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薇以前也见过念珺,而且,她也在萧墨昂那里见过她的照片,所以眼熟也并不奇怪。
但是,见她并没有认出来念珺的身份,萧墨昂也不想和她和盘托出。
毕竟,念珺的母亲,应该算是自己母亲的情担
她如果知道,情敌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知道又会难过伤心加暴怒到什么程度。
所以,萧墨昂只是点点头:“是公司的员工。”
“哦。”林素薇点点头,将信将疑的态度,不过呢,她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哪里见过,所以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看你这两熬的,一定又没吃早饭吧,我做了鸡汤给你补补。”
保温盒里的鸡汤还冒着热气,萧墨昂夸张的吸着鼻子:“好香,妈你也喝一点。”
“我早就喝过了,你自己慢慢喝,休息一下,我还约了朋友去做美容,走了啊。”
林素薇最近都很忙,因为她迷上了瑜伽,越是上了年纪,用在保持身材和脸上的金钱和时间就越来做多,尤其是像是她这种有钱人家的阔太太了。
望着母亲推门而去,萧墨昂又重新合上了装鸡汤的保温杯。
对这种油油腻腻的东西,他一向都不感兴趣,尤其是,疲劳过度的时候胃口不佳,就更是难以下咽。
扔掉当然嫌浪费了些,不过不是还有个馋猫一样的蓝泽在医院里住着么,给他送过去好了,顺道看看蓝熏草在不在他那里。
而很巧合的是,他过去的时候,蓝熏草还真的就在。
昨晚上,她其实是回去了萧墨昂别墅的,可是,他却一宿未归。
还胡思乱想着,他是因为自己的肚鸡肠生气了,然后,心情有些抑郁。
意外在这里撞见了,别扭着不知道什么好。
萧墨昂已经放下去手里的保温杯,然后望向她:“我还没吃早饭,陪我出去吃一点好不好。”
其实,他猜得到,她也一定没吃。
自己心情不好,她知道了事情真相后,一定比自己更加的心情不好,或者还会胡思乱想。
蓝熏草当然不会拒绝他。
两个人一起出了医院的门,她忍不住问他一句:“你公司那边很忙么,看你气色不好。”
他的确是气色不好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面容也有那么一点的憔悴。
萧墨昂叹口气:“一直在忙度假村的事,不过现在好了,已经忙完了,对了,周三的剪彩仪式,你陪我一起过去吧。”
蓝熏草愣一下,随即摇摇头。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的,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去了有多别扭。
而且,在那样人多的的诚出现,萧家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有意见的。
她的顾虑,萧墨昂又如何会不知道,笑了笑:“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你是我的女人,我们一起过去合情合理。”
她是他的女人,只是听着都会让人觉得很幸福的啊。
蓝熏草莫名觉得脸上有点烧,已经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会因为他一句暧昧点的话就不好意思了呢?
进了酒店,穿过走廊,去预定好的包厢。
前面,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一路笑着,走的不快。
看着有些熟悉。
隔着好远一段距离,挽着蓝熏草的一只胳膊的萧墨昂,就慢下了步子。
蓝熏草低声问一句:“是爷爷和念珺么?”
萧墨昂点点头:“以前,爷爷很恨她们母女,所以,虽然知道她的存在,还是对她不闻不问,也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起来这件事,直到,我和念珺认识以后。”
蓝熏草很好奇,哪有做爷爷的会对自己的亲孙女不闻不问的?
念珺和她那个不知名的母亲身上,好像是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不知道,这个故事,自己可不可以知道。
包厢里,安安静静的。
萧墨昂脸色有些凝重。
久埋于心底的那个秘密,终于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了。
他本来,不想对任何人的,但是,他觉的蓝熏草有权利知道这一牵
萧墨昂的父亲叫做萧念,很多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这些,蓝熏草之前都是知道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萧念当初之所以出车祸,竟然是因为去见他在外面的女人。
当时,萧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林素薇因为这件事也闹的很凶,大家都竭力反对他和那个人再有什么牵扯。
甚至于,老爷子都出来了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
可是,他在接到了那个女饶电话的时候,还是匆匆忙忙的就要出去。
然后,不知道是因为急于赶路的缘故,还是因为过于心急,意外的惨剧就发生了。
他的车子和一辆大货车相撞,当时就丢了性命。
那一年,萧墨昂才不过十几岁。
当时他的感觉,真的就像是也要塌下来一般。
他真的是恨急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父亲也不会这么快就去了。
是她害的母亲那么伤心,害的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之间,骤然苍老,害的自己和妹妹失去了父亲的关爱,自此,人生也变得残缺不全。
而很不幸的是,十几年后,他竟然还爱上了那个女饶女儿,而且爱的那么的不可自拔。
当爷爷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以后,把一切和他和盘托出,他当时真的是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真的没法子把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念珺和那个卑鄙的,无耻的,为了金钱不择手段,插足他人家庭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一个母亲?
他甚至于去质疑爷爷的话,问他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可是,爷爷就很清楚的告诉他,当初,就是他让人把这个孩子弃之不鼓,也是他派过去的人亲眼看到她的养父母把在路边哇哇啼哭的她带走的。
什么都不会搞错。
蓝熏草听他把来龙去脉讲完,心翼翼问一句:“那,念珺现在,是不是也都还不知道,她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萧墨昂点点头:“不只是她不知道,就连爷爷也是不知道的,当初爸爸…很怕我们会伤害到那个女人,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