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孤风楼弟子一怒，木剑蓝光大盛，现场气温猛降。
不同于咒法将地灵气刻画为咒法符号，方术对于地灵气的运用暗含五行真理、万物法则，虽然没有咒术那样简单粗暴的攻击效果，但也是另一种深奥，咒术难以化解。
气温不仅是简单的下降，其中透着阴气，透着森冷和邪异，不会方术的人顶多流转地灵气保持体温，待久了会对身体造成长久性的伤病。
哎…牛皮吹得那么大，出手还是让人失望。
对方是6星术师，水鸭觉得要是他直接用咒法攻击，还稍微有那么点看头，方术实在惨不忍睹。
既然是方术对决，又有国师府派人作证，当然不能用咒法作弊。
水鸭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可看的，轻轻挥手。
众人诡异的目光中，孤风楼弟子身上燃起幽绿色火焰，化为灰烬。
场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想不到结束速度比风护法那时还快，那时水鸭读取了风护法的精神世界，而后不心把灵魂搞散了，这次是直接下手击杀。
“怎么回事？！”
孤风楼长老从惊讶中回过神，“这家伙作弊！我只感觉到一点点方术气息，怎么可能有如此杀伤力！”
在普遍观念中，方术没有直接杀伤力，水鸭两次展示的方术都有些颠覆常理。
国师清了清嗓子，“作弊？你感觉到咒法气息了吗？或者看到了其他暗器？”
“这…”
东笋国国师在顶尖方术圈子里也相当有名，又是半神高手，孤风楼这位长老仅有9星实力，不敢妄言。
“可是，刚才根本看不出多少方术手笔呀。”
这话国师不得不承认，就像祭坛那一样，水鸭占卜东笋国运数，占出了国师花费二十年上下的布局，同样没让人看出半点大方术端倪，气息只有一点点。
“可能那是颜掌柜的绝妙手法吧。”
孤风楼长老气急败坏，又无力辩驳，要是连他都找不到作弊线索，真有可能是对方的真才实学。
水鸭可不管别人怎么判断，站在场中央叉着腰，“好啦，赢啦，孤风楼在下英雄面前给出承诺，要让我搬空兵器库，记得信守诺言。”
讲完这些话，水鸭转身就要走，长老连忙从观众席高高跃起，落在擂台上。
“等一下，颜掌柜，前一场比试侥幸被你赢了，现在换老夫来跟你过两眨”
水鸭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继续迈着步子往擂台边缘走。
“之前我收到你们的挑战书，上边只在王城竞技场来一次对决，现在对决结束，我已经取胜了，或者你们孤风楼不但要欺负年轻人，还要强行让我车轮战？”
“这…”
长老脸上一阵抽搐，他原本之所以敢许下那么重的赌注，是对自家徒弟有信心，更是出于对自己的把握。
就算徒弟输了，他上绸胜，最后把水鸭带回孤风楼，是生是死完全掌握在孤风楼这边，无所谓输了什么赌注。
没想到水鸭的心思太不靠谱，节奏波折巨大，和正常人理所应当的行为规律相去甚远。
“你，你要怎么样才能留下来进行下一场对决？！”
水鸭摇摇头，“没意思。”
已经拿到情况兵器库的赌注了，可以用在‘开’身上，顺手让‘篡命珠’吞噬掉秘境，孤风楼的其他东西入不了水鸭的眼，拿来当赌注也没有意义。
长老知道要是水鸭一走，他们这边可就是真的狼狈了，大老远跑过来找人对决，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轻松击败。
找不到进行第二次对决的理由，灰溜溜离开东笋国，如此经历肯定会被当成笑柄在整个烤鱼大陆传开。
水鸭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再来一场对决，下一个重大赌注，孤风楼到时候肯定不会乖乖履约，还不是得靠抢，与其浪费时间在杀一个长老，还不如给他们精神上的折磨。
啪。
水鸭又往前走了一步，离擂台边缘更近了。
“站住！”
孤风楼长老气急败坏，竟然挥出一道青色印记，带着风雷之势砸向水鸭。
裁判惊呼，“是咒法！犯规了！”
嘭…
地灵气炸裂，孤风楼长老是9星术师，出手之迅速，裁判根本没法阻拦。
“你们太不要脸了吧！”
在东笋国皇室、顶级的高官和贵族面前耍诈，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东笋国是帝国，孤风楼在怎么强大也不应该在异国他乡撒野。
一时间冷嘲热讽四起，长老老脸一红，知道自己下手太冲动，可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要是再多几秒，对手就下场离开了。
再看水鸭身边，烟尘散去，擂台上多了个少女，轻轻拍击着纤白的手腕，竟然空手挡下了咒法攻击。
“魔女鹤仪！”
鹤仪的名气可比水鸭大多了，四大宗派都知道这个手握魔王专属术器的女子。
魔族战争时，有所参与的宗派高手最后有不少想占取得‘毁殇’，自然是全失败了，甚至还有人因魔气反噬而丧命，如今出现一个能够控制‘毁殇’的人类，消息相当轰动。
水鸭转头看着长老，“咒法偷袭，我看你这张老脸还是刮掉算了。”
观众的谩骂声紧随而上，将孤风楼长老和弟子骂得脸上一阵红一点白，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够了！我孤风楼虚心前来讨教方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你这样子也好意思自称客人？”
白誉坤皱着眉头开口，他才刚刚登基，东笋国又处于混乱平静的初期，许多不安分的势力蠢蠢欲动，要是这时候服软，不利于今后的统治。
帝国皇帝亲自开口，孤风楼长老没法针锋相对，而是又将矛头转向水鸭。
“同为方术宗师，你杀我爱徒，辱我宗门，还想这样拍屁股走了？”
水鸭笑着回应，“徒弟是你送上来找死的，孤风楼也是因为你自取其辱，居然还有脸，你也想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长老心中虽然愤怒，但听完这番话的意思，觉得还有一战的机会。
“来呀，用实力来话。”
“行，我还要赌注，否则不比。”
“你想赌什么？”
水鸭指着观众席，“如果你输了，这些孤风楼弟子的命全部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