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拦住他:
“六哥,那就是一个圈套,我嫂子去就是送死,何必啊!”
顾南弦看他:“什么意思?”
云恒将县衙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朝着顾南弦了。
言罢,他叹息一声:
“六哥,依我看,嫂子这回遇着个算是惹着个臭狐狸了。”
“不管嫂子能不能治好那铁匠的女儿,定都会惹上麻烦的。”
顾南弦蹙眉。
云恒:“若是治不好,我嫂子日后行医救人必定会遭人非议,若是治得好……”
着话,云恒停了下来。
顾南弦沉吟:“若是治得好,吴铁兰绝不可能感激她,相反极有可能会再度污蔑于她,毕竟……”
毕竟,大众更多时候,都更愿意相信弱者的话。
云恒点头,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丫头敢用自尽来抹黑别人,心思定是歹毒的。
嫂子若是真救活了她,必定会如救蛇的农夫一般遭反咬一口。
“衙门的冉哪里了?”
顾南弦没有继续往下,而是看着黑衣人。
“还未走到镇里,他们的马匹脚力不校”手下回道。
“用我们的马,最快多久能到镇上。”
“半个时辰不到。”
“备马,我同她一同去。”
顾南弦半眯着眼眸,脸上有了几丝戾气。
云恒错愕:“什……什么,六哥你也要去?”
“你留下,在村口等衙门的人。”
顾南弦:“该怎么对他们,不必我教你吧。”
“不……”
‘必’字还没出口,顾南弦已随黑衣人离开。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屋子,云恒有些怔怔。
他不明白,为何明知是个陷阱,六哥还要前去。
像这种事情,最好的法子不是应该置之不理么。
彼时,徐家。
采了药回家的徐芳园并未如往日一般整理草药,而是拿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闭目冥想。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就好似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一般。
吴铁兰、何娥君、里长甚至是良田口中所言的那个找他出门的猎户一一在她脑子里盘桓。
不对!
徐芳园睁开眼睛,她心头猛地一滞。
糟糕,她该跟着一同去县衙的!
那三人本就是奔着要赶走自家阿爹的目的来的。
如今她让他们三人一同去衙门,是要让县太爷审判吴铁兰。
但从白沙村道县衙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那些事实又要经过那么多饶嘴,谁知道会不会突生枝节?
徐芳园凝眉——
不行,她必须尽快赶到县衙。
她越想越是觉得心焦。
她本是想要直接去周财旺家,但刚才打开自家院门,腰间却是突然一紧。
下一刻,整个人被顾南弦搂住。
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了马上。
顾南弦声音低哑:“我想你该是准备出门。”
徐芳园有些怔怔:“你怎么……”
“针灸包带了么?”
顾南弦沉声打断她的问题。
“在身上。”
“那就好。”
顾南弦浅笑:“抓稳了。”
“额,好。”
感受到马儿嘶鸣,徐芳园再不敢多问。
她下意识的抱进了顾南弦的腰。
顾南弦被她抱得浑身一僵,脸上却是扬起淡淡笑意。
他:“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