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瑶池仙子那般宠溺,是真的爱她,还是别有隐情?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守护自己的秘密。
他不,她不问。
君杺眼底有一抹一闪而过的骄傲,“想让我信你?继续努力吧。”
本姑娘的信任是谁都会给的吗?
闻言,令顿时一愣,怔愣后他忽然仰大笑,神色间愉悦至极,“好,好,本王绝对会努力的,你就等着吧。”
发生了刚才那件事之后,他的落丫头没有一口回绝,给彼此留有余地,这就极好,极好了。
在温泉山庄休整了十来日之后,他们便开始往帝都而去。
帝都。
君杺因为令的事耽搁了时日,所以她还未回来的时候,柳若华却早已归来。
她的队伍全军覆没,就连她也断了一只手臂,这让柳丞相格外愤怒。
柳若华跟她父亲禀明一切,告知晋王殿下的所为后,柳丞相的神色颇为难,他眼底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最后,他只淡声吩咐:“晋王殿下行事诡辩莫测,他出手相助是情分,不出手是本分,就算拿到陛下面前也是这样的理。算了,你回府就好,往后在家好好呆着,少出去惹事。”
当柳丞相的目光落到柳若华那截断臂时,眼底闪过一抹铁血残酷的冷意。
断臂之后,还能奢望将她嫁入皇室吗?这个女儿……已经被他放弃了。
在府中,没有了前途的柳若华过着平日里被她欺负的那些庶妹般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让她如万冲啃咬,食不知味。她原本就难平的心越发涌动起来。
她想起站在晋王殿下身边的君杺,一股嫉恨的愤怒朝四肢百骸蔓延!
君杺,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别想好过!要下地狱,大家一起下吧!
当日,柳若华就约了苏溪,想当面告知她君杺与晋王殿下之事。
但是苏溪因为学院里的事被派出去历练,所以来到酒楼的人是苏挽,苏家三姐。
苏溪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苏挽,你们家君杺回来没有?”
苏挽觉得很奇怪,君杺明明就被禁足在府邸,足不出户,哪里有什么回来不回来的?
提起君杺,苏挽就恨得咬牙切齿。
上次明明是她伤了自己,结果父亲大人也不为自己做主,竟然罚自己和她一起关紧闭。若不是这几日自己表现好,难保不会关满三个月。
只见苏挽冷冷一笑:“柳姐这话当真好笑,我家四妹妹因为行为不端,被父亲大人罚了闭门思过,没三五个月是不可能出来的,又哪里来的回来没有?”
柳若华闻言,顿时怔愣住,忽然,她眸底精光闪闪,激动地抓住苏挽的手,大声急问道:“你的可是真的?君杺真的被苏大将军关禁闭了?!”
见柳若华激动地站起身来,几乎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苏挽觉得奇怪极了,一时之间没有回话。、
柳若华急的跺脚:“快啊!君杺真的被苏大将军关禁闭了?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而且已经有一月之久了。”苏挽皱眉,不解地着柳若华,着她那只断了一截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和厌恶。
然而,柳若华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她还激动地不断地拍着桌子。
此人莫不是疯魔了吧?苏挽有些厌弃地着她状似疯癫的模样,心中暗道。
平日里柳若华高贵优雅,尊贵至极,但这次见面,她怎么就变化那么大?有种从云而落泥堆的感觉。
“君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柳若华状若疯癫,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苏挽神色一动。她也非常期待君杺倒霉,如果柳若华能将君杺灭掉,她自然举双手赞成的。
于是,她急问道:“怎么回事?你倒是啊。”
柳若华眼底闪着恶毒的光芒,她紧盯着苏挽,一字一顿道:“君杺根本就不在你们府里闭门思过,她,去落日山脉了!”
“不可能!”苏挽想也不想就否决,“君杺是生废物,她怎么可能会去落日山脉,你肯定认错人了。”
“是真的!那人绝对是君杺,我绝对没有认错!”柳若华激动的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她狰狞地瞪着苏挽,“她是和晋王殿下一起去的,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
“不可能!她根本不认识晋王殿下,怎么可能会跟晋王殿下一起去?而且晋王殿下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跟君杺一起?你将上的仙谪和地上的烂泥巴拉到一起相提并论,是何居心啊你?”简直太荒谬了!
苏挽不顾淑女形象,也拍着桌子,大声否定。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君杺就是和晋王殿下去了落日山脉,而且,嘿嘿,你真以为她是废材吗?”柳若华笑得阴狠毒辣。
虽然一开始她也觉得君杺是草包废物,但是当他们想杀君杺灭口,一群人在她后面追杀时,她却跑的比兔子还快,就连刘维明都追不到她,这样的君杺会是废物?
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臭丫头,大家都被她骗了。
但因为事关晋王殿下,又会扯出瑶池仙子,所以柳若华知道分寸,没有乱。
苏挽拳头紧握,在房内焦急地走来走去,隔了好一会儿,她停下来,坚定地望着柳若华:“你确定你在落日山脉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君杺?不会搞错?”
“绝对不会!她的手腕上曾经被我伤过,伤疤都还在呢,而且晋王殿下明明白白地喊她落丫头,她自己也承认了她就是君杺!所以,绝对不会有错!”柳若华的斩钉截铁,坚定无比。
晋王殿下……苏挽眼底闪过一丝狰狞恶毒的杀意。那个贱丫头虽然被退婚,却引起太子的注意,现在又被传和晋王殿下搭上关系?好,很好,来她要送君杺一份厚礼了。
“而且,你们家的四姐还得罪了瑶池仙子,你们可要心了,若是瑶池宫不肯罢休,你们苏府就等着覆灭吧!”
“瑶池仙子?”君杺竟会得罪那不食人间烟火神仙般的仙子?
“瑶池仙子和晋王殿下是一对神仙眷侣,君杺横插一杠,如果是你,难道你不气?”柳若华似真似假地诱导苏挽。
如若是真的,那君杺真是死定了!瑶池宫那堪比帝国般的存在,她竟然敢得罪!
“很好,非常感谢你告知这个消息,如果有后续,我自会告知你。”苏挽撩起裙子,急急忙忙地就离去了。
如若是真的,这次,一定要让父亲大人将她逐出家门。
着苏挽离去时那迫不及待的背影,柳若华笑得恶毒无比。
君杺啊君杺,喜欢本姐送你的礼物吗?苏大将军要是知道你偷偷溜出去,又得罪了瑶池宫的瑶池仙子,嘿嘿……
苏挽也是聪明的,她对柳若华的话半信半疑,所以她决定自己先过去探查一下,等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再去请她父亲过去见证。
所以,苏挽带着丫环,慢悠悠地朝君杺的破败院子逛去。
院子。
绿萝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做着针线活,争取在姐回来前做出一套新裙衫,到时候给姐一个惊喜。
晒着太阳做着针线活儿,那样子上去似乎很清闲惬意,但只有绿萝知道她自己内心有多忐忑不安。
姐一去就是一个月,了无音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有时候都会偷偷地想,姐是不是偷着跑路了?
就在绿萝忐忑不安地缝着布料时,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绿萝一惊,粗粗的长针整个刺进肉里,痛的她差点惊叫出声。
她紧张不安地着那被敲的摇摇欲坠的门扉,心中犹如鹿在撞,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这一个月来,这扇门还从未被敲过,就连送饭的也都是将饭菜搁置在墙垣边上的洞口,让她自己去拿的,这扇门从未被打开过。
大将军不是要姐紧闭三个月吗?怎么这么快……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被发现姐不在院内,到时候……这样的结果太可怕了,绿萝被吓得几乎脸色苍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紧张地几乎要窒息了。
既然是被关紧闭,就证明了她们必须要在里边的,那么,要不要开门呢?
到底开还是不开?
绿萝焦急地盯着那扇被震的灰尘扑簌簌往下掉的门扉,期盼着对方没有得到回应自动离去,但是她却失望了。
因为随着敲门声越久,里面却久久没有回应,这让苏挽原本半信半疑的心,现在却已经信了八成。
若是不心虚,干嘛不敢开门?
所以,苏挽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朝她的贴身奴婢吩咐:“敲门,大力的砸,就算砸坏了,自有本姐担着!”
苏挽在府里极少有嚣张的时候,但是在君杺这个院子,她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
就在绿萝急得团团转,期盼着她家姐从而降的当口,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声响,砰一声,那扇本就不牢固的门轰然倒塌,碎成了渣渣。
门口出现苏挽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
苏挽慢悠悠地进来,四下打量着,没有到君杺的身影,她那八分信已经增加到了十分。
以君杺最近的性格来,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是门被敲碎了她都没出来,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根本,就不在!
苏挽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不断身形不断颤抖的绿萝,似笑非笑地问:“绿萝丫头,你在怕什么呢?本姐长的有那么恐怖吗?”
“没、没!三姐长的貌美如花,下少有,绝对是美人中的美人!”绿萝一本正经夸奖。心中却暗暗叫苦,三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走啊。
苏挽笑眯眯着她,阴冷一笑:“既然如此,你怎么连都不敢本姐呢?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绿萝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哆哆嗦嗦强硬着语气,干笑道:“三姐真爱开玩笑,奴婢、奴婢会做什么亏心事啊?没有,绝对没有!”
绿萝很显然不精于演戏,她干巴巴的语气和表情,更加泄露了她的心虚和底气不足。
苏挽更加得意了,只见她冷笑连连:“没有吗?那么,你家姐呢?她也没做亏心事?”
绿萝心中暗暗叫苦,三姐这次莫不是有备而来?她这话分明就是挑事儿啊。
“三姐自然也没有!”绿萝神色一本正经,语气斩钉截铁,末了还郑重点头。
“叫你家姐出来吧,我们姐妹俩叙叙旧,不定她哄的本姐开心了,本姐大发慈悲与父亲大人,就放你们出来了呢。”苏挽阴测测地步步紧逼。
绿萝心中那叫一个苦啊。
要是自家姐能出来早就出来了,何必你三姐在这耀武扬威的?
姐啊姐,您要再不出来,往后就没机会出来了,也没机会到我绿萝丫头了……
苏挽毒辣的光扫了绿萝一眼,脚下不停留,慢悠悠地走着,四处地打量着,走着走着,最后走到内室。
绿萝心中急的不行,身子也微微颤抖。
她死定了,今日不定就会被杖毙了……
绿萝额上的汗珠不断往下滴落,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苏挽笑得张扬而得意,她纤细葱白的手将内室门扉推开——
绿萝闭上双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偌大的内室,陈旧残破,家具少到一目了然,目力所及,根本没有一丝君杺的身影。
好,很好,君杺这贱人竟然真的不在!
这一刻,苏挽似乎全身的阴霾散去,犹如晴空万里的明朗,她转头,笑眯眯地望着绿萝,笑容阴森冷血,似乎一柄利剑刺向绿萝心脏。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苏挽什么话也没,转身离去。
君杺在被关禁闭之际竟然敢翘家出走,只这项罪名就足以将她扫地出门。
如此一对应,柳若华的话倒有八分可信。
那么,再加上她得罪瑶池仙子的罪名……呵呵,君杺啊君杺,等你回来后,就等着父亲大人绑你去瑶池宫谢罪吧!
“父亲大人!四妹真的不见了,听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咱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苏挽兴冲冲地跑到苏大将军的书房,掩饰住眼底的激动,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
苏大将军手中的毛笔一顿,他抬眸,锐利的眼眸如电般朝苏挽射去,声音严厉:“胡袄什么呢!”
“父亲大人,是真的!君杺那贱……父亲大人,您以为四妹妹依旧被关禁闭,却不知她早已翘家出走,听在外面乱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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