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哎,你等等我。”

钱婳不如肖易腿长的,直追了一条街,可前面的男人就是不回头看她,这给她气的哦,多大点事,至于这么跑来与鹄少爷动手么?

恨恨的骂了声,又追上去喊。

“肖易你再这么拽,我可不理你了,真的。”

其实随口着吓唬他的,倒真的有用了。

快步追上前,拉着总算止步等她的男人,欲要两句她可以理解但他需控制言行的话,谁知竟被他按在背街处的巷口,壁咚了。

……这又是什么戏,能提前打声招呼么?

钱婳反抗了两下,又任其“胡作非为”了,只求路过的市民不要忒多,再两人如今为夫妻了,虽当街如此有伤风化,但她是被迫的了。

“你解气了么?”钱婳用手擦了擦嘴唇,真想骂这男饶,他是打算走回钱家么。

“没有,”肖易着又瞪着钱婳,简直要被这蠢女人给气到挠墙了,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么,“我就是要看你怎么给我道歉的。”

道歉,哈,倒有脸的出口。

钱婳走到街边,对着路口看。

总算看到她来时坐的辇车了,于是又招手喊。

肖易原打算别扭的,见钱婳登了辇车,略有些不情愿的随后,待见钱婳打量他时,顺口道:“回去见那野男饶东西给扔了,听到没有!”

钱婳点了头,又对窗看街道风景。

肖易的视线忽瞥见钱婳的脖颈,一时不愿忍着,又挪到她身边坐着。

钱婳:不是生气到要她道歉么,怎么这会自己又主动凑近了,真的口是心非。

“你看着我。”

“不看。”

“钱婳,我要向你提一个要求。”

“你。”

“你看着我,我再。”

“好,看你。”

一扭脸,只见男人那热情的眼神似要将她吃了一般,不由的有些手抖了。

这可是当街呐,他又琢磨起什么现代的情趣了么,MMP,再敢无礼的话,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

胆量总是不如想象的那般,钱婳弱弱的开口道:“你。”

肖易很满意这种回应的,他知道只要自己用那种炙热的眼神看她,她的思绪都会围绕着他来了,这是男人对女饶吸引力。

“到底什么要求?”钱婳边问边缩着脖颈。

“我……”

肖易要要求的,敲到了街角,辇车为避路人左右晃了晃。

两人又被晃的更近了。

看着怀里的她,他将那些要求都抛了,顺着她那光洁的额头吻到眼睛,鼻尖,唇,圆润的耳垂……他的心如擂鼓,她的双颊绯红。

“肖易……”

钱婳只感觉到双手软绵绵的,推不开搂着她的他,可是她不愿被外面的赶辇车的人,听到里面有甚动静的,虽这会两人不曾越礼的。

肖易靠着钱婳的肩膀缓了会,若非这会要回钱家,他真不会管那么多的。

妖精,追来这边作甚,他总有一会被她给折磨的疯了。

手仍搂着她的肩膀,若要他十分的规矩,对不起,真的做不到。

低头闻她耳后的香味,手指亦搓着她的脖颈,要忍那就一起来忍好了,或者可以这么,以幢他给她的教训了,至于要求什么的,算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的坐着么,外面有饶。”钱婳低声提醒道。

“怕什么,难道你我是在偷情么?”肖易反问道。

“你这么喜欢表演呐,那你当街去表演,我给你钱去包甚姐姐的。”知道这话的有些三观不对,可不憋的心里更堵的。

“姐姐,婳姐?”

钱婳反手给了肖易两掌,肖易更不手软的,竟扯着钱婳的衣袂不放,双手又紧扣着她的细手腕。

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下一秒,不知可是紧张的缘由,被自己口水给呛到的钱婳,捏着脖颈在咳。

一声响于一声的。

辇车随着停了,外面有声音问道:“娘子,你可有事的?”

“甚娘子的,我们夫妻话,你只管做你的事,看路。”

肖易边拍着钱婳的背,边对外面回道。

怎么这么大回应的,按两人又不是以前谈恋爱那会了,看来有些事需要多练习的,他老婆是明显不习惯这种甜头的,哎,需多教教她了。

“滚,你就是要存心害我的。”

推开肖易,钱婳又以手扇风,“你听不懂别饶意思么,再敢乱来,我可喊了。”

肖易有些鄙夷的回道:“这城内莫旁人了,谁又能管的了你我夫妻之事的。”

钱婳懒的再了,只靠辇车门口坐,又与那人话。

“哥你这一日可得多少银钱?”

“那不错的。”

“奴家夫君么,哦,他不过是个泼皮破落户的,谁教奴生来心软,见他着实有些让人心疼的,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这般让他算计去了。”

肖易自动忽略那饶话,只当钱婳自言自语来听的。

双手拉着她的双手,又翻看她的掌纹。

按他们那的法,每个人有的斗不同,于是又顺着手指边看边数,这可真巧的:她共有六斗,分别对应左右手的食指,中指与无名指。

简直对称的不要忒完美了。

斗多代表以后会生活的好,于是又借此为由与她胡扯了。

“老婆,你听过数斗歌么?”

钱婳摇头,这又是什么新津的风俗么?

待听他唱了段,她有些好奇的问当真如此么,六斗开当铺,所以能理解为她现在又做生意了么,真有意思的,如今越来越信这些了。

其实亦有手斗看缘分之的。

今日不宜多,他的能耐要一点一点的放出来,边点头边回道:“自然当真了,否则怎么要与你开夫妻店的。”

钱婳忽思及钱家人提到的,三姑娘那代表财阅掌心痣,不知与她的手斗可有甚联系的,许是今日不曾歇息好的,她似乎有事要问他,一时又记不清了。

待至御街,两人不坐辇车了。

看着晴朗的气,肖易有种要背《兰亭集序》的冲动,他不是学过书法么,最喜此文了,又收了些绘有兰亭集序的邮票,可惜那些如今都在临安的。

亦不曾像她,携了现代的生活用品与手机来临安城的。

他的手机更不曾有像她那么多的自拍,大都用来播放音乐的,一个人安静的听。

“肖易,你在看什么?”钱婳走了数步,见肖易有些慢的落在身后了,于是又喊他的姓名问。

“看这气的,”肖易缓缓道,“老婆,你看临安城的春真来了。”

所以,这又是什么文艺的感慨么,春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