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听到最后几个字,直接站了起来:“没了??”

“没了。”李文亮又重复了一遍,眨眨眼,有些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慕子柒拉了拉他衣服,示意他先听着。

“十年前就没了,我们那嘎子经常起他家的事呢。”李文亮叹了口气:“起来啊,我也是听我二爷爷讲起来的,他要不是自己离得远,也被牵连进去了。”

李舒的手紧紧攥成拳,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就啊,老李家最一辈有个孙子,名字我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是老四,平时别人都叫他四。”李文亮回想了一下,继续道:“事儿好像是这孩崽子学画画开始的,老李家人都惯着老,他爸借钱给他学画画,刚开始还挺好,后来有一群人招生,要封闭式学习设计,免费的,这孩子就报名了,还别,四对这方面挺有赋,两年就能画出非常完美的设计图,连他家的楼都是他设计的,那叫一个漂亮。”

道这,他顿了顿,眼睛里带着些惋惜。

“要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多年的学习,他成为了最优秀的设计师,随便几个稿件都是上万上万的钞票啊,结果,他拿着头筹的奖状和奖品回去,父母正开心的表扬夸奖他的时候,进来了一群人,这四才十几岁,好像离成年还远呢,就被带走了,他家里也在一夜之间空了。”

又是一声叹息。

“怎么空了?人呢?他们都去哪了?”李舒眼眶有些红,压抑着声音显得不会太突兀。

“据是被带走了,带到哪里去就不知道了,当时有人进了他家,地上一片狼藉,还有血呢。”李文亮的一脸惊恐:“你们还是别调查了,那边人不好惹,他家的亲戚去报警,结果一个没回来,啧啧,我当时是不信的,可是我二爷的脸都白了,还病了三年,我就信了。”

“好的,谢谢你了。”慕子柒完,就带着李舒离开。

李舒仿佛没了魂一般,走路都是一步比一步艰难。

慕子柒也挺理解他心情的。

毕竟自己曾经也盼望了很多年的亲情,亲人已经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拉着他进了楼梯间,从兜里掏出纸:“想哭就哭,别憋着。”

李舒接过纸,看着窗外的风景,木讷的:“我没有家了......”

她从没想到一个一米澳男人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听到他的话,慕子柒有些心酸,有些不忍。

“还有线索,奴隶市场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等到时候我们在去找。”

慕子柒叹了口气,出门帮他守着楼梯口。

她在这里,他或许也没有办法完全释放开。

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怀的事,这种伤疤,可能会跟一个人,一辈子。

......

“倾倾,你终于找我了。”商场里白梧的声音带着丝丝雀跃,一把抱住了慕含倾。

慕含倾嘴唇有些发白,手指攥着一张纸,骨节都发白,将人推开:“行了,我心里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离不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