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季念听抿了一口红酒，“涨工资之类，也不是不可能。”
“你会那么好心？如果我相信，那我就是傻，真傻。”端木琅又开始低头吃饭。
“你几没吃饭了？”季念无语。
印象里，端木琅不是这样嗜吃如命的人设。
端木琅不是优雅地吃完最后一道菜，拿起餐巾纸擦拭唇角：“你也去汉堡、牛排、香肠的地方呆一阵儿去，保证你比我还有食欲。”
“这两行程是什么？”忽然，季念转移话题。
端木琅微微一怔，瞬间炸毛：“季念，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我才刚下飞机，刚下！９行程？没门。我得休息个十半月的，不然的话，我就往医院里一瘫，能呆多久是多久。”
“你在威胁我？”季念微微皱眉，轻按了按眉心。
果然，熟悉的头痛感又来了。
“谁敢威胁你？”端木琅自我嘲讽着，“我是得给自己保保命，免得哪一积劳成疾，被累死在行程上。”
“也好，休息几？”某些时候，当季念不想再头痛时，也会选择尽量妥协。
“半个月。”端木琅倒是不客气，开口就是一头大狮子。
“你疯了。”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季念停顿了一下，道：“不过，做梦，挺好。”
言下之意，没有一个足以服的理由，半个月？不可能的。
“我得陪江旎。听，她马上要录第二期了。”端木琅端着红酒杯，眼底多了几分正色。
“有我。”季念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委婉。
然而，端木琅并不相信季念：“第一期没有你？结果成什么样子了？让她在医院里住到现在？”
“我不在。”季念提起这件事就烦躁，“前几，回老宅了。”
“老宅？”端木琅一愣，寻思半，“等等，你都五年没回去了，现在再回去，有什么意义？”
“老爷子的意思，相亲。”几来，季念心中的烦躁终于得已出来：“对方是不错的姑娘。”
“如果人好的话，可以尝试一下。放心，旎旎就交给我，反正，你家老爷子向来不喜欢旎旎。”端木琅幸灾乐祸，别提多开心。
早知道有这个好消息，端木琅一定会搭着火箭冲回来，现场观摩。
“闭嘴。”季念斥了一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外走去：“我去结账。”
季念对付惹怒他的人，一言不合就结账。
“别，别啊！”他还没有吃完。
端木琅大步追了出去，就像是一个被爸妈抛弃的可怜孩。
上车前，端木琅特意去便利店煮了两杯热咖啡，一杯递给季念。
季念喝完咖啡，调转方向盘，使出停车场，问道：“你去哪里？”
“回家。”端木琅耸耸肩膀。
季念忍住把端木琅丢下去的想法，轻瞥了端木琅一眼，“我是，你的家在在哪里？”
“半月海湾。”
‘嘎吱’一声，车轮险些在地面上擦出火星。
端木琅一句话，直接把季念惊得车子灭火了。
季念脸色阴沉，琥珀色的瞳仁里透着冷意：“你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