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婳有些脸红的走了出来,肖易随着。

两人绕回廊,又至房内换身打扮,稍微洗漱之后重回前院凉亭内用膳,餐前的这些甜点,自不愿多提的。

怎奈今夜有余浪浪,两人之前亦与众人见聊。

“哎,莫非有甚好酒藏着,不愿与我等共饮的?”

“会元郎亦被酒泼了身么?”

“当真有趣的紧。”

肖易一见余郎君那嘲讽他的嘴脸,潜意识自动翻译了,这余浪浪话里的意思是知道他刚与他老婆躲着众人做坏事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一醉就做了些需要换衣服再出来的事。

钱婳拈了糕点块投向余郎君,“吃你的酒,若酒堵不了你那烂嘴,自与你女人耍了。”

两人回来前,众人坐等了会,彼此心里约莫猜到为何的。

钱叔钱婶夫妻又回后厨热了饭菜,这边等肖钱夫妻坐好,那边热材夫妻亦来了,折腾了半日,总算可用晚膳了。

“多谢钱叔钱婶了,”钱婳起身,再与那辛苦做材夫妻敬酒,虽不是为她,却亦为她,“祝你们身体康健。”

“多谢三姑娘。”夫妻两喝了酒又回话。

钱婳敬了,肖易接着,然后到钱妞余郎君了。

南丫鬟亦陪着敬了酒。

“今日亏的肖山与胖鸭鸭不曾来,南这都有些喝闷酒了。”瞥见低头吃材南丫鬟,钱婳又开始打趣了。

“南,可要我与牵线的,余郎他认识些不错的郎君。”钱妞自不会少话的。

“不劳妞妞姐费心了。”

南丫鬟回拒的有些快。

钱婳顿觉不妥,又以嬉笑绕开了,将话题引到钱妞与余郎君这,甚至以主家姑娘的身份,暗示余郎君要快些娶钱妞为妻的。

钱妞平日里不甚在意,约莫当这钱叔钱婶被问,于是直问了余郎君。

余郎君回看钱妞的意思。

话到这,其余众人再不打扰这一家人聊了,南丫鬟借口早些歇息,稍后,钱婳亦被肖易拉着回房了。

两人皆有些微醺。

“我若今夜不回,你明日见我会骂么?”钱婳靠着肖易问。

“不,我定要来追你的。”看着身边脸色酡红的女人,肖易又在心里骂自己了,其实他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来了钱家旧宅。

“粘人精,肖易,你是世界上最喜欢粘老婆的男人了。”

“对,我是。”

“呵呵,食点的酒不错,平时却舍不得拿来与我们喝的,回头定要给他们差评。”

“差评。”

“打道回房,你背我。”

肖易虽有些微醺,酒力却胜钱婳的,夜风一吹,差不多醒了些,耳边听老婆这么,略弯腰将她背了起来。

沿着回廊,闻着花香,缓步向前。

“肖易,我其实最近瞒着你做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不是红杏出墙了,总之对我们好的。”

“好事?”

“你若不生气,那就算好事的。”

什么逻辑,他老婆到底喝醉了,还是醒酒了。

“我不生气,你,”肖易笑了声,又略用力将钱婳背的高了些,凑近些话,“要听听你能什么好事的。”

“不,等明再,你会骂我的。”

钱婳搂着肖易的脖颈,又在他脖颈上蹭了蹭,然后又打了喷嚏。

肖易加快脚步,不一会进了房。

两人之前回来,他换衣服在前,她后出来的,这会推开房门再入卧室,床铺与衣架都有些乱,他长叹了声,将她放在床上。

转身,来收这些被他老婆弄乱的。

待将那些长裙收妥,再将床上的薄衾抖开要与她遮凉,待摸到手机又打开,原来藏着其他东西的。

有颜色的图册么,钱妞给她的?

好奇翻开,然后他就知道她近来为何有些奇怪了,以及刚刚的瞒着他的事情。

抄了不少,手机拍了一册,这是要背着他做什么,除了与那占卜老占,他真的猜不到旁的,所以到底是那老丈有传话与她,还是她不信他。

知道她多么期待回去的,难道他不愿么?

“肖易,我口渴了。”

放下手中的册页,肖易又迅速起身给钱婳倒茶,她运气倒好,提前承认了不,这会又被他顺手给翻到了。

偏她这会又不甚清醒,他不能生气骂的。

待到明,他早将自己劝好了,这么一琢磨,只有些恼的稍用力伺候她喝水。

“你呛着我了,坏男人。”钱婳有些迷糊的抓了肖易,皱眉哼了声。

肖易低头,这女人真的很会抓重点。

钱婳又道:“我渴,再要一些。”

花墙内,她一脸妩媚,问他来不来。

这会又做些招惹他的行为,些暧昧的话。

男人教训自己的女人,不一定要打要骂的,有时可以用不伤感情又让他身心愉悦的方式,所以他犹豫什么!

给她喝了一壶茶水,将门关了,再吹灯。

再毫不留情的对她。

……

钱婳只觉有些冷,然后又热。

以为这酒酿来了后劲,又喃喃道:“肖易,我要喝口茶。”

唇上忽被贴了唇,一瞬睁开了眼睛。

这男人,简直禽兽!

来了又来,尤其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的,她都口渴的喊了很多遍,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

推不开,只能胡乱的掐他。

“我都看到了,你这坏女人。”

“……”

看到什么,不是都看遍了么?

钱婳用力掐了钳制她的男人,与此同时又被绑着双手,她又要用脚踹,企图下去喝口茶再与他吵的。

黑暗中,只听他有些软的语调。

“茶都你给喝了,我渴。”

“那我出去喊南丫头来。”

“都睡了,你莫要惊扰他人。”

“你怎么不睡。”

“你走了怎么睡。”

MMP,不是一个状态的好么,懒的与语文不好又喜欢曲解的人话。

肖易又道:“我藏了些酒的,稍后拿与你。”

钱婳嗤笑了声,“你何时藏的,藏在这房内么,原来早打我的主意了。”

听听这话的多有理,他若不打她的主意,两人如今能同宿一室么。

“我看了你的手机,包括你抄的册页。”

“你趁我喝醉翻我的东西,肖易,你真的过分了。”

就算结婚了,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隐私,她瞒着他是一回事,主动告诉他又是一回事,就像他原不原谅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着没什么区别,可关键在于态度。

肖易不曾想钱婳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的,他懒的多解释,“背你回来前,你自己告诉我的,否则你这么会隐藏的,我岂能猜到。”

真的么,她酒后吐真言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钱婳装毫不在意,其实她不是有意瞒着的,摸着良心了。

“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