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不曾想他们启程回京不久,白若庭竟发起了高热,他原本就风寒未愈,现在更是整个人都迷糊了。
“姐,姐,你快去看看相爷吧。”东叔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白芷言掀起帘子的一角,“东叔,父亲怎么了?”
东叔焦急道:“从昨夜开始,相爷就发起了高热,到现在一直未退,刚刚都开始糊话了,姐,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白芷言也急,跳下马车匆匆往前头的马车跑去。
“相爷不让我……”
“言儿,怎么了?”瞧到后方有动静,君千陌骑马过来。
白芷言现在没有功夫搭理他,很快便上了白若庭所坐的马车,一进去就感觉一股热气自白若庭身上散发而来,探了探的他额头,白芷言大惊,滚烫如火,就连她的触碰都感觉到灼手……
解下他的外衣,东叔见状也上了马车帮忙。
“姐,相爷这是怎么了?”东叔问道。
“应该是疫病。”白芷言沉声道。
“什么?”东叔大骇,“疫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会……”
白芷言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对马车外的君千陌道:“我们回汾城。”
君千陌没有多问,骑马赶到队伍前方,然后一行人又转了个弯,重新往汾城的方向而校
因为他们先前都将药材留在了汾城里,白芷言只能用简单的降温法子给白若庭降温,并且混着水给他滴了几滴血喝下。
然而白若庭一直在糊话,其中叫得最多的是谢语裴的名字,白芷言知道,她的父亲是真的爱娘亲的,否则也不会念了那么多年,若是没有当初老夫饶那些事,他们一家该是过得有多幸福,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
因为队伍中没有女眷,因此照顾白若庭的事就落到了白芷言身上。
白若庭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所以,吃饭要喂,喝水要喂,就连解手都……当然,这个是东叔帮忙。
看得君千陌心里那滋味……虽是未来岳父,可毕竟男女有别……
瞧着白芷言给白若庭心翼翼喂水的模样,君千陌两眼仿佛都要冒出火来,于是他弃了马,直接坐上了白若庭的马车,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水壶,“我来。”
得那是一个咬牙切齿。
于是乎,马车内,一个蹭蹭蹭的冒热气,一个嗖嗖嗖的飙寒气……
这……冰火两重啊……
“你,怎么了?”
白芷言这几日精气神很不好,话有气无力的,可听在君千陌耳里,声音绵软,使得他原本的脾气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他知道,其实他不该生气的,那是她的父亲,他未来的岳父,她照顾父亲经地义,可是他就是受不了,似乎非常排斥她接近所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额,其实女人他好像也……就如上次夏侯青青接近她一样,那种感觉由心而生……
君千陌盯着白芷言看了一会,从她乌青的眼底看出了她的疲倦,他强压下心中的不爽,抱着她,示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歇息,心中却是暗道:等到了汾城一定要买两个丫鬟。
他们原本已经行走了一半的路程,现在折返回去,少都要五日的脚程才能到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