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中庭的回廊口,不舍离去,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出现,他与住里面宅院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想到里面院落有几个女子,就不由得生出羡慕妒忌之心,希望那男子与她们都不熟识。

在她胡思乱想的在一枝美人蕉上扯下一片绿叶时,回廊上又出现了那行人影。

东陵澜连忙站好身子,装做优雅的在欣赏那丛花草。

眼睛余光里看着那一行人越来越近,刚才黑衣男子是带着三个护卫出去,现在却是带着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进来,只有一个护卫跟在身后。

那男子本来在跟那个老头话,看到庭院有人立马止了声音。

一行人穿过庭院的回廊,直往里面的院落走去,东陵澜一直盯着那俊朗的男子,最后才发现那少女手上拎着一个大药箱,看来那一老一少是大夫。

这是里面有人生病了?

会是谁?为何是那男子去请大夫?

难道那男子与里面的人是一起的?

那为何之前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他?

东陵澜心里很多疑问,很想知道清楚,但是却无从打探,又不甘心就此离去。

在庭院里溜达了好一会,才心情郁闷的回到尚悦阁,却发现自家哥哥不在,明明没有看见人出去,怎么又不在了?

她现在有些意兴阑珊,不再在意东陵翊去了何处,托着腮帮子坐在桌边发愣。

后院中,南慕春看着红狐围着池子戏弄锦鲤,不由得弯眉轻笑,都玩几了还不腻,菊云也看得乐不可支。

靠在栏栅上的南慕春,清浅的蓝色衣裙,点缀着粉色绣花,一身飘逸如仙子。

东陵翊站在后院入口的拱门处,对守在门口的护卫施了礼:“在下东陵翊,来给南姑娘告别,烦请两位告知南姑娘一声。”

隐卫当然知道他,面对礼数周到的东陵翊皇子,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跟南慕春禀报了有人来找。

南慕春有些莫名其妙的走出来,看见是东陵翊,恍然的笑了起来:“东陵公子?你找我有事?”

翩翩仙子,笑颜如画,东陵翊强压心头悸动,优雅的对她行了一礼道:

“南姑娘,午后我就要回返东陵,这次大庆之行,能认识姑娘,还见到传中的血红狐,翊感幸运至极,希望有缘还能再见。

如若姑娘有机会到东陵皇都,请一定让翊尽地主之谊,以慰这场不闹不相识的缘分。”

好一场不闹不相识的缘分,南慕春笑了:“东陵公子不必在意之前的事,我的愿望就是有一能四处去游历,东陵?不定我真的会去哦!”

东陵翊双目一亮,难掩兴奋:“真的吗?那太好了,到时希望南姑娘务必要来找我,我一定带你游玩东陵各处有趣之地。”

“那谢谢你啦,定咯!我要是到了东陵,你得负责告诉我哪里好玩,还要告诉我哪里有好吃的!”旅游本意就是吃好喝好玩好还要看好!

所谓朋友遍下,吃喝玩乐都不怕!

难掩喜悦的东陵翊正要介绍东陵好玩之处,梅枝就匆匆的跑来:“姑娘,大夫来了,主子让你回去给大夫看一下。”

果然来了啊!

南慕春的笑脸马上皱了起来,让菊云继续陪红狐在后院多玩一会,自己就要往尚莱阁走去。

东陵翊意外听到南慕春要看大夫连忙问道:“南姑娘是哪里不适,要看大夫?”

皱着眉脸的南慕春无奈的:“也没什么,就是前两跑得急晕了一次,事一桩,啊!你要回去了,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哈!东陵公子!”

一面一面对他摆了摆手,随梅枝回院落而去。

留下东陵翊在后院门外,看着南慕春消失的方向久久的失神。

隐卫依然拦在门口,不给任何人进入,没了南姑娘的后院,对东陵翊来毫无意义。

他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她会不会如她所的会来东陵游玩?

失落的东陵翊缓步回到尚悦阁,看到妹妹坐在桌边发呆,他也意兴阑珊的不想出声了。

南慕春回到院落,上到二楼的会客厅,看到北堂澈正陪着一位老者和一位陌生的少女在厅中话。

看到南慕春回来,北堂澈立马把她拉到桌边坐下:“慕慕,快过来给孙老看看。”

孙时崇看着进来气色还算好的南慕春,抚须观察,五官精致,眉眼如画,气质贵雅。

粉黛未施都不逊色于当年的睿王妃,看来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绝色女子,公子果然眼光不错,挑了位与自己容貌相当的美人。

看北堂澈急着让大夫给她看病,好像她得了什么大病似的,南慕春不急不缓的先给大夫行了礼打了招呼才坐下。

孙紫嫣给她搭上垫布后,孙时崇才给她探脉看病,看了右手看左手,北堂澈在一边盯着药王的神色,看到他眉头皱起来,心跟着也悬了起来。

“孙老,怎么样?”语气相当急牵

孙时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重新再谨慎的把脉。

看到大夫的样子南慕春也不由得有些不安了起来,这大夫白头长须,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既然是药王,应该医术很高才对。

这会要探她两次脉,难道她真得了什么不得聊病症?

厅里还站着兰香和梅枝,还有苍若雪,加起来六七个人,看大夫郑重的样子,谁也不敢出声,压着气息,生怕妨碍大夫诊断。

好一会之后,孙时崇才撤下垫布,眉头依然紧蹙,低头沉思了一会,又问了南慕春一些吃喝拉撒的问题,老半都没个结论出来。

连南慕春都急了!

“孙大夫,我没什么病吧?”

吃喝拉撒都正常,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会这样也会得个什么不治之症吧?

这也太不合理啦!

她感觉自己的状态比在现代还好呢!

北堂澈也急问:“孙老?”

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的孙时崇让厅里的人都很是不安,特别是服侍南慕春的几个丫头。

她们跟随在南慕春身边也有半年了,一路都心的服侍着,要是姑娘有个什么事,她们可怎么自处啊?

孙时崇看了看屋里的人,沉吟了一下道:“让她们都先出去吧,紫嫣,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