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呢!”
田秀英起身,笑呵呵的想要拉住徐芳园的手,被徐芳园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见徐芳园躲避,田秀英丝毫不恼,反倒笑得更和蔼可亲了:“芳园丫头,我听闻你是被顾南弦抱进村里的?”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给自己挖坑呢!
徐芳园的嘴角扯了扯,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徐千强抢了先。
徐千强的脸上再寻不到先前的愤怒,转而是一副又气又沮丧的表情:“田家嫂子,我徐家真是家门不幸啊,怎地会出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丫头!”
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节奏?
徐芳园挑眉,心想原主周围的活宝可真多。
先是来两个装白莲的,现在又来两个唱戏的。
不过嘛,人家戏台子都摆开了,自己作为参与者,还是应该要好好配合表演的。
徐芳园双手抱在胸前,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听着两人一唱一和。
看着徐芳园这副表情,田秀英脸上划过一丝得色。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脸悲悯地看着徐芳园:“徐家大哥,这事儿起来也不能全怪芳园丫头啊。”
“要怪就怪那顾大郎太不在乎你家丫头的名声了,一个未出阁的丫头和他一个大男人在山上,饶是没有事情发生也会被三道四,何况你家丫头还真是与那顾南弦在山上呆了大半宿呢!”
“这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们两个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休要信口胡诌!”徐良田闻言气急,冲着她吼道:“我家阿姐和那姓鼓分明什么都没有!”
“咳咳,你这娃娃就是听不明白话。”
田秀英白了眼徐良田,半点没将他的愤怒放在眼中:“就算没事发生,孤男寡女在山上呆了那么久,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谁得清啊……”
徐千强适时配合着露出悔不当初的表情:
“若是早知道这丫头会做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当初就该早早的将她给嫁出去的,哪怕做个童养媳也好啊,就她而今的名声,这十里八乡那个男人敢要啊。”
“大伯,你不要污蔑阿姐,那阿姐分明摔个半死,哪里会做什么事情!”徐良田听了两饶话,越发着急。
“那又如何,饶是当时她摔死了,又能如何,现在分明就是没有也有了!”
徐千强盯着徐良田呵斥道:“你这混子成日在村里瞎晃悠,还不知道大伙儿怎么议论她么!”
徐良田闻言,不由震住,他的嘴唇翕动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再也不出驳斥的话来。
冷眼旁观的徐芳园见着徐良田如此委屈的模样,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好了,你们的话我听明白了,两位有话不妨直。”
话间,徐芳园冲着徐良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话。
田秀英轻咳一声,和善地笑着开口道:“芳园丫头,你家大伯方才语气得虽然重了些,但却是有道理的,就你如今的名声若是想寻个好人家的话,怕是困难。”
“然后呢?”
见着田秀英做作的模样,徐芳园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听田婶这话是要替我寻好人家了?”
话音刚落,徐千强便气急败坏:“你听听,你听听,这话是一个正经女子得出口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