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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被他捏化了。

直到此刻,她心里才开始有点儿眉目了。

原来,小九的妈咪曾在他幼年时跳楼,这一幕给小九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成为他记忆深处最为恐惧的事。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温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她再也问不下去了,握紧他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叫唤道:“小九,醒醒,没事儿了,一切都是梦,醒来就没事儿了。”

虽然宋医生还交待她要问些别的,可她真的不忍心,陷入梦魇中的小九,实在太可怜了,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小九,我是暖暖,别害怕,你只是做梦了。”温暖有些着急,近距离地俯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叫唤他的名字,“小九,醒醒,醒醒。”

突然,沉睡的男人猛地打开眼睛!

“……”温暖蓦地一怔,声音戛然而止。

她被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给震住了,忘了说话,忘了反应,甚至忘了呼吸。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眼神中充斥着一股腥红的杀气,好像顷刻间就会毁掉一切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温暖有点儿不太确定,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战九天吗?不太像。

夜骁吗?也不太像。

还是小九吗?可他没有这么凶啊,小九怎么可能会这么凶凶地瞪着自己呢?

不等她多想,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一把甩开她,冷声喝道:“走!走!”

“……”温暖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儿摔到地上。

她一抬头,就对上男人嗜血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又往后退了两步。

“滚!”一声厉吼,好似夹杂着无数压抑。

温暖心口一痛,深吸一口气,转身往门口奔去。

发狂的男人实在太可怕,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再继续待在他面前,他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她不想自己落在他手上,也不愿让他伤害自己,因为他神智不清的时候伤害了自己,等他醒来后一定比自己还难受。

她在意他,不愿意看到他难受。

房门被关上,阻隔了房间里的一切。

温暖靠在门外边的墙上,一颗心激烈地跳动着,她微扬着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眼泪流出来。

小九啊,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痛苦?我好想帮你,可我该怎么帮你?你能告诉我吗?告诉我了,我一定拼尽全力帮你啊!

温暖一直守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被砸的声音,那是小九在发泄。

他方才赶她走的时候,明显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伤害她才赶她走,房间里没了人,他只能拿那些死物来发泄。

温暖双手捧着脸,泪水溢满手心。

她做错了吗?

现在该怎么办?

温暖守在门外,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变小,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她想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她是可以去找备用钥匙开门,可她不愿意。

或许,现在小九需要绝对的安静,并不想被打扰。

温暖背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像是陡然泄了力似的,完全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沿着墙慢慢地滑下去,坐到地上。

明明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可她却感觉像是经历了一世,漫长而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温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宋依然打过来的,她神情一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静默片刻,拿着手机爬起来,转身离开。

安静的书房内,温暖接通了视频聊天,跟宋依然讲了她对小九进行催眠的过程。

“宋医生,小九没事儿吧?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温暖焦急问道,她现在什么也不关心,只关心小九。

“温小姐,你放心,一般情况来讲,小九不会有事儿。”宋依然十分淡定地说,“据你所述,小九的童年阴影是他母亲,这极有可能就是导致他多重人格产生的诱因。具体什么事件暂时不清楚,如果有可能,我想亲自对他进行催眠……”

“不行。”温暖拒绝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我不同意。”

经过今晚,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小九对过去那段记忆的排斥,回想起来的时候依旧会带给他极大的痛苦。

她不想看到他那么痛苦的样子。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让别人再对他进行催眠呢?

“温小姐,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宋依然面色有些冷,“你请我来绝对不是做摆设的吧?”

温暖抿了抿唇,抱歉地说:“宋医生,这件事,请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她不是小九的家人,不能完全替他作主,虽然不管是他哪重人格都对自己十分信任和依赖,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跟他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

他若是出事,她负担不起。

宋依然深吸一口气,呼出来:“行。”

视频被挂断了。

温暖坐在书房,呆愣了好一会儿,趴到桌子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好累,好累,好累啊。

她觉得,比她刚跟战九天分手后全身心地投入开店的那段时间更加累。

当时累的只是身体,可现在却是心累。

在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比心累更能击垮一个人的东西了吧。

温暖趴在书桌上,渐渐地陷入沉睡。

沉睡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下了药,被一个凶猛的男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啊”地一声惊叫!

温暖从恶梦中惊醒,猛地弹坐起身。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这个恶梦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竟又做了这个恶梦。

虽然只是一个恶梦,可她却很清楚,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过。

温暖突然想起来柳茹说过的话,她说五年前指使她给自己下药的人,就是五年后让她设计绑架自己的人,就连柳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后来都查出来了,一次两次三次绑架自己的就是应子越。

难道说,五年前指使是柳茹给自己下药的人也是应子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那个陌生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这次再梦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竟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那个人原本就是她所认识的人一样。

可当年她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脸,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的右腿内侧有一道疤。

可这个特征在那么隐蔽的地方,她根本不可能怀疑一个人就去扒他裤子吧?

“咚咚咚!”

书房门突然被敲响。

温暖一怔,收回思绪,哑声问道:“谁?有什么事吗?”

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身处孤岛,除了小九和三只小奶包之外,就没有任何人踏足这栋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