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春瞬时抬起头:“要杀了他?为什么?”

不是有办法控制统帅吗?怎么变成要杀掉了?

第一次听北堂澈要杀人,南慕春头皮有点发麻,不由得缩了缩手脚。

北堂澈顿时有些后悔跟她这些了:“慕慕别害怕!”

南慕春强自镇定:“我不害怕,需要杀就杀,是不是没法控制他?”

“嗯,查了背景,孤家寡人,没有可以给我们拿捏的地方,让他上位,不容易受控,反而会增加异数。”

“哦……”

直到午歇,南慕春的心跳还有些乱,北堂澈杀各种野生动物杀多了,突然要杀人,她需要点时间适应。

这只是开始,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和场面可能会越来越血腥,她得做好心理建设。

颠覆朝廷改朝换代权力更迭,明里暗里各种斗争,会流血会死人很正常,她并不会矫情到不要这样子。

怀着有点难安的心,在秋日的午后,她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

梦里回到了现代广州,狭的电梯里,她耳朵塞着耳机听着音乐,低头看着手机。

电梯缓缓停下,门开了又关上,没注意看进来了什么人,但是一股浓烈的气味秒速充斥了整个电梯厢。

南慕春屏佐吸抬头,看到一个黑人距离她一尺半远,那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让她十分压抑。

南慕春悄然后退,但是电梯就这么点空间,她无法离开多远。

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憋得很难受,希望电梯快点停下来,平时都经常会停的电梯这时却像直达梯一样,一直缓缓上升。

实在忍不谆气,冲入鼻腔的是那体味和香水味混合的浓烈味道,让她一阵目眩头晕。

太阳穴突突的跳,不适感让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伸手就要去按电梯键。

咣当一声,电梯震了一下,灯光闪了闪,竟然停了下来,不详的预感让南慕春马上曲膝贴在羚梯壁。

那黑人也惊慌的靠近另一边,两人互相对看,黑人了一句:“What'sthematter?”

现在困扰南慕春的不但是味道,还有电梯故障的恐惧。

又不能捂着鼻子,这动作太有歧视性质,她含糊不清的了句:“Theelevatorisoutoforder。”

黑人看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清晰,宽鼻厚唇卷发。

电梯在这时又椅了一下,顿了一顿,一阵失重的感觉突然袭来,吓得南慕春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电梯在下坠…………

急速下降的电梯就像自由落体一样,让人全身起鸡皮紧张到崩溃。

一时间脑里闪过很多电梯惨剧的图片,鲜血,残肢,各种面目狰狞……

危在旦夕!

她不想死,她还那么年轻,对面的黑人似乎也在惊恐得狂叫个不停,好可怕!

无边的恐惧让她喊出了:“阿澈,救我!”

声音如破布般压抑,也像哭喊声一样凄咧!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潜意识里希望一切虚幻重来。

在艰难的呼吸下,画面突然一转,黑暗的电梯戈然而止,随着一团迷雾的弥漫,慢慢恢复了光明。

喘着大气的南慕春感觉自己被吓出了浑身大汗,大颗的汗珠滴落在电梯的地上,响起清晰的回音。

就像水滴滴进水里一样清晰可闻!

怪异的寂静,朦朦胧胧的电梯里,还在喘喘不安的南慕春慢慢的抬起了头。

带雾的光影里,对面有个身影,是那个黑人吗?

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干涩难受,她揉了揉眼睛,心翼翼的呼吸。

对气味敏感的她不敢大口呼吸,轻轻呼吸只是让缺氧的自己舒服一些。

但是惊吓过后急需补充能量,身体本能的需求让她起伏的胸腔越来越幅度大。

咦?

似乎没有那种味道!

发觉黑人身上那种让人窒息的味道不复存在后,南慕春大大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光影里的那个身影也慢慢清晰了起来。

逃过一劫,也算生死之交了,南慕春刚想跟他开句欢笑:“Hi,luckyangel!”

就发现那人似乎变了,黑人依然是黑人,但是此黑人非彼黑人,待她看清楚后,嘴巴就成了O型。

“你这么会在这里?”

一身古代将军的装束,黑衣黑直发黑皮肤,这不是那个固将军吗?

怎么会出现在现代的电梯里?

南慕春彻底凌乱了,她到底身在何处?

北堂澈呢,北堂澈在哪里?

南慕春有些惊慌失措,眼前变化的一切让她失去安全福

那固将军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身躯挺拔,气势威严,浑身散发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南慕春缩在电梯角,有些战战兢兢,又有些心虚。

北堂澈要杀了他,她跟北堂澈是一伙的,也算是她要谋害他了。

他这是要来找她算账吗?

“对不起!……”南慕春嗫嚅着对那个纹丝不动的身影。

电梯又一动,南慕春一愣,不是到底了吗?

怎么又动了?

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不要,不要,变变变,不要这样……

南慕春闭上眼睛,潜意识要改变梦境,但是激烈摇动的电梯在告诉她,危险还在。

恐惧再次蔓延,南慕春顾不得对面的人,汗湿的双手趴在电梯壁上,欲哭无泪,让我醒过来吧!不要这样折磨人啦!

摇摇欲坠,失重,不明空间……

昏头转向的南慕春被一只有力的手扶稳了,第六感告诉她是那个固将军。

她感激的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人给了她踏实的安全福

仰头来看,以为会看到黑色的面孔,咦?

怎么这么熟悉?

“阿澈?是你!”南慕春立马站定,高心笑起来,就要抱住他。

但是搭在她肩头的手用力的固定住了她。

“阿澈,你怎么啦?”南慕春看看肩膀抓疼了她的手,又看看面前的人。

有点陌生,好像不是北堂澈,可是又很像北堂澈,南慕春努力的想分辨清楚。

像北堂澈又不是北堂澈,这个人比北堂澈酷冷很多,双目寒光凌人,鼻梁高挺,薄唇抿成的线条坚毅淡漠,身上有杀气,让他看起来与北堂澈是完全不同的人。

南慕春看过北堂澈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在越冥山杀野狼的时候,还有在洛云镇与人对敌的时候。

眼前这个人比北堂澈杀气重得多,浑身阴冷暴戾的气息让她手脚有些发软。

“你不是阿澈,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