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药王这么问她,南慕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

“孙大夫,你相信梦昭吗?就是梦境昭示。”

“梦昭?难道南姑娘是梦见的?”孙时崇一时难以置信。

“是的,那日阿澈出去我并不知道,我在房里午睡,结果梦见了他大哥,原来我以为是阿澈,轮廓有点像。

后来发现是黑脸将军,但梦里他不是黑脸,是正常肤色,本来我很疑惑的,那早上我在茶楼见过那个黑脸将军,当时对他的肤色就有疑问。

回来阿澈要除掉这个人,我午睡时竟然就梦到了,醒来后我一想,他大哥藏身十三军,他却一直找不到。

而那个黑脸将军轮廓像他,但肤色怪异,如果他大哥要万无一失的隐藏身份行走于世,改变肤色是一个最为安全的方法。

综合考虑,这个黑脸将军极有可能会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我就去阻止阿澈,想着如果错了大不了重新找机会除掉那个人。

可是万一是呢,而阿澈不知道把他给杀聊话,那以后要怎么办?这个结果谁都接受不了,所以我就赌了一把,还好我猜对了,嘻嘻!”

对于这场梦南慕春自己也觉得奇异,冥冥中梦境指引她阻止了一场兄弟误杀,还大团圆结局!

“意,这是意啊!大概是王爷王妃在显灵了!”

本来有疑虑的孙时崇听完后激动万分:“意之下,还得南姑娘足够聪慧才行,老夫苦心积虑的秘密竟然是这样被姑娘识破的,哈哈哈!太神奇了!”

这样的真相让从不信鬼神的大夫,也不得不敬畏,已经想到是不是睿王夫妇托梦给未来儿媳妇,让这个聪明勇敢的姑娘去阻止弟弟杀哥哥。

看到南慕春大方灵动的模样,他是越来越喜欢了:“南姑娘看到世子的肤色就有疑问,是什么疑问?”

难道他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独门皮肤变色法,竟然有人能看出来?

“啊?这个啊!”南慕春有点迟疑,北堂澈知道她的来历,她的他大概能理解,别人可就没那么好解释了。

“这个来话长,以前我见过真正黑皮肤的人,他们五官可不是我们这样的,而且黑皮肤的人身上味道非常重,就是两丈外你都可以闻得到的那种。

黑脸将军却没什么味道,五官跟这里的人也没什么差异,所以我当时就有些怀疑他不是真正的黑皮肤的人。”

没等孙时崇发问她就继续:“至于我在哪里见到过真正的黑色人种,我不能,孙大夫最好不要问,所以,我能认出世子也不尽是偶然,但还是有一定运气在里面。”

本来对于南慕春口中的黑色人种很是好奇的孙时崇,被堵住了,张了张口,艰难的闭上了嘴。

最后又忍不住问:“南姑娘是哪里人?”

来了,开始来了……

南慕春头大,北堂澈你快来,我不想话了啦!

看着南慕春扁着嘴拒绝回答的样子,药王更加好奇了:“这个也不能?”

扁着嘴眨着无辜大眼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孙女时候的样子,这南姑娘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却是一片纯真灵动。

相比之下孙女反而显得有些老成,失了些少女灵气。

“行,那我不问了,既然公子认定了你,那你就是睿王府的少夫人,我自当尽心尽力就是。”

南慕春立马反对:“可别,现在我是我,还不是什么少夫人。”

眼一转就笑着对孙时崇:“你其实不用那么尽心尽力,那汤药什么的尽可马虎一些,咳!我是一能不能喝一碗了事?我保证不对任何人。”

这话差点没让孙时崇的眼珠子蹦掉:“南姑娘,你这是何意?”

难道这姑娘不想给公子生孩子?

一看就知道那老头想歪了,南慕春苦着脸:“我以前喝过好多中药,想到那味我就想吐,真的不想喝啦!”

药丸没事,药丸她可以吃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

原来是怕喝药,孙时崇顿时宽下心,苦口婆心的:“这汤药是免不聊,想要身体好,汤药要常熬,这样好了,喝完汤药,让我孙女再给你熬一壶补身的甜茶,这甜茶解口不解药,比吃蜜饯效果好。”

“真的吗?”南慕春将信将疑的问,以前她喝完中药,妈妈也会给她一杯糖水漱口。

但是效果并不明显,该有的味道还是有,甚至她睡觉都觉得自己床上是中药味。

“真的真的,老朽要开方抓药了,今儿起算是第一,可以先服两剂,你看,你可是少喝一碗了。”

南慕春霜打的茄子般,耸拉着肩膀叹了口气:“就一碗而已。”

药王笑着摇头,他身为大夫,看病开方,病人从没有过如此嫌弃汤药的。

给他看病的都希望他药到病除,只有这个南姑娘,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完全是为了公子在勉强自己一样。

开好单子,孙时崇走到门口对走廊尽头的人招了招手。

在外面已经半个多时辰的众人,眼看就要到午时了,看个病这么长时间,梅兰竹菊都很是忐忑,很是担忧。

等到药王招呼她们,终于松了口气,一窝蜂的往会客厅挤。

纷纷问南慕春感觉如何,是不是哪里难受,搞得南慕春莫名其妙。

她好好的干嘛这么问?

直到梅枝往她身上东看西看她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被针灸啦?”

“难道不是?”不是针灸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给她们进去?

连主子半途走掉了也没让她们进去!

“没有啦,我们是在聊呢,孙大夫很会聊!”这老头想套她话来着。

对于南慕春的调侃,孙时崇不以为意,把药方整理好:“派人赶紧去抓药,这样来得及午膳后服用一次。”

兰香连忙把药方拿起来,回房取了银子就跑出去抓药。

孙时崇又让孙紫嫣把药箱里的几味重要药材拿出来配好,准备和等下回来的药一起熬煮。

已经回来的菊云把怀里的红狐递给南慕春伸过来的手:“暖暖在水池咬死了一条锦鲤,但是又不吃,越来越皮了。”

红狐对于被告状很是不满,熬呜了两声以示抗议。

南慕春还没来得及批评它,一个身影就咻的一下奔到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