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芷柔笑道:“你这话说的,家里的钱不是归你管么?你怎么会那么久没摸到银子?”
这话听得江云霏神色一暗,道:“唉……现在管家权转到我婆婆手里了,钱自然也去了她那边。”
“难怪了,你这么心急要做生意。”
江云霏笑眯眯地数着钱罐里的铜板,一边说:“虽然我要的话,远清不会不给我,但是我觉得钱自己赚,会更加放心。”
纪芷柔笑了笑说:“我也这样觉得,自己赚得钱花得更心安理得。”
“来,我们分钱吧。”江云霏数请了早上的收益,招着手喊纪芷柔过来,说:“扣去成本,按照各自的投入,我得六成,你得四成……”
傍晚,江云霏用赚来的银子,给自己和纪远清添了配饰,至于买衣裳的银子,她现在暂时掏不出,就由相公纪远清来掏吧。
许是明日的生辰宴很隆重,她和纪远清的衣物花了不少银子,算是他们所有衣裳里最贵的一件了。
回家路上,江云霏按耐不酌奇问:“你的银子不是交给娘了吗?怎么还有钱买衣裳?”
纪远清笑了笑说:“我自己留了啊,你跟我出门,我总要拿得出银子付钱吧。”
“娘知道的?”
纪远清摇摇头:“不知道。所以等下回去,你就说这衣裳不值什么钱,是你拿银子买的。”
江云霏觑着他:“你以前也是这样?一方面给我一些银子,自己又留了银子?”
纪远清神情一呆,没想到江云霏会这样问,连忙解释:“当然没有,我留钱作甚?又不用给谁花。现在是为了给你花钱,我才偷偷留下的。”
江云霏听了心中高兴,还是有点担忧说:“万一娘知道你私藏了一部分钱,她生气了怎么办?”
“我在书院读书,跟同窗去吃酒,总得花钱呀。娘就是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江云霏上前挽住纪远清的胳膊,笑着说:“那相公,我前几日路过首饰店,看见一支好看的玛瑙簪子,你给我买好不好?”
“呵呵……还真是巧了,今日我路过一家首饰店,正好买了一支玛瑙簪子。”纪远清从袖中拿出买的玛瑙簪子,打开装着簪子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支做工精致,镶嵌着红色玛瑙石,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红光。
“就是这支!”江云霏欣喜若狂,来不及再看一眼红色玛瑙簪子,人一下扑到纪远清的怀里,眼睛发热道:“相公,你对我太好了。”
纪远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看来我做的还不够呀,我的娘子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那是因为你送东西,总是刚好送到我心坎里了呀。我又不求礼物贵重,我啊,只要你对我的心意。”江云霏把自己的心全部敞开给纪远清看,这一刻,她毫不设防。
“那相公我这么好,作为娘子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呢?”纪远清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赶紧弯腰说:“礼物也没多贵重,我要求不高,你亲我一下脸就行了。”
江云霏合上发簪盒子,笑靥如花地走上前来,踮脚探身过去,就在快要碰到纪远清脸颊时,她倏地错开他的脸,红唇猛地一下亲在他的薄唇上,啵地一下声音极响。
纪远清眼神错愕,没想到娘子竟如此主动,正要抓住她时,江云霏一下跳开往前跑去,回眸一笑说:“走啦,快回家去,今天晚饭还是吃我给你做的减肥餐哦。”
“好。”纪远清黑眸笑得温柔极了,一直追随着江云霏的身影,他加快了脚步,追上江云霏的脚步。
江云霏和纪远清刚走到自家的小巷子口,就见着巷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刻着“纪”这样的印记。
“这是芷蕙来了吗?”江云霏加快了脚步回家,走到自家门口,往院子里望了望不见有客来的迹象,便直接拽了纪远清去隔壁纪芷柔的家中。
果然,纪芷柔家来客了,不仅纪芷蕙来了,就连纪芷蕙的后娘丽姬也来了。
“云霏。”纪芷蕙见到江云霏跨进门来,赶紧冲到门口,挥着手喊道。
纪远清见屋子里都是女眷,自己恐搭不上话,便将江云霏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说:“我就先回家了。”
“嗯,我坐一坐就回去。”
江云霏进了纪芷柔家,在堂屋桌旁的一张空凳上落了座。
江云霏打了招呼,笑着说:“我一见巷子口停了一辆马车,就晓得是你们来了。”
“晓得姐姐搬家了,我刚从柳州回来,就直接来了这。”纪芷蕙左看右看说:“地方虽然小了些,也能住人。家里多大,要是能回家一块住,该多好啊。”
纪芷柔笑了笑说:“我已是外嫁女,还回去作甚?自然是该呆在夫家。”
“可,可我也嫁人了啊,”纪芷蕙皱了皱眉头,才惊觉自己竟一直住娘家,她倒是没什么,可对永成来说,会不会有很大压力?毕竟别人会在背后说他闲话。
丽姬搭腔说:“那怎么能一样?芷柔的相公自己做事,你相公是在给你爹做事呀,若是住得远了,也就不方便了。况且你相公同你爹一出门就十天半个月的,你自己住,你敢住吗?你公爹公婆又不愿意来曲阳县住。”
“说的也是。”纪芷蕙点了点头。
纪芷柔笑着起身:“我再给你们添一添热茶。”
纪芷蕙连忙说:“就泡我给你拿来的大红袍,可好喝了呢,是我特意从柳州买来的。”
“哎,好。”
纪芷柔去泡了茶,给每人都换了新茶,一个个品茗了,夸赞一番后,又说闲起来。
其中最最令人感兴趣的话题,便是纪芷柔的相公了。
“姐,你是怎么想的呀,随随便便就嫁了人,又没有聘礼,男方也没个家底,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纪芷蕙替纪芷柔不值,毕竟自家姐姐相貌不俗,现在家里条件这么好,姐姐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家。
纪芷柔淡淡地笑着,眉眼里都是幸福:“我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况且我图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