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这点程度都受不了,你又如何接受我的考验。

封景霆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他的唇覆上她,两唇相贴,辗转碾磨。

他扯着她的唇角,忽地一下,狠狠咬住,其力之猛,如狼似虎。

楚翘的双眸瞬间放大,从唇上传来的撕裂痛感迅速席卷全身。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两人唇齿间传开,鲜红的血花点缀了她的唇,也迷了他的眼。

封景霆沿着红艳艳的唇角温柔舔舐,着了魔般反复吸吮。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平稳而缓和,安逸,舒心,平和。

就是这种感觉,真好。

他的脸庞就在她眼前,零距离的相视,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脸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的皮肤好得令她嫉妒,光滑细腻零毛孔,天佑男颜啊。这个男人,简直是上帝的宠儿。

他幽深如海的眼眸,属于那种很深邃的紫色,十分厚重,紫到发黑那种,神秘莫测,好像蕴藏着一种迷惑人心的力量,久久凝视着,一不小心就着了迷,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楚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种感觉太过奇异,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他洗脑一样。

她拼命摇头,想从男人的美色诱惑中跳脱出来,阻止自己深陷。

她微微仰头,张开嘴就是用力一口,使劲咬住他的嘴唇。

他虐她,她回敬他。

反正都是痛,比比谁更痛,他弄痛了她,她让他更痛。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两人鼻间,与其说是重口味的缠绵,不如说是激烈的较量,到最后,谁都没有享受到,痛让他们热血沸腾。封景霆稍微抬头,起身离开她的唇,他的胳膊越过桌面扣住她,将她连腰带上半身搀起来。

摆脱了那种别扭又难受的姿势,楚翘的身体总算好受了些。

男人站在桌前,女人坐在桌边,他低头,额头抵着她,捉住她的手,在桌面上缓缓比划。

一笔,又一笔,横竖撇捺,萧御北工工整整写,手上形成的每一个笔划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个的文字,反射到她的大脑里。最后一笔落下,一个霸气的男人名字赫然浮现在楚翘脑海里,不由自主,她轻轻念出声。

“封景霆!”

封景霆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看着自己,他轻勾嘴唇,声音低沉,带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愉悦。

“我的名字,念一遍给我听听。”

两人的嘴唇都负了伤,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渐渐凝结成暗红色血块,夺目望去,第一眼,触目惊心。

这样的形象,委实不太适合这种暧昧的气氛。

楚翘舔了舔唇上的血渍,移开视线,倔强地不愿再看向这个烦扰着她的男人。

“我不说第二遍!”

封景霆两手捧着她的脑袋,作势要把她整个都扭过来。

楚翘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不情不愿掉回目光,凝望着他,面无表情道:“知道了,封景霆!”

“再说一遍!”

从这女人嘴里说出他的名字,封景霆特别爱听,他眯起眼,表情略享受。

“封-景-霆!”楚翘咬牙,提高声音,泄愤一般。

楚翘有点娃娃音,语调偏软,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即使是带着怒气说话,也毫无威慑力。

“你可以放慢速度,平静的说,山雨欲来的感觉,也许还能唬住人。”

封景霆中肯建议,听到楚翘耳朵里却变了调,想跳脚。

“可以放开我了吗。”

楚翘试着抬起腿,解开脚腕上的领带,封景霆将她整个人抱到桌子上,命令她坐好,俯身给她解领带。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即使行为有失身份,依然是那样高贵,不可侵犯。

奇怪的男人,之前明明对她那样粗暴,现在又如此小心翼翼,他捧着她的脚,像是手捧珠宝一样珍惜。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楚翘迷惑了。

楚翘觉得自己和这个任性到想要主宰她人生的自大男完全没有可聊的。

她站起来,木着脸把大门打开,很严肃的下逐客令。

“你再不走,我就真要报警了,告你擅闯民宅,调戏良家妇女。”

封景霆看她的眼神依然是高深的,不以为意的。

好像在说,你尽管去报,我倒要看看,警察听谁的。

而且,这男人无视她的话已经到一种境界了,若无其事的说些干涉她生活的话。

“那个花店,你不要管了,我给你安排一所大学,你先读半年,不适应再说。”

楚翘觉得这男人疯了。

“拜托,我二十二了,这年纪的大学生都已经毕业出去找工作了,你在搞笑吗,整我有这么好玩,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罢手。”

楚翘几乎是歇斯底里在吼了,白净秀美的小脸有些扭曲,望着封景霆也是一副你行行好,放小的一马疲惫又无奈的表情。

封景霆的答复是,长腿三两步走过去,捂住楚翘的小嘴,又用强壮的胳膊圈住她的身子,打包,带走。

呜呜呜---

楚翘不屈的呜咽很快消散在了风中。

这次,封景霆想躲开封御的盯梢,并没有带楚翘到他的任何一间公寓,而是去了某个大型酒店。

从地下停车场直上vip电梯,到他专属的总统套房。

楚翘毫无还手之力,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踢他踹他也没感觉,皮糙肉厚,比牛还壮。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上大学,你没资格安排我的人生,我要回家,回家---”

任楚翘如何暴走抗议,最终,还是被封景霆架进了房间。

“抱歉,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骤然响起的男性声音,吓了楚翘一跳,她下意识回头,穿着铁灰色休闲西装的陌生男人正笑盈盈看着他们。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看到了多少,她竟然都没发觉。

燕云开举起手里的酒瓶,扬起眉头,愉快说着。

“上好的干红葡萄酒,82年珍藏,比我岁数还大。全球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要不要来一杯。”

男子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个头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五官清晰俊朗,体型是精瘦那种,不壮,瘦得恰到好处,整个人看起来不弱,但楚翘看着他的笑容,雾里看花一样,总觉得他很单薄。具体去分析,又说不上为什么。

楚翘在观察燕云开,燕云开也在打量楚翘。

早先听周皓宇那家伙说封景霆金屋藏娇,他还以为周皓宇开玩笑,今天特意带了瓶好酒串门子,没想到,一开门就撞到两人抱着啃嘴的香艳画面,大饱了一番眼福。

燕云开走近他们,两人的嘴唇都挂了彩,暗红的血块清晰可见,燕云开眯着眼,啧啧道。

“哟,都见血了,这么激烈,大白天的,貌似不太好吧。”

封景霆并不理会来人,依然慢悠悠给楚翘松绑,楚翘恢复行动能力之后,立刻跳下桌,头也不抬,火箭一样蹭蹭蹭冲出了书房。

燕云开猝不及防,被横冲直撞的女人撞了一下,他险险护住酒瓶,好笑看着夺门而去的女人。

“她是活见鬼了,还是身后有狗追,看来你这调教工作不到位啊。”

封景霆拉开椅子坐下,拿过笔记本办自己的事,视燕云开为无物。

“哪里找来的小青瓜,需要我帮你教教吗?”

“你可以滚了。”

燕云开摸摸鼻头,死皮赖脸凑到封景霆身边,笑说:“怎么滚,你教我。”

“出去。”

封景霆当他一字一字吐出话,并眼角隐隐抽动时,代表他的忍耐力有限,识趣立刻滚,没眼力见就等着被剥皮。

“行,我不惹你,我滚!”

燕云开抬手示意封景霆莫激动,他抄起放在桌上的红酒,昂着脑袋,国王出巡般,视察完了,潇洒走人。

楚翘等在客厅往玄关去的走廊边,等着男人出来,打算说服他捎上她一起离开。男人既然能够自由出入这里,一定也能带她出去。

燕云开大摇大摆出来,却并没有如楚翘所愿,他径直走向客厅中间,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躺倒单人床大小的靠背软皮沙皮上,举着红酒遗憾说道。

“不识货的家伙,你就没喝好东西的命。”

“你是他朋友吗?”

楚翘慢慢挪到燕云开身后,连说话都是又轻又飘。

燕云开小惊了一把,踢着腿弹坐起,扭头瞪向楚翘。

“好还是不好?”

楚翘固执追问。

“好,也不好,我是好人,他是坏人。”

燕云开趁机贬低封景霆抬高自己。

机会难得,错过这次,也许这辈子都要抱憾终生了。

燕云开比手画脚,表情狰狞,憋着嗓子夸张道:“他啊,杀人不眨眼,你这么点小脑袋,他轻轻一拧,咔擦——”男人嘿嘿嘿阴测测笑,“直接送你见阎王爷。”

楚翘退后两步,有钱人怎么都这种德性,不是禁锢就是恐吓,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

为了自由,楚翘只能忍了。

她迫不及待地抓住燕云开手臂,急切道:“我被他绑架,你行行好,放了我。就当日行一善,大人有大德。”

“我为什么帮你,你解脱了,我成了替死鬼。”

燕云开饶有兴味地扫视楚翘,避封景霆如蛇蝎的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每次只要那家伙一出现,即使站在原地不说一句话,轻飘飘一个眼神,都能迷走他一干女伴。

那些女人处心积虑从他这里套封景霆的身家背景和联系方式,遗憾的是他一点都不大度,吃里扒外的女人,没给她们颜色瞧都算他大发善心了。

所以说,女人是欲望的代名词,吃着碗里的,觊觎锅里的,欲壑难填。

封景霆其人,认识了近十年,燕云开至今也没摸透他的脾气。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投诉你家酒店,任由宾客胡作非为,罔顾女性意愿强行禁锢。像你们这样高档次的酒店,肯定很注重名声和信誉,如果外界知道你们纵容宾客为非作歹,你们必将名誉扫地。”

“你怎么知道这家酒店是我的?”

他一没穿制服,二没带胸牌,她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瓶酒上面贴有酒店名称,你说是你家独有,酒店不是你的,难道酒是你偷的,那我更要举报你了。”

燕云开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噗嗤笑开。

“有意思,就算是我偷的,你又能如何,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告我,想多了吧。”

燕云开一脸不以为然,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没见识过,楚翘这种幼稚园级别的小朋友,他一只手就能撂倒。

“就当我欠你一次,以后还你人情。”

“你能还我什么?”

燕云开双眼在楚翘身上流连,故意做出色眯眯的样子,楚翘抱着胳膊挡住自己胸前,紧张兮兮。

“不犯法,不违反道德,健康的积极的向上的要求,我都答应。”

燕云开“切”了一声,躺回沙发。

楚翘盘腿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装睡的男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封景霆好对付,只要坚持,就能搞定他。

燕云开背过身,用靠枕挡住自己的脑袋,然而,背后一双眼赤裸裸盯着他,如怨灵一样,幽怨哀戚,盯得他背脊发凉。

女人和他单独相处超过五分钟,不是宽衣解带挑逗他,玩点小情趣,就是生龙活虎直接开剥,饥渴扑倒他。

这女人实在奇葩,什么都不做,默不作声跟他较上劲,企图用沉默迫他妥协。

而他燕云开,最讨厌安静中透着诡异的气氛,这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心情很糟糕。

莫非,封景霆就是看上她这点,果然是嗜好独特。

口味太重,燕云开表示,无福消受。

燕云开翻身跳起来,指着他脚边的楚翘,恶声道:“你狠,记住你的话,我会让你好好还个够。”

楚翘暗自欣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紧跟男人身后走到玄关。

“这里的电子系统只认我和他的声音。”

燕云开指着门边的金属面板。

楚翘连说是:“那就请您高开贵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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