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雪猛地扯住铁链,紧紧地,分毫不肯放开。

“啊!”

扯的铁链,是束缚右腿的那条。

孙天昌身体重心不稳,斜斜跌倒在地,木板上的角,撑到泥土地上,上肢钻心的疼,汗哗啦啦的流,额头鼓起两条硕大的筋。

这是强忍不住的生理反应。

他放任身体倒在地面,彭的一下,被钉在膝盖骨的钉子深入进去,疼的麻木,木板摔在泥土地,激起阵阵灰土。

“抱歉,不小心。”

江长雪嘴角诡异抽搐,僵硬笑了笑,抽回手,在已是遍布细小伤口的掌心,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说,继续说。”一字一句,字字停顿。

孙天昌畏缩着头,硬着头皮说,“王老爷子最喜欢你母亲,长期和股东们探讨公司发展走向,久而久之,王珈升失了权。”

王珈升空有继承者身份,不得人心,时而被四五十岁的老股东耳提教导,行规矩步,做错了事,当着众位族老的面,如孩童般被从里到外斥责。

他一个小员工都觉得耻辱,更别论未来掌权人。

“这只是个开端,陈常楚是王珈升喜欢的人,要求联姻,陈家是三流世家,在这权势遍地跑的京都,多不胜数,加上可你母亲看人极准,觉得陈常楚不能担当一家之母,便想从中劝解一二。”

劝解有用的话,还会是现在的局面吗。

江长雪倒是不知道有这件事,五岁,舅舅娶亲,还抱着她玩。

这么一说,想起些片段,沙滩婚宴上,母亲和舅舅好像吵了一架。

“继续!”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

“不知道谁说给陈常楚听,你母亲和陈常楚的梁子结下了,从那以后,王珈升和你母亲的关系越来越疏离,到最后,在公司只是点头之交。”

战争的号角吹响,王珈升使劲手段笼络人心,而他是被陈常楚收买的一员,公司和海外国际上市公司签订合约,他这个不起眼的小小一员,变的炙手可热了。

“合约最后尾款出了岔子,底单被泄露,几十亿的合约黄了,股东们都是唯利是图的人,加上王老爷子半年前逝去,没人撑腰,很快,你母亲被赶出了公司。”

“外界只道先天性心脏病加重,公司业务不堪负荷,须得静养。”从此王氏集团成了王珈升,陈常楚的天下。

江长雪面无表情,“底单是你泄露的。”

孙天昌心虚转移视线,不敢对视。

若因为被驱赶,郁郁寡欢,才会心脏病复发,害死母亲的间接性仇人,可不是眼前这位吗。

她黑幽幽的瞳眸划过寒光,凶恶,嗜血。

忽然,下一句话,将这可笑的推算,击毙的干净。

“是我泄露的,但你母亲还好好的。”

“一次偶然,我听到王珈升和陈常楚在休息室对话。”

“原来公司老股东并不看好王珈升,掌握权力,却依旧束手束脚,所以,他们要做一件事,斩草除根。”孙天昌眼底浮现惧色,这对男女说出的话,要做的事,连他都觉得心寒。 狼少挚宠:简先生,请回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