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阿爹都不以身作则考个举人什么的,怎地就敢给南弦保证南弦能一举夺鼎?”
徐芳园越声音越轻,仿佛在等着何娥君的反驳。
但何娥君却半句反驳的话也不出来。
为什么敢保证,自是因为爹爹看出来顾南弦是个有学问的。
即便不谈学问,以他顾南弦一个猎户却与素韵酒庄的大东家相交甚密,想来也绝对是个有本事的。
既知是匹千里马,阿爹怎会错过当伯乐的机会?
徐芳园看着她,继续道:
“你方才以为南弦会体谅你,没想到他会如此,该是的你爹爹对南弦许下的诺吧?”
何娥君觉得自己快要气昏头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南弦。
她做梦也想不到顾南弦竟然什么都要同这丑八怪讲。
等等……
何娥君忽然想起了什么。
既然顾南弦什么都同这丑八怪讲了,那那些话……
何娥君心神俱惊,脊背亦是僵直。
徐芳园微微眯着眼眸,浅笑:“何姑娘,那些许诺听听便就过了,南弦都没当真,怎地你还当真了?”
着话,徐芳园咿了一声,她狐疑看向顾南弦:
“不对啊,南弦你之前同我讲那事儿是你同何秀才单独讲的啊,怎地……”
话没完,徐芳园先自己想通了。
她笑道:“我明白了,偷听?”
“毕竟是关乎嫁娶的大事,偷听一下也没事的,反正你爹爹只是秀才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不能听的,对吧?”
何娥君脸色骤然变白。
他家阿爹是秀才,但平日里与那些客人的可不一定都是能听的事情!
若是被父亲的客人知晓她曾偷听,那可是会丢命的大事。
“我没有偷听!”
她颤声道:“我怎会偷听,我只是偶然路过听到的。”
“偶然路过便能听到你爹有意要将你许配给南弦,但被南弦以不敢高攀婉言拒绝。”
徐芳园:“何姑娘偷听到的内容还真是……巧呢。”
“我……”何娥君噎住,满脸通红。
徐芳园朝前一步,将唇附在何娥君的耳畔,微笑低语:
“我的男人,别想抢。”
何娥君连退两步,她错愕地看着徐芳园,惊愕之余难免鄙夷。
这丑八怪怎地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但迎着徐芳园那一如平常的脸,何娥君却又觉得,这才是她该的话。
一个刁蛮泼妇,将她的男人挂在嘴边,这才是最符合她泼妇性子的话。
想到这里,何娥君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莫名好了很多。
“妹妹你扯远了,方才那些只是闲话家常,我本是夸你,怎得你反倒挖苦起我来了。”她道。
这话题转移太过生硬,徐芳园险些笑出声。
“铁兰妹妹今儿能起死回生可全靠了芳园妹妹你啊。”
何娥君根本不看徐芳园的反应。
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下衙内某处。
何娥君笑道:“既能起生回生,想来大伙儿的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也是真的了!”
“我可真是太羡慕妹妹你拜了那传中的神医啊。”
何娥君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直将徐芳园弄迷糊了。
等她反应过来,何娥君早已跟着村子里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