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书啊,我是真的喜欢你。”金氏献媚道:“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这事只有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金氏抓住了纪远书的手,把他按到了床上,人贴了上去。
纪远书紧闭着双眼,全身僵硬得跟石块一样,直惊恐得道:“你走开!走开!”
金氏抚上他的胸膛,笑道:“你瞧你长得多好啊,已经是个男人了,难道你就不想吗?”
“不,不要碰我。”纪远书拼命地抵触着。
“你会喜欢的……”金氏继续蛊惑。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啊……”门外传来惊恐的叫声,金氏恼怒地回头,见到了唐嬷嬷惊恐的脸。
唐嬷嬷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坏了,整个人吓得倒在地上。
“该死的。”金氏低骂了声,起身来,捡起衣裳披上,跨出门槛来,低声警告着唐嬷嬷道:“闭上你的臭嘴,你若是敢泄露半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这样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嬷嬷,死了都没人知道。”
唐嬷嬷吓得狂摇头,摆着手道:“不说,我不说,我不说……”
“滚吧!去看孩子!小心你的老命!”金氏警告道。
唐嬷嬷吓得连滚带爬地回她的屋子里去了,金氏转身看着屋子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纪远书,叹气一声,让唐嬷嬷这一搅和,已经完全没了兴致,就饶了他这次,下一次Y嘿……
金氏回屋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后,太阳已经西落,侧屋的孩子们的哭声此起彼伏。
金氏一掀薄被起身来,这个该死的唐嬷嬷,连个孩子都哄不好,请她来作甚的?
金氏一路到侧屋,只见着丫鬟小丫在哄孩子,哄不好,正急得满头大汗,屋子里并不见唐嬷嬷的身影。
“唐嬷嬷呢?”
小丫摇头:“不晓得去哪里了,我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没见着她了,好像她的东西也不见得了。”
金氏打开屋子里的柜子一看,果真不见唐嬷嬷的东西。
“这个死老太婆,竟然跑了!”金氏低骂一句,转身追了出去,路过纪远书的屋子,他屋子大门敞开着,不见人。
金氏拐个弯,进了纪远书的屋子,纪远书屋子的柜子大开,里面少了好些衣服。
该死的,这个小的也跑了!
金氏心里也有些着急,纪远书该不会去找纪明,把这事捅出去了吧?应该不会,他不怕被他老子打断腿吗?毕竟自己好歹是他老子的妻子。
金氏想了又想,想着纪远书最有可能是去了二房那里。
想罢,金氏连忙往院子外走,突然又停下,一摸头发,头发散乱着,这样去,可不太好。
金氏回屋打扮了一番,这才扭着腰,去二房家里。
刚到二房院子门口,见着院子里李氏和纪芷柔在绣花,并不见江云霏夫妇。
“哎哟,这是在做甚呢?”金氏笑盈盈地走进去,假装看了看四周,道:“芷蕙没来这里吗?”
李氏看着她,摇头道:“芷蕙没来。”
“哎,这丫头如今可了不得了,一发脾气就往外跑。”金氏道:“偏生的我还不能说她半句,咦,你们这绣得是什么啊?”
金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纪芷柔淡淡道:“随便绣绣。”
“咦?我侄子和侄媳妇不在家呀?”
李氏莫名道:“去梅花镇上采买去了。”
“云霏的脚好了?”金氏又关切道。
“嗯,好了。”李氏点头。
“那就好。”金氏笑了笑道:“我那院子空落落的,娘不在家,芷蕙生气跑出去了,就连远书也不知去哪里了,远书来你们这里了吗?这小子最近不知忙什么,总是往外跑。”
李氏更觉得奇怪,怎么总觉得金氏话里有话,道:“没看到远书。”
“这样啊,唉……我还是到别处找找吧。”金氏语重心长道:“近日远书突然奋发的读书起来了,可他爹又不让他重新去读书了,说什么想让他去跟着一块做生意,这孩子心情不好,可千万别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金氏说罢起身,又扭着腰走了。
李氏和纪芷柔一头雾水地看着金氏走远的身影,道:“这金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太阳西下,江云霏和纪远清拉着小毛驴往家里走,汹身后拖着的小板车里,装满了各种吃的,有零嘴也有菜。
“娘要是看到这些吃食,可要高兴坏了。”纪远清此刻心情好极了,望着身旁一蹦一跳哼着小曲的江云霏,只希望这条路永远别走到尽头才好。
“那是当然。”江云霏傲娇地扬起下巴道:“我可专门买了好些娘喜欢吃的,她不高兴才怪了,咱们的娘,自然是要宠着的。”
“呵呵……”纪远清让江云霏的话逗笑了。
晚间的秋风吹过,凉爽极了。
前方的小径上,出现一个背着包袱的少年,正赶忙的赶路。
起初江云霏和纪远清也没在意,待走近了,才惊觉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纪远书。
“堂,堂哥,”纪远书屈于金氏的胁迫,不得已离家出走,万万没想到在路上竟然会碰见堂哥和堂嫂。
“远书,你怎么会在这?”纪远清看了一眼纪远书背着的包袱,道:“你背着包袱,这是要去哪?”
纪远书随便编了一个借口道:“我去找我爹,他说要让我跟他学做生意,我这是去投奔他。”
“做生意?”江云霏小脸惊讶道:“前些时候,你不是说要重新开始读书考秀才吗?怎么又要去做生意?”
纪远清拧着眉头,纪远书不晓得实情,他还不知道吗?
纪明贩卖的是私盐,这段日子狠赚了一笔,可最近官府对贩卖私盐打击正严,纪明早就停手没干了,这些日子主要花他赚来的钱。
如此,纪明怎么可能让纪远书去跟着学生意。纪明怕是吃喝玩乐都享受不过来了,可不想纪远书跑去打搅他。
“不说了。”纪远书勉强地笑了笑,往侧边走了走,道:“天快黑了,不说了,我还得赶路去梅花镇。”
“哦。”江云霏应着:“那你一路小心。”
“站住!”纪远清叫住了他,作为一个兄长,严肃道:“你究竟为什么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