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超魔神法师 > 第463,

古亭指示执法兵把他刚遇见的那几个士卒揪出来,拖到最前面

“勇气,是军队的灵魂,扰乱军心,其心可诛,其人可杀!”古亭怒吼:“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种尽心叵测的懦夫的下场!”

那几个士兵不过二十来岁大,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瑟瑟发抖,大喊饶命。四名执法兵将他们按倒,大刀一挥,将其中两个的人头砍了下来。

等要杀第三个人的时候,那人高呼:“先慢动手,我乃是献城侯爵的侄子!”

古亭愣了,一旁的秘书低声道:“这人的确是献城侯爵送到军营里的,昨天还发来消息,想让他的侄子离开战场,到龙庭卫戍军力做个行长。”

“这……”古亭瞠目结舌,眼前两千多军士看着,他已经杀了两个了,谁想到突然跳出来一个有关系有身份的,让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最后还是秘书反应迅速,他指着这人大叫:“任你是谁也不能违抗军法,军法之下,人人平等,就算你是王族子弟,散漫军心也饶不了性命。你身为军家子弟,知法犯法,最佳一等。来人,把他拖到后面,杖责八十,打个半死然后处斩!”两个执法兵明白他的意思,将那人拖下去了。

最后剩下的一个兵卒再没什么幺蛾子,被大刀切了头颅,同另外两个被执法兵提在手里,在士兵中展览,头颅所到之处,士卒们仿佛看到了瘟疫,纷纷躲避。

“都给我听好了!”古亭大声命令:“今晚都给我好好的吃饱了,每人有半斤羊肉,半斤饭食,一两烧酒,明天天亮后,第一纵队和第二纵队做先锋,天黑前,如果攻不下阳州,先杀两队队长!”

数十支攻城云梯同时搭在阳州石制的城墙上,火龙在云梯上蔓延,顷刻就将梯子和梯子上的士卒烧成灰烬,箭头涂毒的木箭如暴雨倾洒,所到之处,是人的死亡和伤残,每一个奋不顾身冲到城下的战士,或者被毒箭射中,等待他们的是伤口迅速溃烂,如果侥幸不死,唯一的后果就是截肢,成为终生的残疾人。或者是被不知什么时候泼下来的粪汤、火球击中身体,在烈火焚身的生不如死里挣扎、扭曲。

八个纵队,上万名将士,时而嘶哑的呐喊进攻,然后被毒箭和火龙逼回,跑回去被监察的执法队杀了十几人,不得不回身再次进攻,直到这一梯队的人因为战斗力折损被下令允许休息,然后第二个攻击梯队的人周而复始的重复这种屠杀和被屠杀的重复。

“将军,我们死伤太严重了”启程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或者是汗水:“下令暂时停止进攻吧。”

“不行!”古亭怒道:“为什么要撤兵?敌人人比我们少,我们累,他们更累!”

“古将军,我们八个纵队分七个攻城队往上送,现在八个梯队里最少的也是伤亡百分之二十,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启程刚刚说完,已经攻上城头的几个战士被长矛刺穿了心脏,掉了下来,在地上半指厚的血河里砸的血水飞溅。

“妈的,阳州城的人被人施了魔法了吗?怎么还没死绝”古亭紧绷了一天的大脑神经现在开始隐隐作痛,这个问题他自己也知道答案:阳州守将手下虽然只有不到两千战卒,但已经强迫城中数千男丁上城墙死守,再接下去,老弱、病残也会投入战场,这个城市就像丑陋的绞肉机,吞噬着为阙王族士兵的生命。

“报告将军,我们的箭快要用完了!”军需官跑过来说道。

古亭沉默了,他为南征的十支纵队准备了五万支制造精良的铁箭,阳城的预算是三万支,现在连续射了两天,铁箭即将用完,而阳州城里的木箭竹箭,制作成本几乎为零,换句话说,他的进攻成本是敌人的四倍甚至更多。

“将军”启程的大胡子被火烧的只剩了左边半部分,这是他努力督战的产物:“军务部给我们的任务是:五天内攻下阳州,伤亡标准控制在十分之二以内。现在伤亡标准已经超出了,凭着这支强弩之末的部队,我们恐怕不能再发动强力的进攻。要想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取得阳州城,我们只能……”

“嗯?”古亭望向他。

“调用虎贲军吧。”启程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古亭早有预料,但还是额上生汗。虎贲军可是南征大军中最后的底牌。

69、指挥官的苦恼

攻城持续到了入夜,早就疲惫不堪的为阙王族士兵们终于等到了收兵的号令。由于昨天的大鱼大肉耗尽了军中的肉食,等待他们的军粮只有白饭和泡菜。士兵们因为败仗和惩戒并没有明显的怨言,但是不满的情绪在古亭看来,已经昭然若揭了。

虎贲军在第二天中午到来,没有起床的锣声睡了个懒觉的八个纵队的士兵,醒来惊奇的发现,自家门前出现了很多铁人——钢铁的铠甲和重型的武器,就连他们的表情都是强横而且骄傲的。

他们就像围观马戏团一样对虎贲军的铠甲和士卒评头论足,有人说他们的铠甲得有三十多斤重,有人说他们的钢刀是经过法师开光的,能劈开坚硬的水泥,有人说这些人的肌肉必须满足一掌劈开三块砖头,也有人说这些人的军饷是他们的十倍甚至更多,而不是传说中的两倍。

古亭之前不用虎贲军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低估了褒族的战斗力,二是虎贲军的战斗成本较高,而且是腓德烈和龙庭各位大员乃至皇族的心头肉,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用这把双刃剑。

战无不胜的虎贲军在当天下午展开了对阳州的进攻。古亭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指挥起老下属来得心应手,他们并没有直接登上城墙,而是利用一人多长的大型铁弩箭,向木质的城门发射了数十发五尺长的利箭,将城门洞穿后,铁炮被涂上油料点燃,着火的铁球击中大门七次后,城门破碎。虎贲军兵分三路,一路强攻城门,两路举着盾牌迎着箭雨,开始攀登由镇卫兵设下的云梯。因为铠甲的厚重,阳州人的木头箭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在付出了极少的伤亡后,虎贲军顺利的攻占了城墙,城门突击队也进入了城市街道。

古亭下令虎贲军开路,调三个纵队进城抢占城市中心的政务机关,其余几个纵队在城外接应。

在虎贲军的重装上阵的情况下,疲惫的阳州人在坚持抵抗了一段时间后,纷纷四散逃走。

要不是这场战争的前半场太过窝囊,古亭也会露出笑容。但是现在他看到启程的高兴样子后,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干什么,有这么高兴吗?”

启程立刻把脸拉下来,装作很丧的样子跟在他屁股后面。

古亭心想:虎贲军是帝国最强的军队,打一个小小的阳州,用了虎贲军才取胜,这非但不是为阙王族人的荣誉,反而是耻辱。而阳州人粗制滥造的军队输给了虎贲军,是一点儿也不丢人。

到阳州当地政务院门口的时候,有小书记把刚统计好的战损统计呈上来给他,古亭看到上面写的:“本日战役持续时间:6个小时。虎贲军参战:第一团,伤亡:死亡一百零一人,伤二百人。镇卫兵死亡:三百七十人,伤:五百人。马匹折损四十四匹……”

这个数字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古亭两把把这张统计纸撕成碎片,大跨步进了政务府。

褒族地处偏远,阳州虽然是和中原地带最接近的城市,可是人口稀少,物质匮乏,这里的政务府简直就和为阙王族某个村的村长办公地一样,甚至墙也是用牛粪和泥土混合然后刷上一层油漆。

不过好歹是在限定日期前打下阳州了,古亭坐在椅子上,惬意的靠着椅背。

泰伦和启程在他旁边坐着说:“将军,这里的白鸡是远近闻名的美食,我吩咐厨子做了三只,今晚上给您送过去一分儿。”

“嗯,”古亭说:“打下阳州城,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一半儿,不过损失也太惨重了点。泰伦你准备把八个纵队整编城七个,留下一个驻守阳州,再派出一个押运、看护粮草,因为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运输线会很长。其他的纵队以虎贲军为中心,绕着河谷城运动作战,最好消灭一两支褒氏的主力,逼迫他们跟我们求和。”

启程问:“加入褒氏家族真的有能人,察觉出了我们的有限战争的意图怎么办?”

“察觉就察觉出来。”古亭强横的说:“只要军队占据了上风,我们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就算撤走了,也得带走他们的骨头和皮肉。让各个封地的王都看看,谁才是东帝国的真正掌权人!”

晚上古亭收到了泰伦的白鸡,阳州的白鸡品种优良,自幼鸡开始吃当地的水,吃当地的米,肉质鲜美,一家独有。古亭曾在龙庭偶尔吃到过几次,把这原汁原味的白鸡吃到了肚子里,古亭满足的进入梦乡。然后一觉到天亮,他想起纵队整编的事,打算找人去问泰伦有没有什么方案出来。叫了两遍,他的秘书始终不见人影。

古亭穿上铠甲,出门到庭院里,发觉这里站着三十几个卫兵。

“怎么回事?”古亭问:“你们都是哪里的,谁然给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卫兵答道“将军早上好,我们都是虎贲军一团钢铁营的,受启程将军的派遣,来保卫您的安全。”

“哦,他还有心了。”钢铁营是古亭的起家老家底,启程担心新打下的城池有敌人的刺客活动,所以加派了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啊?”古亭紧了紧腰带,刚才的尿意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朝门外走,十几个亲卫兵紧紧的簇拥在他身边。

古亭皱了眉头,但是没说什么。

刚打开政务府的大门,门前的街道有四个快速奔跑的士兵,两人一组,等跑到门前古亭才看见,四个人抬了两个担架,四个士兵和两个伤员没注意到古亭,从他面前跑了过去,进了后街的军医部。

古亭没有感到什么不同,用力吸吸鼻子,他打算回去洗漱,然后研究进一步动兵的方案。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又一阵响起来,和之前的人同一个方向,八人抬着四个担架跑向军医部,担架上的都是重甲再身的虎贲军,无一例外不是重伤再身。

古亭迟疑了会儿,转身回到院子里,刚走了三四步,他遇到的第三拨担架伤员迈着沉重的步子在门外经过

“站住!说你们呢!”古亭大叫一声,踏步就往那几个伤员在的地方走去,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还能动弹的,都在给他们的第一指挥官致敬。

古亭看到,这批人有七个,四个抬担架的,两个重伤的伤员,一个还能动弹的在扶着其中的一个伤员单腿蹦。

“这个伤势是……”重伤的两个都是身上的某处血肉糜烂,轻伤的那个腿被厚厚的绷带缠住,但是血依旧从里面渗出来。

“你们怎么受的伤……”古亭问

几个伤兵相顾,最后选了个代表出来:“进城以后,我们按照五人一行,十人一组的编制巡逻,本以为城里剩下的都是残兵败将……”

“所以你们就放松了警惕!”古亭怒道,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竟然犯了这么白痴的错误,看来他又要杀几个基层将领重申纪律了。

“不不不,不敢。”那个士卒说:“我们连睡觉都要安排那么多哨兵,走在街上都不敢眨眼……可是,我们这些人受的伤,没有一个是褒族的战士打的,反而是街上的、乡下的那些百姓,往往就是趁你不备的时候突然给你一下子,可能是尖刀,可能是锄头,可能是毒药,可能是火药……”

“这是……”古亭惊住了,他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

“这些人隐藏在百姓中,甚至说,那些平头百姓就是他们,可能是壮士的酗子,可能是年过七旬的老人,可能是走不动路的老头,可能是三四岁的孩子……我的伤是我在街上巡逻,路过我身边的一个妇人,突然逃出一包东西洒在我的肩膀上,那东西顺着衣裳往下流,然后皮肤就开始溃烂了……我的行长就是今天早晨在街上吃早点的时候,被人毒死的…..”

古亭忙问:“那些行凶的人都抓住了吗”

士兵答道:“有的抓住了,有的没抓住,这得问其他负责审讯的将军了。”

古亭反身就往政务府走,对手下叫到:“快让启程来见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院子多出这么多卫兵了,他意识到了问题的棘手,他必须快速掌握第一线的情报。

启程被抬进来的时候,左脚刚止完血——他不知道踩到了谁设下的陷阱,被老鼠夹子夹断了两根脚趾头。

“启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程忍着剧痛:“残余的褒族守军在城里跟我们打起了巷战和游击战,他们还倒没什么,关键是数万平民里,会有突然向我们的战士发起进攻的人,我本来以为是守军潜藏在他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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