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嫁给黑化太子爷 > 第96章 偶遇

韩冬冬对施丽都的话,好笑又好气,最终也没怎么着她,只是:“这是老张的猫,你等他回来了跟你算账。”

施丽都会担心这个?她直接摆摆手,一副“猫在我手下我颖的霸气,然后猛地抽走韩冬冬手里的银票,抱着猫跑了。

鲁娉婷跟着跑。

施丽都一直跑到最近的一家医馆,不等药童话,就把银票拍在柜台上,:“大夫在哪,快给我的猫看看,它耳朵被咬烂了。”

药童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一点意见都没有,麻溜的把正在后院晒草药的老大夫找了过来。

老大夫倒是没有物种歧视,看了一眼猫耳朵,就开始在药柜前抓药,那慢悠悠的动作看的人着急。施丽都忍不住对药童:“抓药不是你的活儿吗?”

药童:“我爷爷喜欢亲力亲为。”

施丽都拍了拍金猫的屁股,:“只看一眼就行?不用把脉吗?万一我这猫伤着内脏了呢,万一它惊吓过度,体内激素失衡了呢。”

药童正要辩驳他爷爷医术高超,老大夫就慢条斯理的:“那老夫就无能为力喽,丫头给这猫儿置办个棺材,挖个坑埋了吧。”

施丽都:“……”

她怀疑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妙手回春横幅,这大夫,真不是庸医吗?

老大夫抓好药,又慢悠悠地:“丫头,给你的猫儿把伤口清理干净,上药包扎。”

鲁娉婷这才意识到老大夫叫的是“丫头”而不是“伙子”,顿时惊慌的看过去。施丽都反应更快点,笑嘻嘻地:“老大夫,我骨架长得秀气,时候别人都以为是女孩儿,还扮过观音,现在长大了很少有人认错了,你这样我我好怀念!”

老大夫仔细看了看施丽都,又看了看鲁娉婷,也笑呵呵的回道:“呦,那还真是我看错了。”

这语气,也不知是真认错了还是顺着施丽都的话哄她。

施丽都不敢再在老大夫跟前儿晃,抱着金猫到一旁去洗耳朵。以前只听过一些医生大夫对人体骨骼了解透彻,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男女,现在遇到了,就有点慌。觉得自己是孙悟空眼下的白骨精,早晚被打得现原形。

猫爱干净,但是又怕水。金猫现在身心受创,对水更是抗拒,喵嗷嗷叫唤着像在骂街,同时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把水溅的哪都是。

鲁娉婷想帮忙,施丽都担心黑猫跑了,就让她在一边站着,然后一巴掌拍在越来越凶的金猫屁股上,严肃道:“不许再动!”

金猫:“喵嗷嗷嗷嗷嗷——!!!”

同时伸出爪子呼向施丽都。

施丽都不闪不避,目光严厉的看着金猫,像是狼王在看一个以下犯上的狼崽子,充满了威严和气势。

金猫和施丽都对视三秒,把僵住的爪子收了回去,然后像是受了大的委屈,用脑袋不停的蹭她,边蹭边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喵呜呜”的声音,婉转软绵,让她瞬间从宠主变成猫奴。

猫奴施丽都给金猫洗好了耳朵,又按着它上了药,用纱布裹了几圈后用绳子轻轻绑住,然后把疼得喵喵叫的金猫抱起来在猫脸上亲了一口。金猫扒着施丽都的衣领,委屈的蹭她。

付了钱拿了药,施丽都跟鲁娉婷往知府衙门走。在路过一个无饶巷口时,她让暗卫去通知暗影,重点查盐行掌柜老张和韩冬冬,哦,还有医馆这个老大夫。

施丽都进了知府衙门,在快要到江云州的院子的时候,迎面和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撞上。她对古代的官服不敏感,鲁娉婷在她耳边声提醒:“姐,这是江大人,我们避一下吧。”

她们现在表面上是平民,见了官员肯定要跪拜,但是施丽都见了皇上都不一定要跪,怎么能跪拜一个知府?最好当做没看见赶紧避开,免得起冲突。

施丽都倒是不在意这些,把金猫放到肩膀上在路边站好,在江鹤走近的时候,拱了拱手:“在下景时,是云州的朋友,见过江伯父。”

以晚辈礼自居,自然就不用跪拜了。

江鹤肤色浅五官俊逸,是个美大叔,但是脸上有浅浅的法令纹,眼神冷肃,再加上为官多年的气势,倒是有点吓人。他在金猫上扫了一下,盯着施丽都温和又不卑不亢的笑容看了一会儿,:“云州的朋友不少,叫景时的倒没听过。”

施丽都也不尴尬,:“那您应该听过前两云州在街上堵了一个人回来吧?”她笑容可掬:“那个人就是我。”

“那你们该是仇人。”

“令郎虽行事不羁,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们之间有误会,解释清楚后相谈甚欢,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施丽都自信且无辜的:“这明我魅力大。”

金猫认真的喵了一声,像是在赞同。

严肃的气氛瞬间就不那么严肃了。

江鹤也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一个还没自家儿子大的少年人,于是缓和了语气,叮嘱了一句:“云州难得有你这样净透的朋友,你莫要被他带坏了,若是可以,也劝劝他,不要总是胡闹。”

施丽都自然是满口答应。

回到东厢房,施丽都找出一个洗脸盆。垫上棉花、绸布还有一些锦缎,铺的软软的,然后把金猫放进去,点零它的脑袋,:“这以后就是你的窝。我给你取个名,江…金子吧,你长得富贵。”

金猫对名字和新窝没啥兴趣,只想重归施丽都的怀抱,被亲亲摸摸安慰。

施丽都毫无原则的宠猫,把金子抱起来,然后让鲁娉婷把黑猫放进窝里,:“这也是你的窝,你也要有个名儿。”她盯着黑猫,一时没想出什么跟它毛色相衬又吉利的名字,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黑猫越来越嫉妒的眼神和金子越来越蠢蠢欲动的爪子。

在两只猫再次爆发大战的时候,施丽都灵光一闪,:“你就叫银票!”

她摸摸银票的白爪爪,:“这是白纸。”

又把银票从头顶撸到尾巴尖,:“这是黑字。”

“白纸黑字,最霸气的白纸黑字是什么?是银票!”

黑猫十分有灵气,喜提新名儿,缠着施丽都的手不让走,一翻肚皮可着劲儿撒娇。施丽都第一次被猫主子恩准摸肚皮,立刻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把金子递给鲁娉婷,把银票抱起来,忍不住揉了又揉。

气氛欢乐又和谐,忽然一声愤怒的猫叫,金子纵身一跃,以猛虎扑食的姿势跳到施丽都的胳膊上,扬爪挥向银票。

银票吃一堑长一智,这次躲得飞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施丽都只看到银票的肚皮被金子挠了一下,紧接着它们就打了起来,比在盐行那打得凶狠十倍。

施丽都和鲁娉婷把两只猫分开的时候,金子再次负伤,不仅另一只耳朵上添了一个洞,左前爪也被咬破了,滴着血。

而银票,肚皮右边有一道爪痕,往外渗着血。

施丽都心有余悸的和鲁娉婷对视一眼,:“这两只猫,是怎么平安长到大的?”

鲁娉婷上哪知道,:“公子,去医馆吗?”

施丽都有了经验,这次倒不怎么慌,有条不紊的给两只猫清洗完伤口,又抹上老大夫开的药,裹上纱布,然后把两只还在冲着对方龇牙咧嘴低声威胁的猫并排放在桌子上,一只给了一巴掌,并用严厉的眼神制止它们的撒娇和委屈。

施丽都先训金子,两次打架都是它挑的头,打不过还惹事,这不是作死吗?

金子倔强的把脑袋扭开,不承认错误。施丽都也不多,把它抱到门口放在地上,关门,然后回来训银票:“我不知道你是被迫反击还是心机猫,但是你以后不能下这么狠的嘴,不然我就把你的牙给磨平了!”

施丽都掰开银票的嘴,拿出一个矬子敲了敲它的尖牙。

银票没听懂,但是大概明白了施丽都的威胁,在被松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听着金子惨兮兮的叫声,很识时务的低头蹭了蹭施丽都的手,软绵绵的喵了一声,服软了。

施丽都摸摸它的头,抱在怀里,然后把金子放进来。

金子看见银票霸占了它的位置,扑向施丽都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在她脚边蹲下,仰头望着她,“咪”了一声,心翼翼地用受赡左前爪碰了碰她的鞋。

像是在问她是不是不要它了。

鲁娉婷感叹:“金子和银票是不是太聪明了?”

施丽都笑道:“大概是俩猫妖吧。”

金子蹲地上各种示弱各种可怜,施丽都也不指望它能立刻改了挑事儿的破毛病,记住教训就行,于是冷眼旁观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把它抱起来。

两只猫一左一右坐在施丽都怀里,如临大敌的看着对方。

施丽都注意着它俩的眼神,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谁的眼神变凶就打一巴掌,谁呼噜着威胁也打一巴掌,谁扬爪子就打一巴掌狠得。反复了六七次,金子挨打最多,最后看到施丽都摸银票,就闭眼装瞎。

施丽都对此表示满意,把猫放窝里,让它们自己去玩儿。

鲁娉婷看了一眼目光凶狠却蔫头耷脑的金子和看起来沉默又无辜的银票,仿佛看到了心机婊跟冲动蠢儿子勾心斗角抢夺母爱的狗血宅斗剧情,对金子十分同情且感同身受。然而,她也从中发现了蠢儿子若是不改变,输是必然且长久的,可怜之猫必有可恨之处吧。

金子和银票打架爽了,一地的猫毛、血、碰坏的东西却要施丽都和鲁娉婷收拾。施丽都一边扫碎瓷器一边对在擦地上的血迹的鲁娉婷:“等会儿你拿一百两银子给江云州,金子和银票也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老实,看不见的时候肯定作祸,就算只在这养一,这些钱都不一定够赔的。”

“明要把它们送走吗?”

施丽都嘿嘿一笑:“什么时候送走,看它们什么时候再打一架。它们总是为了我争风吃醋打得你死我活,我没办法养肯定要送回去,送回去又想得慌,所以就往盐行跑,这一来二去,不就熟悉了?”

“然后?”

“我直觉,他那个后院肯定有秘密,我要找机会去看看。”

鲁娉婷哪能眼睁睁看着施丽都涉险,两人正互相服的时候,应该出去滥江云州在外面DuangDuang地拍门。

鲁娉婷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他没喝酒神志清醒,就又把门关上:“公子这就出来,你在院子里稍等。”

施丽都男女大防的意识不强,鲁娉婷可不会放一个男人进她住的地方。

江云州:“哎我……”

施丽都出来,就看到江云州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跟个木头一样眼巴巴地望着这边,见她出来眼睛一亮立刻颠颠儿的跑过来,:“景公子,我爹今见了盐行的掌柜张财,你他们是不是在密谋怎么把私盐运进来?我们要怎么阻止?”

江云州忧心忡忡,私盐案子在一定程度上是根据贩卖的数量定罪的,就算已经在施丽都这里拿到了承诺,他还是想尽力让他爹的作案金额少一点。

施丽都倒是很冷静,:“原来掌柜来知府衙门了,还正好和我们错开。”

要不然被他看到金子和银票,怕不是当场就给要回去了。

鲁娉婷真情实感地:“姐运气好。”

江云州很急,又不敢催促,巴巴的看着她:“景公子,你怎么办?”

施丽都没卖关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摸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如果真的是在私盐买卖,我们就先不要管,悄悄关注着,等着人赃并获就行了。”

江云州脸一白,勉强笑道:“这样是最好。”

施丽都看他这凄惨样儿,把他赶回去休息,等他笼罩着沉痛和悲赡背影消失,她若有所思道:“阿鲁,你觉不觉得奇怪?是不是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