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烧啊,可是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怪不得我觉得你好热,这气骑着马还有风,我倒是觉得很凉快呢!”

毫不知情的南慕春帮北堂澈擦了擦汗,身子动来动去的,北堂澈忍得相当痛苦:“慕慕别乱动,我教你骑马。”

哑着声音的北堂澈想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很后悔没有当机立断换马车给南慕春,现在折磨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得难受!

“好啊!教我教我!”南慕春挺着酸疼的腰肢,也想分散注意力,屁股和大腿早已颠麻木了。

于是北堂澈利用教南慕春骑马的功夫,暗自调整内息,半个时辰后终于平静下来。

南慕春也掌握了骑马的要诀,试着自己握缰绳策马前进。

兴致勃勃的南慕春浑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一路驾驭着马匹,北堂澈坐在她身后由得她发挥,只心护着她别摔下去就校

距离雍州已经越来越近,还有一百多里的路,夜晚投宿在一个镇的客栈上。

骑了一的马,南慕春已经完全散架,就算泡过热水澡,梅枝还帮她全身按摩,她依然酸疼难受。

连吃饭都是在房里解决,吃完就瘫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疲惫地睡着了。

而北堂澈在这夜却辗转难眠,长长一,他都环抱着南慕春,她的气息她的温软她身上的香味无时不刻萦绕着他。

一闭上眼就是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他怎么也平稳不了气息,翻来覆去到半夜,才在三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临近黎明却被一阵凉意惊醒,掀被子一看,亵裤已经脏了一大片,他紧抿着双唇,蹙着眉头努力甩掉梦里的景象,懊恼的把头埋到被子里,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为何总会如此?那些梦太羞人了!

每次都让他情不自禁,醒来总是一塌糊涂。

羞窘的北堂澈,曲起腿侧躺在床上,十分恼恨梦里龌龊的自己,这种控制不住的梦,实在羞让很。

自己处理干净之后,北堂澈坐在床上打起了座,暗处的隐卫虽然看不见帐幔里的主子,但是大概猜得出来怎么回事。

唉!南姑娘夜晚怎么就不能跟主子一处呢?要主子受这等煎熬,何时是个头啊!

第二日,南慕春感觉周身更加酸疼无力,起床就一直在哼哼着:“呜呜~我的屁股,呜呜~我的腰~”

梅枝和菊云忍着笑伺候她穿衣:“姑娘忍一忍,今日午后就到雍州了,到时再好好歇歇。”

皱着眉脸的南慕春最终还是打起精神,男男女女一个个的都毫无异样,只有她这么弱鸡,实在有些不服气。

憋着一口气,南慕春手执缰绳,由她策马奔腾,北堂澈坐在后面尽量不跟她贴得太近,只是马鞍本来就那么点位置,就算他挺着腰往后也避免不了身体的碰触。

原本心底最渴望的亲近现在却成了折磨,身体轻易就起了反应。

现在南慕春已经掌握了骑马的要领,用不着他继续教,分不了心。

身体肌肤隔着薄薄的衣物,清晰的感觉让他羞窘无比,为了不给南慕春发现他的异常,他把一只手横在他与她之间的空隙之处。

马匹奔跑中,南慕春后腰时有撞击到北堂澈的大手,硌得她不舒服:“阿澈,把手拿开,硬邦邦的硌着我了。”

“干嘛把手放中间嘛,没地放可以放我腰上,那样不是还可以保护我吗,傻子!”南慕春身体前倾,她现在骑得越发有兴致。

身后的北堂澈已经面红耳赤,拿开不是不拿开也不是,趁着前面的人往前倾的间隙,强力压制着气息,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周智海带着密卫还有苍若雪兰香竹清早上已经快马先行,提前到雍州打点。

等南慕春一行到达雍州城外,备好的马车已经在郊外侯着,安全起见,安排了北堂澈和南慕春各坐着一辆马车进城。

北堂澈跟睿王长的五分像,南慕春又是绝色清丽的女子,骑马进城必然会引人注意。

雍州位于大庆国西南部,距离月国和多蒙塔国的边境都是一州之距,二十多年前,就被先帝赐为睿王北堂长睿的封地。

北堂长吉上位后,对外宣称睿王急病暴毙,王妃和世子公子都失踪。

又忌惮边境十三军的力量,多年来并没有撤番撤府,主人不在的睿王府依然屹立在雍州南城的大街上。

马车进城的主街道,远远的可以看到睿王府的正大门,两座高大的石狮,依然威武霸气,神圣不可侵犯的雄踞在门户两边守护。

车厢里的北堂澈只要撩起帘子,就可以看到那魂牵梦萦的家。

然而他并没有,而是双目紧闭仿若在安静打坐,但紧握着的在微微发颤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波澜起伏。

雍州城北面,僻静的云巷深处,一高门大户的牌匾上,是苍劲有力的沈府两字。

此处是密阁产业,早在先帝健在时,此处就作为睿王封地与朝堂的联络据点,只是那时门口并无牌匾。

现在北堂澈暂时要用沈澈之名行走于世,府邸自然就挂上了沈府大字。

一行人行至门外,中门大开,府里竟然齐刷刷的跪着几百号人。

北堂澈下了马车,长身而立,黑衣咧咧,肃目扫视着一地跪着的人。

前首的一头发已经半白的老翁,早已老泪横流,全身激动颤抖跪伏在地,嘴里哆嗦着悲呼:“公子,主子,您总算回来了……八年了……老奴等了好久……好久……”

泣不成声,语不成句,老翁身后的一众奴仆也悲声哭泣,连带着苍门一众隐卫和密阁的人,也热泪盈眶。

从马车里出来的南慕春被一地跪着的人吓愣了,不明状况的她静静的立在北堂澈身后,看着跪倒在地哀恸不已的众人,听着那老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也不由得心酸。

她大概猜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应该都是北堂澈旧时的奴仆,八年前出了事,就再也没见过他们的主子。

今日相逢,激动不已在所难免,南慕春看着北堂澈挺拔的背影,一身黑衣的他背着双手,一手成拳一手包着,手指入肉,指关节已经泛白凸起。

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内心有多震荡,还要强制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南慕春心底不由得泛起阵阵心疼。

他也不过比自己大两岁,却身负重担,背负使命,一动一扯都是无数饶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