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问如何进那户人家的院内,我可做到,至于其他什么乱的关系么,求老婆你放过我,头疼,懒的琢磨了。”

钱婳被钱妞影响的,只抓三人关系的重点。

其实一开始,不是说那小姑娘不许生人入院内么,若她可以进去看看,不就知道所谓姐姐的身份么。

“肖易,你最聪明了。”钱婳由衷的夸道。

难怪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看待问题最要紧的为思维,然后再对应的来解决问题,不像她们只能看到一些扰乱真像的事情。

于是谦虚的追问,“那你有什么招么?”

肖易指着外面的天气道:“借风。”

钱婳撇嘴,这男人如此经不起夸么,“哦,你为什么不说草船借箭的。”

肖易摇头,又笑着解释道:“好风凭借力,我们有东西落入她家院内,难道不许我们进去捡么,就算不许,我们翻墙进去。”

“不怕报官的。”

“你我这种有身份的人,难不成会到普通人家里顺手牵羊么?”

可以说的再细致点么,听不懂。

钱婳眨着眼睛看向肖易,肖易打了响指,“明天若放晴了,我陪你去那户人家周边放风筝,懂了么?”

原来如此。

钱婳拍手道:“这主意不错,你怎么琢磨出来的?”

肖易回了句,“智慧。”

咦,自恋的男人。

“老婆,过来吃饭。”肖易又按之前的操作的,两碗料不同的面。

“这回可要吃的快些,否则待会又到余浪浪来了。”钱婳这会心情尚可,又开起玩笑了。

稍后,店内三丫鬟来了。

钱婳与肖易喝茶聊会,主要为了计划明日放风筝的事情,以及如何能让风筝准确的落入那户人家的庭院中。

“我问妞妞,她如记的大致朝向,画出来看看,然后我们再研究,你以为如何?”

“不错,老婆,你与我待的越久越聪明。”

哎,只当他夸她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你说这件事要告诉鹄少爷么,可能他亦被瞒着的,我不信他会让红姑娘吃苦的。”

他摇头,“我对此不做任何意见。”

“哦,知道,等会去你那边聊。”

“可以,我现在回去了。”

……

翌日一早,风清日朗。

大雨之后的城外,空气清新,颇有一种秋初之感。

肖钱夫妻两这边下了辇车,又按钱妞与的绘图,缓步至民巷;钱婳一手牵肖易,一手拿着城内选的风筝,心情甚好的与她家男人说笑。

待瞧见一户人家门口,有开着明亮的丝瓜花,她又指与他看。

“这就是你们读书人喜欢谈的田园风景么?”

“对应内心,你心情好了,看什么风景都美的。”

“哦,那我看那你是最美的风景。”

肖易忍不了又伸手捏钱婳的脸,今天可是有任务出来的,她再这么夸的话,会影响他接下来的思维。

钱婳追问,“那你看我又如何?”

肖易有意逗道:“你就像这风筝,我可以给你自由,却不许你自由过度。”

咦,大男子主义,为什么她不可以当放风筝的人。

像看穿了钱婳一般,肖易又笑眯眯的说:“不是谁都会的,放风筝需要有技术含量,你等会看我怎么做就懂了。”

说的好像她什么都不曾见识过的。

“前面到那户人家了么?”

“快了。”

“可这里适合么?”

“当然不适合,否则怎么来段风筝误的。”

见钱婳一脸问号,肖易用最简略的表达向她说了一段与风筝有关的佳话,故事中的男女主经历了种种误会,最后皆为夫妻了。

钱婳不否认故事的精彩,可听肖易说到男主经过反省之后的一些行为心理,她又感觉再有才华的男人亦不过如此。

“说什么不可听信传闻,不一定要求娶大户人家之女,到最后见了貌美的二小姐,他就露出最真实的一面了。”

“的确,可我们终究都是普通人,谁不喜欢俊男靓女的。”

“可见由古至今,长的丑又痴情的女生,大都会被人笑话的,尤其她喜欢的男人。”

“不一定,看缘分了。”

“缘分,大小姐捡到了风筝,难道不算缘分么?”

“可他是见了二小姐题在风筝上的诗词,遂决意开始行动的。”

“说不过你,总之,我感觉那女主配不上女主的。”

“古人编的,不要当真。”

“哦。”

说着,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口。

肖易拣了稍空旷之处,瞧准风向,再跑两步,将钱婳之前拿的蝴蝶风筝放起来了。

其实有一种技巧,可以让风筝翻滚起来。

“不需什么难度,等飞到房顶,我这边就放线,”肖易转脸,又对一旁抬头看的钱婳说,“然后,老婆你去敲门。”

“我么?”

“女人更容易取的信任。”

“说的好像我们要做恶事。”

“我老婆又美又善良,谁见了都喜欢。”

“哎,飞到了,肖易快看。”

肖易勾唇一笑。

钱婳边退边看,及至后门,遥见风筝落入院内。

于是伸手扣门。

“谁?”

“奴来捡风筝,不知可否?”

听钱妞说这家小姑娘的防备心略重,听声音可知此时与她说话的为谁,她等其再多问两句,门却开了。

容貌可爱的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看向她。

“小妹妹,”钱婳指着门内,“可否容我入你家院内?”

“何时落的?”

“……”

“甚风筝,你落的?”

“蝴蝶,今日于北市挑了许久。”

小姑娘看着钱婳,又道:“金鱼非你的。”

钱婳摇头,“我只放了蝴蝶风筝的。”

难道此前亦有人来放风筝,又像她这般敲门来捡么?

出于好奇,多问了句,“小妹妹,你家院内落的多么?”

小姑娘说道:“你快些去捡。”

钱婳口中虽应着,眼睛却一直打量院内各处。

普通人家的庭院,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为多溜达会,她有意放缓速度,企图察看的更细致点。

“姐姐若如此,我可喊人了。”

小姑娘指着院内一处说道,“你早瞧见了,为何不捡?”

钱婳被说的有些尴尬,她近视可以么。

红着脸去捡那大蝴蝶,忽听有女人问那小姑娘与谁说话的。

“姐姐,我这就请她出去了。”

等等,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钱婳快走两步,任那小姑娘如何喊,都阻止不了她再敲门。

“是你么,我听见了。”

“我乃钱家三姑娘,肖家二少奶奶,昔日与你有数面之缘,你可曾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