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说这话时,白飞鹄已去招待其他宾客了。

虽御街白府只有鹤少爷前来,可碍于白家,城内有些宾客欲来不敢来,不愿来的又来了,这对于白飞鹄来说倒对了其的恶趣味。

肖易如此与钱婳说。

“不管他们了,我们去见阿蛮。”钱婳拍在了拍藏着的手机,等完成任务,她可不愿在此多待的。

“好,我陪你。”肖易道。

两人悄悄向那乳娘的房门走去。

遥听哼歌声,钱婳有些好奇的问,“你说阿蛮这么喜欢吃了睡,又睡了吃的,以后可不要像我这么懒的?”

肖易:……

钱婳稍微琢磨了会,又道:“可能醒着要听歌,像她爸爸,这更不妥。”

肖易:说够了么!

钱婳不觉又甚,一脸认真的看向肖易,“话说你有多久不曾用美男计了,今天我准你用,待会将那乳娘喊到一旁说话,,我好拍的。”

肖易忍着要打人的冲动,算了,他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略商量数句,钱婳就伸手敲门了。

门由里面打开,乳娘又对两人略施了礼。

钱婳瞥向肖易。

肖易微皱眉,他可不曾有甚调戏良家妇的爱好,随意聊两句么,总不能问人家为什么出来做这职业的,夫家姓甚,于是又看向钱婳。

“你聊,我来。”

可以这么做?

钱婳又感觉似乎可以,靠近肖易,背着将手机与了他,再低声提醒,“你最好拍的漂亮点。”

呵,等会不还是要他来画的。

女人就是事多。

“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钱婳伸手拉着乳娘坐到一旁,“你歇会,我家夫君看着阿蛮,他成日总盼着可有女儿,只怪奴无用。”

乳娘略有担忧,不过听钱婳这么说,又劝道:“二少奶奶莫如此说,你这般康健,来日定瓜瓞连绵。”

咦,不可小看这里的女人,听听人家说的多么有文化,要不是联系上下文,她都不知道说的什么意识,大约祝她与肖易早生贵子之类的。

“多谢你。”钱婳与那乳娘说道。

“二少奶奶言重了。”乳娘说着又转脸看。

钱婳顿时有些紧张的,不过肖易动作更快。

等看到他向她做了搞定的表情,她又与乳娘说,“不打扰你歇息,我们这就出门与鹄少爷说需回了。”

乳娘又陪肖钱夫妻至门外。

……

夫妻两前往酒宴区的途中,遇见喝到微醺的苏家小娘子了。

钱婳原要避开,谁知那女人竟对着她家男人看过来。

怎的,贼心至今么?

“会元郎,婳妹妹。”

这女人竟如此不知羞,早闹掰了,以旧称唤她什么意思,真让她感觉有些恶心的。

于是伸手拉着她家男人。

“莫挡道。”

“婳妹妹,”苏小娘子话一出口,又顿了顿,看两人又要走,再不敢迟疑的对肖易说,“奴明日将离北市,前去吉州了。”

闻言,钱婳终究按捺不了好奇心。

肖易忽思及此朝时的吉州,环境脏乱差,人口又多,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会在乡野购房的,近距感受田园风光的。

“你为何要去吉州?”这句只代表钱婳的好奇,没有其他意思。

“北市将无苏家酒楼了。”苏小娘子说道。

“所以你去外面开酒楼,”可能知这女人不会再回北市,钱婳反倒不像以前那么厌恶对方了,“哎,那祝你生意兴隆了。”

“多谢,婳……二少奶奶了。”

肖易对此,不表态。

其实他老婆心里亦知,就算那女人又甚眷恋亦是对肖生乾,非他的。

苏小娘子这边对肖易欲言又止,终究只施了礼,退开。

“哎,有些人真狠心,就算虚假的回应亦可,以免从此山高路遥,相见难了。”

“那我回去?”

“你敢!”

“虚伪……”

虚伪怎么了,这说明她越来越懂人情世故的。

看自家女人一直挑衅,肖易遂将钱婳搂入怀中狠亲了会。

钱婳亦配合的回应。

待听闻背后有声音传来,钱婳总算察觉她有话不曾说的。

“二少爷二少奶奶,当真甚为恩爱,”白飞鹄边击掌边说道,“看的某不由心生记恨。”

这人更讨厌,怎么就避开他的。

钱婳学着肖易挑眉时的嚣张,冲着白飞鹄道:“你莫要欺你忒甚,我说不知红岫于何处就是不知,你问千遍万遍亦如此!”

白飞鹄道:“有人撑腰到底不同,只不过,某何曾提及一句。”

“见你们夫妻这般,由羡及恨。”

当她傻么?

钱婳退后,教肖易来怼。

肖易缓缓开口道:“鹄少爷何须如此自谦,莫说外面,你这府内亦有心悦于你的莺莺燕燕。”

白飞鹄回:“哦,二少爷之意,莫非倒要记恨某了,今日只当回礼,若有二少爷看中的女人,不拘何人,某愿作人情的。”

将女人当成玩物就算了,当着她说就忍了,竟然敢她面给她家男人纳妾!

白飞鹄对么,今天姑奶奶不给你打到求饶,就不姓钱名婳字惹不起了。

“哎,娘子,你莫信他胡言乱语。”

肖易拦腰抱起要打白飞鹄的钱婳,他老婆忒冲动了,若由此被算计多亏。

再说,他能看中白府内的女人么,谁知道平时都怎么与白飞鹄调情的。

不,他心里只有她。

纵有倾国倾城女,亦不为所动。

“白飞鹄,你如今这般皆咎由自取,勿要问我为何这般说,你不配有人爱,更不配有真心待你的姑娘,就算你有钱,亦配不上红岫的。”

钱婳气到一直怼。

白飞鹄看着钱婳,冷冷的问了句,“她与你说的这些?”

他不信,红岫岂会这般言说他,御街与北市之众将他视为蛇蝎又有何妨,她不会。

“对!”钱婳信口胡编。

“对甚,”肖易又将钱婳搂回来,他老婆真的单纯,人家话里话外都有套路的,这不等于说见了红岫,“鹄少爷,劝你你莫得罪女子了。”

白飞鹄近前,执拗的问钱婳,“当真,她说了?”

钱婳回道:“你有猫饼哦。”

江南口音,现代话,听着竟有些怪怪的味道。

肖易心道:这不是平时的情趣么,就不能用旁的形容词来骂这野男人么?

“不准走,你将话说清了。”

见肖钱夫妻绕开,白飞鹄又拦着。

钱婳恼恨道:“今日挡道的这般多,快说你可是与苏小娘子约好的,定要来恶心姑奶奶我。”

白飞鹄问:“与她有甚干系?”

钱婳道:“你当众感激她,这会倒糊涂的狠。”

白飞鹄琢磨了会,威胁道:“若敢有虚言,莫怪某来日对你不客气的。”

钱婳哼了声,“鹄少爷你这么说,奴听了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