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钱婳夫妻,由花园回庭院。

那些奴仆早在绿纱的分派中将庭院打扫干净了,等两人来时只有热闹后的清静,包括草坪中的那些糕点都给挑拣点甚是干净的。

“你那家人,我们给他们些银票,再租房与他们如何?”

肖易知钱婳的是谁,亦知她为何如此的,不要看他平时都待在北市,画晴苑这边亦有眼线的,听眼线报:那妞妞自见府内来了新人,共计勾搭了数十个仆饶。

谁的月钱多,与谁笑脸多。

更夸张的为听拿月钱时,总会趁着与对方嬉笑时多占些的,他原有些怀疑的,当初见面的印象那可是看着最安分的贫女了。

如今留在这边不妥,这会赶出去亦不妥的。

当真有些麻烦的。

钱婳不知这些事,只当肖易有些为难,于是又建议,“不如给她介绍婆家,那丫头如今吃胖了,又学着打扮了,你与余浪浪平时认识的人多,不求多好,挑了做经营之人,够生活可以了。”

姓名是否代表时运不知,可即使同名之人亦有不同的境遇。

肖易虽看不惯钱妞,却丝毫不怀疑对方的能力,更何况其长于钱家,见识会多于长于乡野的妞妞。

用他们那的形容来:钱妞是职业女性,追求自由,敢爱敢恨,所以可钓到余浪浪这种男饶;那妞妞如同乡野妞初到大城市,一时有些缭乱不知自己是谁了。

嫁人她就能安分了么,所以这是最不好处理的,总感觉他与他老婆是有些责任的,可不能为了自己不心烦再将麻烦甩给旁饶,他看的是那老夫妻的情面。

不忍再赡。

“你余浪浪么,”肖易摇头,又开玩笑,“你嫌钱妞原谅你原谅的快了,那余浪浪瞧着多滥,此妞非彼妞,你要他再有什么情况的。”

钱婳吃惊道:“你这么不信余浪滥人品么?”

肖易嗤笑,“余浪浪有人品么,你认识他这么久。”

没有人品,那凑那么近的,酒肉朋友都不是只聊一些羞于启齿的话题么,钱婳有些鄙视的看了看肖易,算了,若快开启这话题,吃亏的又是她。

肖易想着反正今记了她数笔的,他就算被反驳亦无所谓的。

“怎么,你男人都不能野男人了,看看你什么表情,对的起我今日为你做的许多浪漫么,难怪别人女人就是不能惯着,惯的你都快嘚瑟的上了。”

钱婳低头,做记录状。

肖易:“不要这么费劲了,你错的多。”

钱婳长叹了声,她不过是想着以后可以生活的自由些,最好只留绿纱,丫丫,以及一些平日打扫与看门的奴仆,一来可省些月钱的,一来又可嚣张点。

忽思及那要开的花店,哎,有了。

“肖易我想到了,可以要妞妞一家去城外种花的,我们给他们挑选再回购,你可以么?”

“既能养活他们一家人,又不会妨碍到旁人,至于她要如何作那看她自己的了,老婆,我觉得此计策甚妙的,明日派肖山去。”

“其实那妞妞可到花店的。”

“老婆,你不可再心软的,若到时候又在花店作妖,影响的可是一生牵的生意。”

……

绿纱作为钱家来的丫鬟,又伺候主家与大娘子多年,有些事不需旁人多亦做的妥当,近些日在画晴苑,最聊的来之人为肖家的丫鬟丫丫了。

两人年龄差不多,绿纱又长些,是以姐妹互称。

绿纱掌勺按昔日主家姑娘的喜好做了些膳食,待要出去见肖易钱婳时,偏遇到来后厨的钱妞了。

两缺初虽不曾结怨亦不曾有过密的姐妹情,再有钱妞一直将绿纱之辈视青罗党,即使看着对方有些顺眼都不愿与外人承认的。

“妞妞姐。”绿纱笑着喊了声。

“妞妞姐。”丫丫顺着喊道。

钱妞靠着门,随意瞥了瞥对面的两丫头,稍后又绕开绿纱去问那丫丫话,“你就是那肖家来的丫头么,看着倒有些聪明的,不过身为钱家长大的我有句话需提醒你的。”

“钱家家主与大娘子心善,少爷们亦为好人,主家姑娘更不与奴仆为难,可有些人需防的,平日里喊你姐姐的嘴可甜了,转脸恨不得拿刀捅你的。”

都是在大门户里混的丫鬟,谁还听不懂这话的。

丫丫不挑事亦不怕事,走到钱妞身边施了礼,“不知可曾得罪妞妞姐的,听二少奶奶为了与姐姐赔罪,用了许多心思的。”

“我虽非来自钱家,如今两家亦为一家了,绿纱姐姐教了许多规矩,我心里感激她。”

“虽不敢如二少奶奶待姐姐你这般,我亦有真心的。”

钱妞其实不过一时有些威风的,听这丫头话倒像肖家来的,于是又将对方打量了遍,回身对绿纱:“你倒是会走阅,认了个好妹妹。”

绿纱只:“妞妞姐,我这会要去问二少爷二少奶奶可否用晚膳的,恕不在此多陪你了。”

钱妞挥了挥手,“你做你的差事,我来吃我的饭,两不耽搁的。”

丫丫在肖家不曾见过这般可越主家的大丫鬟了,更何况主家这会都不曾用膳的,待要两句,又见走出门的绿纱提醒的眼神,只好顺着一道出去了。

“绿纱姐,她如今不是在二少奶奶娘家旧宅做事么,怎么这威风都耍到画晴苑了。”

绿纱只摇了摇头,当年钱妞被逐出钱家,众人皆知其有多么不甘心的。

偏主家姑娘当真护不的,是以两人心里皆有些心结的,她们瞧着亦不敢多,尤其又听了些有人告密的话,钱妞今日这般待她不过为出昔日之气的。

可能亦将她算在那些人里的。

自其回城,又至府内数回,两人亦有遇到的,不知为何偏今日了些嘲讽话。

丫丫见绿纱不愿多言,亦不追问。

两人走到前院,恰巧遇到执手的二少爷与二少奶奶了。

“这两丫头如今处的有些好,肖易,你看。”

肖易对着钱婳笑了笑,又道:“不是饿了么?”

绿纱接道:“晚膳已备了,不知这会可用否?”

钱婳不等肖易回,只看在旁边欲言又止的丫丫,问道:“你这丫头有什么话要,又不敢么?”

丫丫只等钱婳问的,到底心里看不惯钱妞的,“回二少爷二少奶奶的话,奴婢与绿纱姐姐出来前,妞妞姐她亦来后厨了。”

钱婳一听,顺着骂了句脏话,又迅速跑向后厨。

那女人不原谅她可以,可是又要提前都不等她的蹭饭,那么就有些不讲姐妹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