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夜杀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里面除了对人类的蔑视，还有他自己身为神仆的骄傲。
对苏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如此，
这种骄傲比起盛气凌人更加令人气愤，这代表着夜杀压根就没有把苏然他们和他摆在一个位置。
就像是一个屠夫面对着饲养的猪一样，眼睛里面根本不会出现任何一丝的盛气凌人或者是同情之类的情绪。
那是一个高等生物对一个低等生物的方式……
在高等生物的眼中，对低等生物产生漠然都是一种奢侈。
在夜杀的面前，人类就像是猪圈里面的猪！
这话虽然说出来并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苏然这头有趣的猪引起了夜杀的注意，但也仅仅如此而已，他不可能因为一点兴趣，就改变自己对这些蝼蚁一样的人类的看法。
“现在开始倒计时……”
夜杀淡淡笑道。
苏然的脸色难看，心里面疯狂做着挣扎。
这种一切都不在自己把控当中的感觉，苏然真的很讨厌。
讨厌自己需要在别人的意志下强行做出来一个选择，讨厌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任何的保障，只需要别人随便一句话，自己就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在这讨厌的背后，还有愤怒。
愤怒夜杀对人类的冷漠，也愤怒夜杀口中那所谓的神。
只是苏然想不明白，那所谓的身为什么要对人类做出这种举动，这么做对那些所谓的神到底有什么好处？
夜杀口中那些所谓的神，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地外文明吗？
可是看夜杀的攻击手段，并不像是一个地外文明的攻击方式，反而更加像是以前看过的神魔志怪类小说里面描述的攻击方式……
似乎这样想他们确实十分像是传说当中的神。
可是谁又规定了地外文明的攻击方式一定是借助科技去完成？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未知，就算是科学也并不一定能够解释的通所有的事情。
毕竟曾经有一位伟大的科学家说过一句话，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科学的尽头是不是神学，苏然不知道。
但如果说科学走到尽头就是夜杀这样的话，那或许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神学。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股超脱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
只是，这种猜测又是对的吗？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苏然更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是在这种生死危急的关头，他竟然还能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个世界真的是莫名的奇妙，人类的思维也真的是莫名的奇妙。
明明应该害怕的，明明应该被吓破了胆子的……
可是在这种时候占据着内心的竟然不是恐惧和害怕。
还真是奇怪，还真的是想不明白。
不过此刻也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明白了。
因为……
一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夜杀在等待了一分钟之后，再次开口了。
“一分钟的时间到了，看来你还没有做出选择……”
“既然如此的话，那看来我只能给自己留下一丁点的遗憾了……”
说着话，夜杀朝着苏然走了过来。
伪神域的材料制造出来的盾牌强度的确不错，但是如果说这种东西能够挡住他的话，那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毕竟他所拥有的可是真正的神的力量！
在伟大的神的力量面前，所有其他的力量都如同纸糊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挡住他。
他的手臂也缓缓抬起，手掌放在了背后那把刀的刀柄上面。
“一刀……”
他笑着说道。
苏然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夜杀又说了一遍，“我说只需要一刀，我就可以破了你的防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在我攻破你的防御之前，你还无法给我一个答案的话，那你背后的所有人，以及这座城市的所有人，就都要因为你的犹豫而付出代价……”
铿！
刀出鞘，一如之前那样，璀璨的刀光闪出。
接着，苏然就看到一抹凌厉的刀光朝着自己劈来。
在刀光落下之际，苏然大声喝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刀光倏然消失。
如此可怕的攻击，这家伙收放自如。
可见其实力到底有多么可怕。
“呵呵，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夜杀笑着收回了刀，苏然撤去了盾牌，面前的光幕消失不见。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
苏然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只不过此刻这句话听起来，却没有了之前那种决绝，而是带上了一种不甘和无奈。
在这种情况下面，他的确是没有任何办法。
力量的差距实在是太过悬殊了，如果真的反抗的话，结局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的结局。
量权相害取其轻，虽然苏然没有那么伟大，但是如果非哟啊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似乎也只有自己答应了夜杀的请求，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一切的根源都是人类的力量太过渺小。
力量小也就意味着话语权小，将人类放置在整个宇宙的环境之中之后，就没有了法律或者警察的保护。
最适用的就是丛林法则，谁的拳头大，那么谁的话语权就大。
现在，夜杀的拳头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虽然夜杀给了苏然两个选择，但苏然其实已经注定了就只有一个选择。
秦牧听到苏然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叫道：“小兄弟，你不要答应他……”
话没有说完就被苏然打断。
苏然看着秦牧，淡淡说道：“不答应他怎么办？”
“我们跟他拼了！”秦牧说道。
他同时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队员，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大不了我们跟他拼了，我们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斗至少不下百次，遇到的敌人有强也有弱，但是我们每一次都赢了……”
说着说着，秦牧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他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他的队员们此刻全部都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所说的的确没错，他们遇到过或强或弱许多的敌人，但是那些敌人却没有一个像是夜杀这么强大。
仅仅就只是一个夜杀，就已经让他们感到绝望了。
更何况从夜杀之前的话里面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不过只是神手下的一员而已，在神的手下足足有八大序列……
这已经不仅仅是绝望了……
如果这些家伙全部出动的话，那将会是灭顶之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