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解决之法?”

“白塔里会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先知,本宫还有一事冒昧问您。”

“既然知道冒昧,又何必多问?”

宫主的心像泰山压顶般抑郁。

这个先知,果然如师傅所言那般,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琢磨。

“你琢磨我做什么?”先知冷冷的开口,仿若再问,今天天气如何?

宫主维持冷静自持的面容有一丝惊惧的裂缝。

害怕从缝隙中弥漫开来。

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不仅会察言观色,更能读心。

思及此,宫主不敢再浮想联翩了。

赶紧解释:“本宫听闻先知神圣如天人,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番,倒是今日一见,比之传闻,只增不减,先知的强大让人敬畏。”

一阵插科打诨,也不知这人追究与否,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冷汗。

后背都湿了。

叶紫檀全程缄默,像个雕塑般置身事外。

先知冷冷撩唇:“想不到再次出山,外面的变化让人叹为观止。”

冰冰凉凉的声音讽刺十足。

宫主心里窝火,不敢硬来,假笑着从容:“本宫记得上一次见先知,还是在本宫加冕仪式上,接受先知洗礼。”

先知不置可否。

宫主攥了攥拳头:“敢问先知,白塔下面有一个密道,里面养了一群血乌,不知先是否知道吗?”

“知道。”

宫主有些没反应过来,接着是浓浓的不悦。

他身为重阳宫一宫之主,竟然不知道自己地盘下有个密道。

讽刺又恼怒。

“先知知道?”宫主假装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先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双眼太过摄人,让人灵魂深处都发怵。

宫主勉强压下心底恐惧,笑意渐渐不达眼底。

“本宫身为一宫之主,也是今天才知道。”

“既然知道了,那便没我什么事儿了。”

“……”宫主气的肌肉狰狞。

“先知,且慢。”

“还有事?”男人淡淡的回首,天人之姿君临天下的望来。

鲜红的眸子里跳跃着琉璃光华。

撼天动地的气场散发在周围,大殿噤若寒蝉,埋头不敢直视。

宫主忍下被压倒的气场,嘴角艰难的拉扯,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堪。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笑不出来,伪装的面具被活生生撕碎。

他理智的知道,不能动怒,更不能惹怒先知,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历代祖师爷都把先知奉为神灵,不敢得罪。

索性先知不理世事,不然,重阳宫宫主之位还不被压的死死的。

到时候,那还有宫主一席之位。

“如果宫主没什么事儿,我便下去休息了。”

宫主:“……”

没理解错误的话,这是要留下的意思?

显而易见,对方没有开玩笑。

宫主的脸骤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他费了半天,才强压下心头那股抑郁之火。

“不知先知可知魔君凰荼?”

“自然听过。”

“我怀疑密道的血乌和魔君脱不了干系。”

“不是他。”

“什么?”

“血乌是地宫的第一道防线,早在千年前就存在了。

嗯,严格说,比你活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