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姐？”方才林霜的话香茗也听了去，这会有些激动地看着白芷言。
像，真的太像了，与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便是一个动作，都像极了。
白芷言道：“据我所知，你当年在母亲生产前便消失了？”
香茗已经明白大姐为何找来，忆起过往，满脸的恨意，“回大姐，当年夫人有孕一直都心谨慎，就是怕被有心之人所害……”
着，她还瞥了瘫在地上的林霜一眼，“我当年身为夫人身边的近身丫鬟，夫人每日的吃食都是由我来试菜，但还是在两个月时落了红，老夫人为夫人从外面请来大夫，开了些安胎药，吃了几日有了好转，结果不久又落红，从那时起，夫人便开始起疑，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夫人便不再食用府中吃食，并且每顿都让我悄悄从秀芳斋带，可是却又不想惊动人，当年的秀芳斋是谢府的，那边专门为夫人做了药膳，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夫饶身体都好了不少，直到夫人快生了，那日我去秀芳斋拿吃食，却被告知平日专门为夫人掌厨的阿德病了，换了个新厨子，我没多想，拿回去给夫人用膳，结果当晚夫人便有产的迹象……
当日相爷不在府中，我只得将事情禀报给了老夫人，结果……结果就撞见了秀芳斋的那个新厨子……并且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老夫人在夫人那日的吃食里下了大量的藏红花，她不仅想要夫人产，还想要夫人终身不原…她，太歹毒了……”
到此，香茗握紧了双拳，眼里迸发出的恨意更甚，当年老夫人那副恶毒的嘴脸她至今都还记得，永不会忘，那也是她的仇人。
“夫人一直提防的都是林姨娘，对老夫人丝毫不设防，却不想竟是老夫人……当夜我就逃了，原本我想去告诉相爷，可是相爷不在，于是我便出府想去告诉谢老爷和谢老夫人……怎知被老夫人察觉，派了人来刺杀我，我的哥哥嫂子为了保护我而亡，就连那还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放过，直接被摔死了……原本我是逃不过的，挨了一刀，等我从血泊中醒来时发现，我全家，都死了……”
将自己的伤疤揭开，无异于被人凌迟，香茗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会心情，才继续开口，“我逃出来后还是担心夫人，几番打探之下得知，夫人死了，我知道夫人肯定是被老夫人给害的，可是我不敢回相府，更不敢去谢府，因此一直隐姓埋名过活……”
她的话到了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白芷言知道，她已经完了，转头凉凉看向白若庭，“父亲是不是不敢相信？是不是觉得还有怀疑？是不是觉得你叫了多年的母亲不会是这样的人？是不是觉得老夫人该是心地善良的？”
白若庭被问得哑口无言，白芷言还真戳中了他的心思，他方才确实是这样想的，并不是觉得白芷言骗他，而是在想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在他印象里，老夫人信佛，平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是他们嘴里那般恶毒之人……
语裴的死可以是难产，可是他儿子的死又怎么解释？
思及此，他的目光变得狠辣起来，手指林霜大吼，“是不是你这个毒妇，杀了我儿然后嫁祸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