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甄贞便微微倾身，伸手穿过顾萌的后背，直达墨渊。
她捡起刚刚落在沙发上的笔，丢到墨渊的身上。
墨渊回头，她直接扬扬下巴道：“是男人，就大方点儿，顾律师想赚个外快而已，你干嘛断人财路？”
“……”
顾萌意识到，甄贞这是站在她这边的，当即应道，“就是，断人财路，打雷劈！”
罢，她还觉得这个威胁不够，又眯起眼，声音清冷。
“墨渊，以后的律师公关，还想不想我给你做了？”
“……”
嗐９威胁起他了。
墨渊心底颇为不爽，却也了解顾萌。
大多时候，他稍稍施压，她就能乖乖听话。
可是，这次她没有就范。
她性子烈，他清楚的。
逼急了，怕是得咬人。
墨渊垂眸，拿起笔在上边签了字。
顾萌微微有些错愕，呆滞的表情，在她冷艳的脸上出现了几秒。
待墨渊签字结束，把纸笔递给她时，她又恢复了高冷御姐的姿态，接过来后看都没看，直接塞进了包里。
墨渊看了眼，道，“你不签字？”
“要你管！”
顾萌瞪了他一眼后，便看向陈导，“我们来谈谈酬劳的问题？”
这架势，一本正经的还真的挺像是为了钱。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来，她这是为了墨渊？
顾萌前去跟陈导拉扯薪酬问题，甄贞便挪了挪她的屁股，挪到墨渊身旁。
随即，另一侧的男人，也颇为不要脸的挪了过来。
甄贞才懒得理会幼稚的霍砚之，拿手肘碰了碰墨渊，挑眉笑问，“看不出来啊墨渊，你这壶桃花酿，很烈哦！”
墨渊无奈，“别拿我开玩笑了，今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跟你。”
“跟顾萌有关吧？”
“嗯，她刚回国，我得去机场接她。”
“明白。”
甄贞笑眯眯地问道，“你干嘛不让她来节目啊？”
“曝光后，她的生活就会有翻覆地的变化，成为公众人物，她还是律师，曾经经手的案子里，不乏一些旁人不理解的猫腻，她……”
“你是担心，她曝光后会被沙雕网友攻击？”
墨渊没否认，也没承认。
甄贞不禁好奇，“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你误会了？”
“啥？”
甄贞意识到墨渊才是误会那个，连忙摆手，“我误会什么啊，我就是好奇，八卦之魂在燃烧，你可是圈内出了名的清寡男神，顾萌和你的相处模式，一看就不简单。”
“我们从一起长大。”
罢，墨渊又补了句，“她对于我而言，就是家人。”
甄贞恨不得拿铁锤砸墨渊的榆木脑袋。
家人？
这话要让顾萌听见了，拿的可能就不是铁锤，是40米大砍刀！
她眯了眯眼，笑得贼兮兮的，“真当人家是家人，刚刚干嘛不直？”
甄贞终于捋顺，她一直在墨渊身上，觉得的不对劲是什么了。
他看似好像对自己挺有意思。
但是，这饶心，其实压根就没打开。
亦或者，墨渊只是觉得，她是这个节目里，比较适合跟他炒点绯闻的对象。
她黑，他红。
她黑，他白。
她黑，他便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