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孟晓慧不解的目光,卫南浅笑:
“总之,权且看着吧,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李员外府里头来人也就这两的事情了。”
“那黑衣男子是李员外府中的人?”孟冬看着卫南。
瞧着卫南没有丝毫改变的脸色,孟冬顿时豁然。
先前他还以为卫南将自己腿的事情传开,只是为了让徐芳园的名声更响亮些。
原来竟是为了李员外家的千金。
但……
孟冬皱眉,他略有探究的看着卫南。
虽然如今卫南看起来和他们一样,都是一心跟着徐芳园做事的。
但是,他可没忘帘初卫南这厮是如何用自己的腿威胁喜儿的。
隐约间,孟冬总觉得卫南这般帮着徐芳园,并没有安什么好心。
“哥,你能不能不话?”
孟晓慧皱眉瞥了眼孟冬,正想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打断别人时,却似忽然反应过来:
“啥,那人是李员外府中的?”
孟晓慧巴巴望着卫南:
“卫南哥,是真的么?”
卫南点头。
孟冬:“……”
分明这话是自己的,怎么问卫南?
卫南略有担心的瞥了眼外头那黑衣男子,道:
“看模样,他该是信了。
剩下的就要看徐芳园自己的了。”
孟晓慧压根不在乎卫南的担心。
她咧嘴一笑:
“芳园姐没问题的!只要是有病的人,她就一定能给治好。”
卫南听言也笑了。
孟冬:“……”
瞧着眼前不管是对卫南还是对徐芳园,甚至是对仓夕都十分崇拜的孟晓慧,孟冬着实有些心塞。
分明……以前这丫头最崇拜的人是自己啊。
自己就断个腿的功夫,这丫头的心怎么就变了呢。
……
大堂内,徐芳园将云恒等人引进雅间,却是发觉顾南弦并未一起。
她笑道:“你也过去吧,这儿我忙得过来的。”
顾南弦摇头,他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
徐芳园好奇:“怎么了?”
顾南弦让徐芳园跟着自己走进柜台。
徐芳园见着他这般神秘,心头的好奇更深。
苏见琛见着两人,笑着打招呼:“芳园,顾公子。”
徐芳园点点头。
苏见琛站起,朝着徐芳园道:“是要看账本么?”
“不是。”徐芳园摆手:“我和南弦些事情。”
苏见琛闻言,眸子微暗,却很快的笑道:
“如此,需要我避开么?”
“不必。”顾南弦道:“不是什么秘密事情。”
苏见琛却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看着徐芳园。
徐芳园本来就糊涂,此番听得顾南弦的话,自是附和笑道:
“对,不是什么紧要事。”
苏见琛哦了一声,沉默着往后退了一步。
徐芳园见着他那般模样,摆手笑道:
“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便好,不必在意我们的。”
“没事。”
苏见琛浅笑:“这柜台地方。”
徐芳园还想话,顾南弦忽然朝她做了个声的动作。
她微顿,他轻声:
“那人一直盯着你。”
“你的那个黑衣男人吧。”
徐芳园浅笑:“我知道。”
方才上菜路过,她有听到那桌人提起自己。
一般人来食肆是为了吃东西,但那人却分明不在乎吃食,而是一心要打探自己。
所以,在听得那人问自己过往的时候,徐芳园便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只是听到那桌人将自己传得神乎其神,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徐芳园瞥了眼那男人,见着他沉郁的脸色,幽幽叹息一声:
“虽李员外府上近来没什么消息传出,但以我判断如今李家千金的身子已然是撑不住了,所以那人该是李员外府上的。”
“我的不是他。”顾南弦摇头。
徐芳园听言一愣。
“金老爷。”顾南弦的手在柜台上指了指金芦之所在的方向。
徐芳园狐疑的循着方向看去。
然后,她发觉自己并不认识他口中的金老爷。
虽然不认识,但徐芳园觉得能让顾南弦这般提及的该不是什么人物,便很快收回目光。
她佯装看账本,皱眉道:
“但我不认识他。”
“他是当朝中书参议。”顾南弦道。
徐芳园浑身一僵。
竟是这等身份,可她好歹也在龙潭镇上呆了这么久,并未听过镇上有金老爷这号人物啊。
仿佛看出了徐芳园的困惑一般,顾南弦道:
“他行事低调,向来不喜张扬,且几乎都只在府中适侍奉年迈的父亲。
所以,就算是他左邻右舍也只猜测他不过是个富贵人家罢了。”
徐芳园听言,挑眉:
“他很少出府?”
顾南弦点头:“几乎不出。”
“那今儿个他来客来居是……”听顾南弦这般讲,徐芳园眉头拧紧。
平日里几乎不出门,如今却是这般嘈杂地方待这么许久。
难道……
徐芳园心中咯噔一声。
以顾南弦如喘定的模样,这位金老爷该是不知晓他的身份。
难道此人亦是为了良田来的?
想到这里,徐芳园再没心思与顾南弦话,她沉声:
“顾南弦,你帮我盯着他,我去找良田。”
“他不是为了良田来的。”
顾南弦拽住徐芳园的手,柔声道。
徐芳园蹙眉看他。
“良田的事情没几个人知晓。”顾南弦轻轻地拍了拍徐芳园的手背。
话间,他下意识地看了眼一旁佯装算账,其实是在偷听他与徐芳园讲话的苏见琛。
察觉到顾南弦的目光,苏见琛的手微顿。
他索性抬头:“要不我还是回避吧。”
谁知顾南弦并没理会他。
顾南弦依旧只是看着徐芳园道:
“多德泽会护着良田的,你不必担心。”
“可是……”徐芳园显然不信。
“他该是有求于你。”
顾南弦握住徐芳园的手:“金老爷府上有病人。”
“有病人?”徐芳园顿住。
顾南弦点头:“不止一个,想来他今儿来这里,是为了请你去他府上看诊。”
“若是让我去看诊,直接去九福堂便是了啊。”徐芳园不解。
“你与金芦之真的没有见过面么?”顾南弦并未回答徐芳园的问题,而是狐疑问道。
“自是没有见过的。”
“那便不通了。”顾南弦皱眉:
“金芦之性子向来直率,从未有过这般行径。”
听着顾南弦略显担忧的话,苏见琛浅声道:
“许是人家想要看看芳园是否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厉害,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