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满意他们就好。”顾南弦听言,很是松了一口气。
徐芳园对此,很是狐疑。
“让他们来之前,我让徐睿又找了十多个匠人。”
顾南弦道:“我昏睡了这么些,他们都该在那酒庄里头等得发霉了。”
徐芳园没听明白:“啥?”
“芳园,你想好要怎么翻修那食肆了么?”顾南弦没有回答,而是换了问题。
“怎么修整么?”徐芳园闻言,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
她用手托着腮,低声嘟囔:“其实我并没有太大的概念,只是想卖些吃食,像狼桃,螺子什么的。”
“这些东西都是些寻常吃食,并不需要太大的门脸,但我租的那铺子不仅大,还很气派,若是单单卖这两样东西,也不知生意会怎么样。”
“我其实是有些担心赚的钱还不够付租金的。”
“这个不必担心。”顾南弦道:“你做的这两样菜很好吃,到时候生意会不错。”
“真的么?”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可是听顾南弦这么,徐芳园还是觉得很高兴。
“真的。”顾南弦点头:
“那苏家的铺子我大概知道在何处,那铺子左右生意都不错,经常会有热候买吃食。”
“有些性子急躁的,等不了那两家的吃食,便会跑到你的食肆去,如此,即便你做的菜味道一般,都能活下去。”
徐芳园:“……”
虽然你的是实话,但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啊。
你还不如直接我的客人是人家流出来的。
“你想听听我的意见么?”顾南弦忽然开口。
徐芳园闻言,连忙点头。
“要想超过你两边的铺面,那食肆的翻修得要花些功夫才校”顾南弦道。
徐芳园看他:“什么意思?”
“你做的吃食虽然味道不错,但都是些龙潭镇上没有的,要想一开始就将客人吸引进来,该是不容易。”
“这我也想到了。”徐芳园听言点头。
虽然爆炒田螺和番茄在白沙村的反响还不错。
但大伙儿都是乡里乡亲给面子,才吃下肚的。
一旦开了食肆,要面对的可是各色各样的食客。
万一遇着些刁钻的,不定怎么闹腾呢。
徐芳园不怕闹腾,只怕没人进店。
“起来也怪前边那位将好好的食肆给开败了。”
顾南弦道:“若是你将就以前的布置,或许会让人误会还是以前的东家在做生意。”
徐芳园点头:“所以啊,这是首先要避免的。”
顾南弦看她:“你相信我么?”
徐芳园狐疑。
“不如将那食肆的翻修交给我来做。”顾南弦道。
着话,顾南弦从内袋里掏出一张图纸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其实我之前有想过那家食肆要如何翻修。”
“真的么?”徐芳园听言,很是激动地接过那张图纸。
仔细看过图纸过后,徐芳园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她怔楞的看着图纸:“这是你画的……”
“算是吧。”
顾南弦点头,他很是忐忑看着徐芳园:
“是不是不喜欢啊。若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我这也只是随手一画,你没必要放在心上的。”
着话,顾南弦就要收起那图纸。
“不,不是。”徐芳园摇头。
她下意识的按着那图纸,脸上的错愕和震撼还未消散:“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弄这个。”
那图纸上是顾南弦对食肆的大概构想。
其细致程度不亚于徐芳园以往在现代时看过的平面设计图。
不,准确来,那图纸上边的种种构想和设计可比一般的设计图要细致多了。
除开各种用料以及灶屋的摆设都有注明外,顾南弦还将那铺子的大堂和内室分隔成几个板块。
大堂内里画有地山川,宴请上门之客。
内里三间内室,每一间分隔成三个隔间。
每一个隔间内墙壁和屏风上都雕刻着不同花纹,很是有文雅之趣。
这完全就是豪华包间的节奏啊。
徐芳园觉得若是照着这图纸上翻修铺子,别是引人进店了。
那些个路过的但凡是懂点书法的,瞧着大堂里的壁画,也定是要进来看一看的。
“这个不难。”顾南弦听得徐芳园的话,放下心来。
他笑道:“以前瞧过他们翻修铺子,看得多了,便会了。”
徐芳园闻言,微顿。
看得多了?
顾南弦不是只和徐睿走得近,而且一直生活在白沙村么,如此,怎么会看得多?
“你看看这个图纸上这样可以么?”
“可以,可以。”徐芳园连连点头,她笑道:“其实不瞒你,我只看着这图纸,都已经很期待装成之后的效果了,不过……”
着话,徐芳园拧起了眉:“要将那食肆修整成这图纸上的模样,该是会花不少银钱吧?”
“花不了多少。”
顾南弦摇头:“云恒路子很多,像桌椅屏风摆设之类都可以从他那儿用最低的价钱拿到;至于这些画么,找徐睿就成,徐睿画画还成。”
顾南弦浅笑:“如此,你还有其他担忧么?”
“自然是没有了。”徐芳园浅笑。
“那明,我便让徐睿将这事儿交代下去。”顾南弦道。
“谢谢你。”徐芳园缓缓道。
“又客气了。”顾南弦浅笑着摸了摸徐芳园的头发,笑道:“你这几累了吧,先歇会儿吧,今儿的活路我帮你盯着。”
“也好。”徐芳园闻言点头。
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她朝着顾南弦勉强一笑。
甚至都没有朝着顾南弦半句客套话,脑袋一偏,整个人就晕乎乎的倒下去了。
顾南弦见状,着实心惊。
他慌忙扶住徐芳园,立即打了个呼哨。
一个暗卫从窗户外侧身进来:“主子。”
“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顾南弦着急道。
“是,主子。”暗卫听言,连忙替徐芳园诊脉。
“她怎么样了?”顾南弦心急如焚:“方才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主子,您不必担忧。”那暗卫轻轻放下徐芳园的手,浅声道:“芳园姑娘只是劳累过度。”
“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让她做事的么,怎么会劳累?”顾南弦怒道。
“主子明鉴。”听得顾南弦的话,那暗卫连忙跪倒在地,声道:
“芳园姑娘之所以昏倒完全是因为主子您。”
“我?”顾南弦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