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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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买吧,反正我是你女朋友,接受你的礼物天经地义。”周韵挽着他傻笑,旁人看来亲昵无比,她从小就不会惺惺作态。

“笑什么,是不是心里想着怎么让我大出血。”

“我才没你这么心里阴暗呢。”周韵捏他,许哲玮很不要温度,只穿着衬衫和西服。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要使用暴力。”

“嘿嘿,怕你被我吓跑,不敢追我了。”周韵很得意,到现在都沉浸在那句问话当中。

我们在不在一起?

除夕前几夜还说了狠话,两个人一直以来都落在一个怪圈里面绕不出来,每当有一点点温存过后,必定会被无休无止的争执破坏得无影无踪。

可是,许哲玮仍问道,他们在不在一起。

周韵一路笑,许哲玮凑近她耳边,虽然喜欢笑容洋溢的周韵,但她笑成这样显然像是在笑话他。

“再笑的话,我不介意封住你的嘴。”

“你又耍流氓。”周韵憋红了脸,相信许哲玮说到做到的脾气,不得不安静下来。

“你怎么回事,这样也能想歪。”这次换上许哲玮得意的笑,略微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周韵一半的脸颊,故意问:“这么烫?”

“你讨不讨厌啊。”周韵别过头,此时已经走到了卖水晶项链的专柜。

店员最会打量客户,见到他们两个停留在柜台前面低着头怯怯私语时,即刻笑脸相待:“先生、小姐,今天来了很多新品,如果有特别需要的话,我们还有保留产品,是全世界限量发生的。”

“没关系,我们自己挑选就好了。”周韵不喜欢受营业员的干扰,怕是影响自己的选择。以往见过许多店员,总爱一个劲的推荐卖不掉的过季产品。

“好的,请随意挑选看看。”

水晶的亮度很透明,柜台里设置了专门的灯光,看着更让人垂涎欲买。周韵有很多都喜欢,向许哲玮征求意见就像是问一根木头,无论周韵看中哪条,他只说一句“你喜欢就好”,这让周韵很不舒服。每条都吸引人的眼球,每条都想买,买了又没这么多手带。

“还是买条项链吧,不容易掉,你说怎么样?”周韵晃了晃他的手臂,他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人家男朋友肯定不像他那样,一点建议都不给。

“好,你刚才不是很喜欢那几条手链的吗,喜欢的话都买吧。”

“我哪有这么贪心。”周韵蹶嘴,心里是欢喜的。

最终挑了一条水晶项链,吊坠还是干净的透明色,很适合周韵清爽的外型和气质。店员用心且熟练的包装在首饰盒里,眼里的笑意都快漾开水花来了,同时不忘称赞这一对壁人。

许哲玮送周韵到家楼下已经超过十点半,周韵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手一伸便举到了许哲玮身前。

“帮我带上。”

许哲玮稍稍侧过身,动作轻柔的撩开周韵及肩的发,被雨淋湿的地方还没干透。

“我记得你以前的头发很长。”许哲玮说的话很温柔,与自己温柔的动作一致。

“恩,剪掉了又后悔,所以打算等这次留长之后再不剪了。”

周韵鼓了鼓腮帮子,她正忙得晕头转向,既要帮他整理预约时间,又要安排一些客户之间的动向。还得沉浸在各位明星的绯闻中,然后挑重要的报告给许哲玮。虽是百般不愿,可还是举起电话。

谁知,许哲玮十分好心的加了一句:“你要的话也来一杯。”

周韵不以为然,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要是真对她好就少让她做点事。

周韵打印出来厚厚一叠许哲玮近期的预约安排,她粗粗看了几眼,好多都是商务酒会、拍卖活动、慈善基金……周韵估约了一下,假如这些a4纸换成收银条的话,得拉出长长一走廓的长度。

“咦,你有一个访谈节目要出席哎。”周韵惊讶,不是以低调闻名的嘛,现在怎么改路线方针了。

“是啊,你想跟我一起去?”许哲玮轻笑了一声,他正在看一份最新签约艺人闹出的绯闻,甚至夸张到惹上了黑社会。

“你要上电视了?”周韵继续追问,上午的工作差不多收场,就等吃午饭了,所以找点空档闲聊几句。一个上午他们两个都各干各的活,甚少交谈,除了工作上的内容。

“对。”许哲玮抬起头,左侧的周韵随意的靠在办公椅上,手中拿着厚厚的打印纸,用着一副好奇的目光打量他。

“为什么?”

“工作需要。”许哲玮四两拨千金。

周韵撇撇嘴,要想从许哲玮口中得知更多的情报真是比登天还难,于是不作声了,大概再扔给他一连串的问题,许哲玮要回过来眼神的秒杀了。

“就是普通的财经节目,主持人是我朋友的表妹。”许哲玮主动替她解答疑难杂症。

“原来这种也是靠关系的。”周韵无耐着摇头,屏幕上的时间让她欣喜,站起来就准备去餐厅。

“你今天吃什么,我帮你带上来吧。”周韵奖励他刚才的表现,于是也小小的回报他一下。

“不用了,我出去吃。”许哲玮套上西服的同时说:“你也是。”

周韵走到门口又停下,十分不满的埋怨:“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逗你还满好玩的。”许哲玮走过去,见她嘟着嘴,脸粉*嫩的,于是轻轻捏了两下。

“脏死了啦!”说是这样说,却还是笑了出来。

周韵心想着是两个人共进午餐,到了包厢才看到,等待着他们的还有一位美女。美女性格很开朗,见他们推门而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清亮:“哲玮哥,你们来啦。”

“别客气了,坐吧。这位是萧涵美女主播,她是周韵。”许哲玮介绍起来很随意,看得出来关系应该是不太陌生。

“嗨,你们也坐啊。”萧涵衣着端庄,化着淡淡的妆,估计站在阳光下会更吸引人眼球。

萧涵很大方,时不时帮周韵夹菜,看年纪应该也有二十五岁以上了,讲起话来比较可爱,带点不成熟的女人味,这样一来,周韵对她的好感也增加不少。萧涵和许哲玮说话时,周韵就在一边听着,有时听她抱怨,最多的却还是称赞,谈话内容全部都是她的那位表哥,很有趣,听得她津津有味。

“我真是搞不懂他,好好的又去住到英国,以前读完高中他还说过终于摆脱了英国折磨人的天气。”萧涵说起他表哥时,带着亲切的笑容,笑起来眼神充满光,周韵也越发的想见见他的表哥,此刻已经有点想入非非的嫌疑。

“别搞不懂了,下次我帮你去问问行了吧。”许哲玮听着也好笑,便这样应付过去。

“他不肯说的。”萧涵肯定的说,努了努嘴,一副明白人的样子。

“哲玮哥,你告诉我,我表哥是不是失恋了才去英国的?”萧涵问,周韵听后笑了起来,都说女人的洞察力十分全面。

“你改天去采访他不就知道了。”周韵暗叹,和许哲玮交朋友还有一点好处,照他的性格来看,定不会泄露别人的秘密,而女人就是千方百计想打探男人们的隐私。

这顿午餐,全都是私人话题,大半关于那个名叫祁琛泽的男人。童年时代,祁琛泽家和许哲玮家是邻居,这么多年,房子早就拆迁,而兄弟已经当了将近二十几年之久,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许哲玮和祁琛泽小时候真是坏事做尽,上幼儿园的年纪,两个人趁午睡时间总是钻在被子里吓其他小朋友,时常交流心得。上小学时,两个人已经在家里那边的农田里挖泥鳅,把别人家的萝卜都连根拔起,最后还是两家大人出面赔了好些礼品才摆平。挖了泥鳅再去桥边的杏里钓龙虾,一玩就是一下午,最后把自己的皮肤都晒伤,看得两家的母亲心疼不已,父亲那里又是一顿臭骂。

小学时候两个人都不要读书,上课不听准考倒数几名,稍微听进老师几句准能考年级前三。许哲玮比祁琛泽小几岁,两个人小时候还结伴打架,打赢了一笑了之,虽然回家肯定要被两家父亲打回来,但心里是爽的。

最终,许哲玮去了德国读书,而祁琛泽去了英国。那个年纪,他们家里那块地方正值拆迁。他们两家生活上都算得上小康水平以上,但又不是十分富裕的大家庭,送他们出国念书的目的并不指望成材,只是希望性格别再那么顽劣,好好的治治本。同一年把他们送出去,许哲玮才读到小学一半的年龄,祁琛泽已经可以上初中。两个人在一起坏事做多了,自然两家父母把他们送往两个不同的国家。

应该说,两个人初中和高中都过得并不太自在,身边少了一位从小形影不离的伙伴,总是会孤僻一些。两个人这才收心,一门心思的钻研在课程里面,闲的时候打电话聊天,偶尔也开视频,但很少。不见面就忘了要时常想念,一年固定回国两次,一次是暑假,另一次是圣诞。

许哲玮上大学一年级,祁琛泽已经毕业了。两个人初次跨国见面是祁琛泽花了几个小时飞去柏林,下飞机后,许哲玮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去到慕尼黑的安联球场。两个人都喜欢足球,平时就用课余时间打工,赚来的周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买球票看球。

这样的次数多了,两个人就抽空满世界的飞,用谁的周无所谓,只管疯玩。许哲玮是沉浸在学业和玩乐两者当中,而祁琛泽的头等大事当然要忙着创业,当然不忘看球。

两个人联系不算多,但默契还是在的。最近的两次见面,许哲玮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来。一次是他连夜从浦东国际机场出发,赶到祁琛泽美国的公寓,并不是他们全家移民的别墅区。记得没错差不多是08年的秋天,他知道祁琛泽是失恋了,过去了并没说太多话,只管一个劲的喝酒。许哲玮虽然平时总不承认,祁琛泽的酒量比他要好,但那次祁琛泽是醉了,而他超清醒。

他不会照顾人,只把祁琛泽从沙发上抬到卧室,祁琛泽喝醉酒不吐也不闹,以前两人也有醉过的时候。可惜,这一次,祁琛泽哭着喊着求哪个女人回来。他听着觉得窝囊,因为祁琛泽比他大的原因,从小有事都是他罩着许哲玮,如今却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实在匪疑所思。他坚信,这样的祁琛泽估计是出生以来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幸好他从h市飞了过来,幸好也只被他瞧见而已。

爱情无法用来形容,明明缺了它地球照转,大概吧,也只需一眼或一秒钟,你便邂逅了爱情,然后死去活来,只为心中那一点可怜的、无法抿灭的念想。

又一次见面,祁琛泽买了两张球票,09年5月的欧冠决赛。许哲玮仍从h市的航班抵达罗马,祁琛泽从伯明翰直接过去。会面的时间尚早,两个人去附近的酒吧坐了一会儿,距离那次将近过了一年,碰酒瓶的时候只字未提。

“你猜谁会赢?”许哲玮问,他和祁琛泽相同,没有特别支持的队伍,就是喜欢那些能踢出漂亮的攻势足球的球队,比如今晚两队之一的巴萨。

“我希望是曼联赢。”祁琛泽淡淡的答。

“那你的希望会破灭。”他们在一起,从来不怕谁得罪谁。这两个人也从来不分利益得失,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扎根绑一块了,你没肉吃我就甘愿陪你吃菜。

“我知道。”祁琛泽声音冷冷的,他们有相同的爱好,就是无言以对的时候爱抿唇。

许哲玮握着酒瓶,酒吧被球迷已经嚷到快要掀翻屋顶,老老少少嘶吼着,用尽一生的力气,拥有足球的地方,就是全世界人民不分国界、不分昼夜狂欢的日子。许哲玮转过头,祁琛泽正盯着头顶上方的大屏幕电视机移不开目光,许多记者做着前方播报。祁琛泽的脸上印着五颜六色不集中的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此刻眼角已经有鱼尾纹,虽说穿着很年轻的白t恤宽松牛仔,但岁月真是不饶人,他的脸部纹痕也已经不知从何时起爬了出来,韵韵的淡淡的,突然想起女人形容过男人这样一个词,叫做性感。

“你盯着我看到现在了。”祁琛泽收回目光,对许哲玮苦笑。

“你老了,头发白了没?”许哲玮戏谑的问,岁月留下的痕迹,无人能够掩饰和擦拭。

“如果不是家族遗传,估计半头白发都有了。”祁琛泽这点和许哲玮不同,祁琛泽是斯文有礼的,脸部没有表情的时候淡淡的,像是在沉思或者沉默,面容很和缓。

而许哲玮沉默的时候,别人眼里的他就是在生气,脸部线条绷得很紧,让人不敢接近。

比赛真的是曼联输,祁琛泽与许哲玮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起身退场,人潮涌动,两方的球迷快要发生暴动。他们目不斜视,退场用了很久的时间,保安敬业的管理着秩序。

到了酒店,两个人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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