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园走进九福堂。
却不曾想迎面遇上了骈拇先生。
不止骈拇先生,还有文武,以及苏见柰苏奕?和良田。
孙大夫和孙婶以及多德泽则在一旁守着,几个大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有着浅浅的笑容。
如此和谐的画面,直将徐芳园看得一阵恍惚。
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娃娃将骈拇先生围在中间,巴巴地将他望着:
“先生,先生,后来呢?”
苏奕?急急问道:
“后来那位姑娘如何了,她有没有见着自己的心上人啊?”
“苏奕?,你别急,听先生讲!”徐良田看了苏奕?一眼,声道。
“你分明比我还急!”苏奕?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刚才看到你都急的抓耳挠腮了!”
“我哪有!”徐良田脸一红:“是有虫子爬我脸上了!”
“那虫子可真会找地方,我们这么多人,它只爬你一个人。”苏奕?嘟嘴道。
徐良田闻言,脸更红了。
他嘴唇翕动着,想反驳愣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样的场景显然不是头一回发生了。
见着良田那般憋屈的模样,文武各拍了下良田的两边肩膀。
文朝着良田摇头,武则是用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朝着良田道:
“掌柜的了,不要和女人计较,争不赢的。”
“武你什么意思啊!”苏奕?一下子就火了:
“你是不是讲我蛮不讲理。”
武虽然听不见,却着实是被苏奕?的架势吓着了。
他下意识地躲在了良田的身后。
“武都听不见,你吼他做什么?”
徐良田摆出护崽的动作,将武拦在身后,气哼哼的看着苏奕?:
“你好凶!”
“我凶?”苏奕?闻言,顿时就委屈了。
苏见琛见着自家妹妹就要哭唧唧,忙拍了拍她的就肩膀笑道:
“你温柔得很,别吵了,咱们听先生继续往下讲。”
“听见没,我见琛哥我温柔得很!”听了苏见琛的话,苏奕?顿时就喜笑颜开。
她朝着良田哼哼一声:“这回我就懒得跟你计较。”
罢,苏奕?再次看向骈拇先生:
“先生,先生你继续讲,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骈拇先生从孩子们的呛声中回过神来。
他幽幽叹息一口气,低声呢喃:
“不知道,该是没有吧。”
“什么!”
几个娃娃听言,怨气登时就出来了。
苏奕?拽着骈拇先生的衣袖,眼泪哗哗的:
“不是了那位姐直接去的心上人消失地方么?”
“那位姐的心上人分明也知道她去找自己了,怎么会不知道啊。”
骈拇先生浅浅笑:
“或许是缘分未到吧。”
“缘分这东西向来很奇妙的,不是么?”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满足苏奕?,她皱起眉:“可是……”
话到一半,苏奕?忽然瞥见了徐芳园。
登时,就没了纠结的心思,苏奕?像只猫一般扑进了徐芳园的怀里:
“美人儿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听得苏奕?的话,苏见琛脊背微僵。
他转身,朝着徐芳园浅浅的点零头。
而徐良田恨恨的瞪了苏奕?一眼。
分明是自己的阿姐,但是每一回这丫头见着阿姐却是比自己还亲。
徐芳园朝着骈拇先生微微行礼。
骈拇先生干脆将头偏转过去,不看她。
这丫头倒真是个忙人儿。
亏得他还以为将良田收了做学生,就能常见着这丫头了。
他本来还计较着逮着机会将这丫头收入门中呢。
不曾想,除开最初那两,这么久了,居然是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
许久不见,苏奕?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脸上多了些肉,个子也高了不少。
徐芳园揉了揉苏奕?软软的发,笑道:
“你们方才再讲什么啊?”
“骈拇先生同我们讲故事呢。”
苏奕?回头,朝着骈拇先生撇撇嘴:
“分明是郎才女貌作之合的故事,但是先生太可恶了,居然不给她们一个好的结局。”
“你这女娃娃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骈拇先生哭笑不得:
“故事就是那样的,我哪能改结局啊?
“我们又不知道那故事是怎么样的,先生你改下结尾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苏奕?又哼了一声:
“先生真讨厌,前边得那么美好,居然直接让那位姐和心上人分开了!”
“亏先生你还一口叫我们一个娃娃呢,不知道我们娃娃最讨厌生离死别的么?”
骈拇先生:“……”
突然觉得这女娃娃讲的好有道理是怎么回事啊。
“好啦,奕?你先过来。”苏见琛朝着苏奕?道:
“先生是来找徐姑娘的,我们先不要打扰先生和徐姑娘谈正事,好么?”
“我也是来找美人儿姐姐的啊。”
苏奕?听言,皱眉:
“而且是阿爹让我们来的,我觉得我要朝着美人儿姐姐的事情也是正事。”
苏见琛:“……”
骈拇先生乐了:“那你先。”
“我就我。”苏奕?看着徐芳园,道:
“美人儿姐姐,阿爹从今往后我和见琛哥哥就跟着你了。”
苏奕?喜滋滋:“我们把行李都带过来了呢。”
光不够,苏奕?干脆拖着徐芳园的手,走到九福堂的柜台后头,指了指两个木箱,道:
“你看!”
徐芳园有几分意外。
她没想到苏平昌这回这般爽快。
分明,以前他都没怎么明确给自己答案的。
“美人儿姐姐,我还专程给你带了礼物来的。”
话间,苏奕?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笑道:
“阿爹了,美人儿姐姐翻修了院子,该有乔迁的礼物才是。”
“美人儿姐姐,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见着奕?那欢喜又有几分忐忑的模样,徐芳园心头甜滋滋的。
奕?真是太可人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打开木海
骈拇先生冷不防的声音突然出现:
“娃娃,你可是完了?完了该我了吧。”
没等苏奕?回答,徐芳园只觉得手腕一紧。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拽到了九福堂的里间。
里屋的床里,那个浑身是赡男人,脸色依旧惨白。
骈拇先生脸上再寻不到丝毫和蔼,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徐芳园,沉声道:
“你可知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