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雪柔弱无骨的手摩擦烧窑茶杯,从杯口延到杯底,密布的,一寸一寸,不放过任何角落的绝对侵略动作。

眼尾上翘,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绝望,心里划过了然,不轻不重撂下杯子。

“请回吧,我困了。”

前句话是对咸芳芳说的,后句话是对简先生说的。

他有些不甘心,冲五次扰单独和宝贝相处时间,这个女人就该死。

“简,她虽然蠢笨,却不是没有脑子。”

“我和江千文的关系,不是秘密。”

“没有万全之策,她不会单枪匹马闯进来。”

说到这里,江长雪把如玉般洁白无暇的细嫩手指高高举起,“瞧,这么干净,可不能沾染肮脏的东西。”

“嗯。”

简先生有些不情不愿,到底还是同意了。

“嗷呜!”

麻吉泄愤似的,爪子往地毯上招呼。

刷刷刷,三道出色的爪牙印子。

江长雪看的好笑,“别闹了,送客。”要不是她用眼神唬住麻吉,哪还有咸芳芳现在完好无缺的下场。

她要的是绝对的利益,对方毫无保留亮出底牌,全然臣服的态度!

三者缺一不可。

咸芳芳不能满足三个要求的话,那么江长雪就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哪怕咸芳芳死在了她面前,最多也就惋惜的笑笑,推着轮椅走开。

多好的棋子,就这么死了。

唉。

除此之外,再多的就没了。

“不!”

咸芳芳从沉思痛苦中回过神来,连滚带爬想要靠近沙发上的两个人。

“嗷呜呜呜!”麻吉沸腾而起,将人扑倒在地,带着热气的舌头,喷洒在她脸上。

锋利的牙齿,威胁性朝咸芳芳大动脉方向衡量,仿佛在想从哪里下嘴。

狼始终是野兽,即使被人类豢养,依旧摆脱不了血液里的兴奋。

简先生长又直的腿站起,眼睛慵懒眯了眯,附身,将她手里的毛毯一角夺过去。

轻轻一摊开,毛毯铺在江长雪身上。

刺溜。

江长雪身体被他往沙发里端推。

他顺势把毛毯裹紧。

动作飞快熟练,如同做了千百遍。

,双眼防空,欲哭无泪。

不紧不松,足够她活动。

一点点的空间,够她无望挣扎,像极了他的手段。

生活不能反抗,那就试着享受吧。

于是她瘫软在男人怀里......

“江小姐!江小姐!”咸芳芳连续交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绝望。

无能,废物!

她自暴自弃,只能看人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渐行渐远。

上了楼,江长雪企图和男人说说话,聊聊天,谈谈理想,唠唠家常之类的。

噗通。

她被摔到床上。

人就这么走了,走了,走了?!!

“简?”

“金主大大。”

“小简先生?金主先生?”

连续叫了几声,没动静。

很热,真后悔贪恋羊毛毛毯的柔软度。

江长雪打算自暴自弃的时候,门啪嗒从外面开了。

这一刻,他像是踏着七彩祥云。

“我们聊聊。”

求之不得!

江长雪矜持了瞬,摆正态度,严肃点了点头。 狼少挚宠:简先生,请回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