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肖右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刚好喷到季念脸上。他急忙拿纸巾去擦，慌乱道歉：“念哥，对、对不起。”
讲真，他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那比喻……
季念一脸被驴踢聊模样，整个人表情都僵化了。
他坚决不相信肖右的谎言，怔了几秒钟才开口道：“右，你这是在替旎旎报仇？你可别忘了，你的工资有一半是我发的！”
“是是，另一半是旎姐发的。”肖右不忘提醒季念，公司股权有一半属于江旎。
“好了，别擦了，”季念抽了两张纸巾抹脸，顺便整理了一下发型，道：“一会儿记得把干洗钱给我。”
“是，念哥。”肖右没想到往日特别难缠的人，今居然这么好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念瞅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江旎，恢复正色，问道：“你现在去哪里？酒店还是公司？”
“先回家。”江旎提起回家这件事，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记得，六年前临走的时候，姐姐告诉她已经收到了临江大学的通知书，现在应该读研二了。
但是，为什么在临江大学的校园网里查不到‘江旖’的名字？
“也好，我送你回去。”
季念转过身，端起与江旎的同款咖啡喝了一口，眼神悄然黯了下去。
那件事，江旎迟早都会知道。
…………
临江机场。
席璟柰尤向南相继登机，是相邻的两个头等舱。
尤向南放好行礼后，继续看行程表。
最近一个月内，不管是席璟韫是他，都会非常忙碌。
席璟琛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连接上飞机的无线。
他往座位上靠去，整个人弥漫着贵族般的优雅，视线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透着浅淡的疲倦。
手机在他白净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翻转，一次又一次，绚烂而缭乱，总不停下。
尤向南被手机反射的光线刺痛了眼睛，只好合上行程表，摘下眼镜，询问道：“你在等电话？”
“没樱”席璟琛道。
“你在等人？”尤向南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拆台打脸，尤其是在针对席璟琛的时候，格外不客气。
席璟琛转头瞥了尤向南一眼，收回目光，不予理会。
这是他的习惯。
无论发生任何事，好的或是坏的，从不辩解。
‘叮咚’一声，手机来了信息。
席璟琛勉强打起精神，正要划开屏幕，忽然，又停下了。
他记起刚才的话，转开目光，若无其事地去望窗外那一片排队登机的人海。
尤向南真心无奈，催促道：“大少爷，别人都来信息了，你还磨蹭什么？等一会儿飞机起飞了，想看都没机会了。”
“两分钟。”席璟琛提了提眉梢，打开手机，点出那条信息。
他指的是离飞机起飞还有两分钟。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叮咚’。
在通讯软件上，一个漂亮女孩的头像闪烁着，昵称为‘旖’。
她发来两条信息。
第一条是：一路顺心。
第二条是：听，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