入臂弯。

温暖的心猛地一抽,疼得发涩。

她想,并不是因为他是她心爱的人,看到他这样她心里才会难过。

她想,就算他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看到他这样她心里也会难过。

是的,他此刻的模样,太令人心疼了。

温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内心太震撼了,震撼得不知所措。

她站在衣柜前僵立了许久,错愕地看着缩在衣柜里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她慢慢地蹲下来,平视着里面的人,将声音放得十分轻柔:“你好,我叫暖暖,你叫什么名字?”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放得够软了,可当她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沙哑、晦暗、涩口。

好在,他没有嫌弃她的声音,也没有被她吓着,他的身体轻轻地颤了颤,缓缓地抬起头来。

温暖很高兴他能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用肢体语言来搭理自己。

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可她觉得了自己已经往前迈出了一大步。

她不敢吓着他,朝他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我是暖暖,温暖的暖,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是一重新的人格,一定有自己的独立的名字,就像战九天、夜骁一样。

她不能再将他当成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以免他像那两重人格一样被她错误的称呼激怒,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他听到她温柔的声音,眨了眨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可温暖明显地感觉到,他对她没有敌意,甚至是对她的害怕也降到最低。

果然,伸手不打笑脸人,温暖的微笑走遍天下无敌手。

“没关系,你不想说话就不说,我来问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好吗?”温暖感觉眼前的人就像电视里演的患有自闭症的小孩似的,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与人交流,需要她用自己的方式来诱导他跟自己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