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园深吸一口气,心道自个儿可不能在这时候就放弃了。
好歹得要将整个龙潭镇的酒楼食肆去完了,才能知是否真的此路不不通啊。
思及至此,徐芳园深吸一口气,重整旗鼓继续往前。
但……
又去过几家食肆,和先前的情况大同异。
其间有一个对她的菜品有点兴趣,一听是田螺,居然直接将她赶了出去。
她走了十几家铺面,愣是一个管事的都没见着。
而此时,原主记忆中存有的那些个酒楼食肆都已经去过了。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么?
走了那么久,徐芳园只觉得腿脚已经没了力气,便随意寻了个台阶坐下。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瓦罐。
经过这半的折腾,瓦罐已经彻底没了温度。
想来里边的爆炒田螺该也是凉了。
徐芳园扯了扯唇苦笑,看来此路是真的不通。
一腔的澎湃心情,此时完全被现实狠狠地泼了一盆凉水。
正沮丧着呢,她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噼噼啪啪像是砸墙的声音。
砸墙过后又是一阵男人带笑的呼喝之声。
听得那些声响,徐芳园骇了一跳。
她慌忙起身,走开老远后才回头望。
这一望,让她倒抽一口寒气。
她随便找的台阶居然是卿玉阁的台阶!
徐芳园冷笑一声。
之前给孟冬治腿的时候,她还在想若是有机会了,一定要看看卿玉阁到底在何处。
那卿玉阁的东家又是什么样的狠心人物。
她要知晓这些,当然不是因着她有什么侠义情怀,而是单纯的替孟冬觉得不平,也是想要为其讨个公道。
若是孟冬没有遇见她,没人替他治腿。
那么孟冬的后半生几乎会毫无悬念的与她前世一样——
因为身体的残缺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只能活在阴暗之郑
她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也无法眼见着别人同前世的她一般如同行尸走肉般苟活于世。
眼下,这么凑巧的走到了卿玉阁的跟前。
这卿玉阁还像是无事发生一般热热闹闹,徐芳园更是替孟冬觉得不值。
她仔细听了那卿玉阁里头发出的动静,大抵判断出里边的人在什么位置。
她将瓦罐放在背篓里头,瞅准了那卿玉阁的外墙,正准备翻墙而入,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身穿玄衣,脸上带着仁慈笑意的刘泰章在啬搀扶下径自推门而入,徐芳园整个人犹如钉子一般钉在霖上。
刘泰章,他怎么会来这还没开张的食肆?
下一刻,屋里做活路的伙计们给了徐芳园最好的答案。
“大东家,您来了!”
伙计们恭恭敬敬地朝着刘泰章行礼。
为首的伙计,亦讨好亦担忧地看着刘泰章,缓缓道:
“大东家,大伙儿已经将前些日子欠下的活路连夜赶上了,您放心,这卿玉阁啊,一定能赶在您衙的吉日开张!”
刘泰章怎么回答的,徐芳园没有听见。
因为那伙计完,连忙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卿玉阁大门,徐芳园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脑门上冲。
刹那之间,先前萦绕在心头的种种困顿都没了。
一切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