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凉的微风。

杨柳依依。

姜尚坐在一直身着雪白的羊背上,这只羊的座垫上有些喇叭花,一只又大又清脆的明晃晃的银铃铛挂在脖子上。

背上的姜尚吹着萧,白衣翩翩,是那样的美好。

姜尚看着湖面上的月光,波光粼粼。

姜尚:“花羊,你瞧,这月亮,圆得让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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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帝辛的龙床上睡了一夜,早上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睡眼惺忪地东张西望。早有宫女端了药过来

帝辛有一瞬觉得她就是笑笑,片刻后,大笑着将她扶起来,竟然亲自喂她喝药。

她双手来接,帝辛挡开她用银勺舀了一勺放在她嘴边,她很郑重地道:“臣妾不敢。”

“一定要惹我生气吗?”帝辛契而不舍:“那好,孤王命令你喝。”他知道她是在生气他昨天置之不管。

苏妲己微微蹙眉,却也小口小口地喝着药,苦得整个脸都皱到一块儿了,却不说话,帝辛看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拿了杏仁露喂她。

紧揽着她的肩不容她拒绝,这一副画面,看得宫女太临都脸红得似蕃茄一样。

他们的大王何时对人这样过?就连是王后,也从未得到如此般的宠爱。

这苏妃娘娘,怕是,从此荣华富贵,前途无量了。

外面有太监高声宣:王后娘娘驾到。

姜碧衣走到门前,苏妲己感觉到了一束刺人的目光,随即,接过帝辛手中的药,一口饮尽。

然后下了逐客令:“大王,王后娘娘,臣妾身子着实有些不适”

姜碧衣脸色微变,却也是一瞬便恢复了正常,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帝辛抢了先。

“走吧。”

“大王,臣妾只是想来瞧一瞧苏妃妹妹,这底下的妹妹都都担忧着呢。”

“寡人不喜欢把话说两次。”帝辛侧过头,看着姜碧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些火焰在瞳孔中,“何况,寡人这是命令。难不成你想违抗寡人的命令不成?”

“臣妾知错,臣妾知错。”姜碧衣惶恐,立马认错。

帝辛不理会她,反而看向苏妲己“寡人要晚上在这里看见你,你敢乱走试试看!”

随即,甩袖而走。

姜碧衣愤愤的起身,转过身对着苏妲己说到“苏妃妹妹可要好心照管自己的身子才是,不要因为病得太严重而失了本性,不要忘了谁才在这王宫的主子!”

苏妲己看着姜碧衣远去,坐着抱住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却发现,锁命铃铛再她的脚上,这。。。

摸了摸自己的虚鼎,里面有半块玉佩,还有。。那把。。。流光剑。

“夜阑,夜阑!”她叫了好几声,一定是他救了她。

她想不到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可是他现在为何要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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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时候,苏妲己被迫穿上了帝辛赏赐的衣服。

苏妲己咧了咧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帝辛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妲己在院子四周逛来逛去。

只见她身着月白抹~胸绣蔷薇,一袭紫色衣裙裙裾曳地,袖挽同色轻纱,束腰斜坠浅紫绶缨共流苏。青丝盘成坠马垂鬓,钗俏簪点翠凤头衔珍珠,蛾眉薄扫青黛。

正是倭坠低梳髻,连娟细扫眉。

一双杏眸。一顾一盼间,眸中流光清澈潋滟,明明不含丝毫妩~媚之色,却摄人心魂。

她看着梨花入了神,连帝辛走近了也不曾发现。

一道微风轻轻吹过。

有散落的梨花飘在她的肩上,更有一朵,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额心。

她双手申前,接住梨花,随即,笑着转了个圈,脚踝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笑靥如花。

帝辛一把手拉过她,把她环再怀里。

她先是一惊,后来一闻,才知道是他的味道。

他们。。。算不算。。。和好了?

“大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却把她抱在手中,“抱着寡人。”

她脸上爬上了红晕,又十分的烫。

他把她抱到床上,压在她身子上,脚下却一东西呃着他,他一看。

居然是个铁铃铛,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锁命铃铛?

“疼不疼?”他看着她的小脚,吹弹可破的肌肤却被一双铃铛锁住,也可见她的父母是有多爱她。锁住她的命,怕她死去。

“什么?”

“脚上的锁命铃铛。”帝辛狐疑,随即思考了半分。

“不疼,已经十几年了。”苏妲己紧张的回答。

帝辛又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的眼睛丝毫没有目光。

原来。。。。她是眼瞎了。

难怪。。。

难怪她那日送衣服来却打碎了。。。难怪她今日醒过来四周张望却不出声询问。。。

他一把抱住她,把她的头枕到自己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