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把人给吵了出来。

隐约间却又声音从门内断断续续的传来。

“这么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啊……”是秦母的声音,一瞬间莫嫣然就紧张起来。

秦母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说起话来谈吐不清以至于莫嫣然都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表达些什么。

“没想到她这么狠心,五年前欺骗秦嘉沐感情就算了,五年后还想脚踏两只船,享受着秦嘉沐的爱,伯母,秦嘉沐根本就不会听我们说的,这样下去,他会被那个女人毁了的。”听着白苏略带哽咽的声音。

然而字字句句,假面真情,她倒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演技,怪不得秦母对白苏总是十分欢喜,兴许也是靠着着演技讨得秦母欢心。

“我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了,五年前好不容易庆幸她遭到横祸,离开了秦嘉沐,你秦伯父花了多少心思阻断了她所有的消息,如今又阴魂不散的跑回来,真是不要脸!”秦母说话带着一股咬牙切齿之味,白苏却显得有些慌乱。

她着急道:“别说过去了,现在她又回来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我今天没去然园都不知道……”白苏似乎又哽咽了一下,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而这时候莫嫣然却是满面疑惑的站在门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呆滞,以至于之后两人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五年前欺骗秦嘉沐感情?什么时候?莫非是那次误会?可是秦母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叫做庆幸她遭到横祸,这些难道不是他们造成的么?现在又来说什么庆幸。

一直以来的种种疑惑似乎隐约显现出它的线条,只要此时抓住,似乎就会有藏匿在深海带刺的鱼即将垂钓而起。

莫嫣然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白苏?莫非是白苏?

她分明记得自己五年前和秦嘉沐产生误会全都是拜她所赐,而以往秦母对自己的印象也算是好的,曾经还拖秦嘉沐给自己送了项链,至少在自己的眼里是一个十分有礼仪的女人。

可是五年后的秦母真的让自己觉得疏离害怕,虽然过去没有跟她见过,但好歹也从旁和物有过所描绘的印象,然确实见时却冲击太大了。

她忽然很想逃离交织这重返复杂线团的房间,逃离这里的一切。

只是,无论她怎样的挣扎,已经缠绕上的线牢固的得坚不可断,她只能设法解开,却不能扯断。

默默的退开,莫嫣然小心翼翼的下楼,只怕停留许久被人发现。

出了秦家的门,缓步绕到前院停车的地方,驱车离开,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唯一有的心情就是特别想快一点回到然园。

她该用什么样儿的表情看着秦嘉沐呢,也许五年前的事情,他也是一个受害者,痛苦的不是只有自己,也许还有他。

可是莫嫣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之前种种证据,包括秦父秦母对自己的态度,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她们依然和自己的杀父仇人着几个字脱不了干系,所以无论何,秦嘉沐和她都是不可能的。

很乱很乱,心里像是浸泡着已经发酵的醋,一阵一阵恶心得想吐。

什么时候到了然园,只是在身体的下意识行为中,驱车停靠罢了。

刚准备推开车门,就已经有人提前帮自己打开了。

莫嫣然这才注意到秦嘉沐,他披着一件长长的风衣,像是在冷风嗖嗖的晚上站了许久。

“快进去吧,把车钥匙给我。”秦嘉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伸出他那只修长的手。

莫嫣然看得有些呆了,直到秦嘉沐直接从她手中拿走车钥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顿时下意识的面色微红。

因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儿的神情看着秦嘉沐,莫嫣然就照着他说的,迅速上楼去了,只是那心中凌乱的心情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而那个半解不解的线团也像是时时折绕的梦境一般晃荡在自己的脑海里。

夜晚的空气夹杂着凉意,氤氲在整个w城,在天空的另外一角,裴泽天看着周杰锐发回来的资料,目光暗沉,在黑夜下显得尤其白皙的皮肤衬的青筋更加的突兀,却又不失一股妖虐的美感。

五年了,着整整五年,三年的时光她都过得不好,裴泽天紧紧攥着自己拳头,果然不能把莫嫣然留在秦嘉沐的身边,如果不是因为秦嘉沐,她怎么会受到这些苦。

“查克斯,若夫人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举行?”裴泽天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声音低沉。

“裴总,就在一个月后若夫人生日的那一天,据说都是邀请的若家在国外的一些合作伙伴和夫人的一些朋友。”毕竟是第三者的婚礼,怎敢大肆在国内推崇,不过是讨好女人的花招罢了。

“记得找若夫人要两张请帖,毕竟设计师还是要去的。”裴泽天嘱咐完后接按了电话,手动划到显示着莫嫣然短信的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但很快又带着一丝烦乱的扔开自己的手机,上床休息。

夜渐渐过去,醒来的时候天才刚亮,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抿,眼里还转着什么光,裴泽天收拾出门后就直接驱车朝着秦嘉沐的私宅方向而去。

而此刻莫嫣然正一夜难眠,期间感觉到秦嘉沐进自己房间的动静,也不知道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多久才离开,直到她朦胧着睡意。

虚着眼睛看着从窗帘外透进来的些微晨光,忽然觉得这阳光这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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