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亲近的北堂澈看着她艳若丹朱的红唇,喉结滚了几下,不甘心的拉着她手狠狠的亲了几口才罢休。

南慕春哪有心思跟他腻歪,这是她第一次去皇宫,还是别国的皇宫,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她推开越靠越近的人问:“那个东陵翊会不会也在皇宫里?”

被再次推开的人只好坐直了身子回答:“应该会在,我们第一次来东陵,皇族中人都应该出席迎宾宴才合礼数。”

“那东陵翊会不会影响我们甩锅给东陵?”

“他要若是聪明的话就不会,他也影响不了。”

东陵翊无论什么都改不了东陵要背的锅!

看到北堂澈淡定的样子,看来塌下来都有这高个子的顶着,南慕春决定不再自寻烦恼。

到了巍峨宽大的皇宫,换成步撵又走了两刻钟,在正德殿停了下来,东陵国君东陵赫展在此接见大庆来宾。

东陵赫展年近六十,须发斑白,精神尚好,在位三十余载,颇有威严,此时正眯着双眼看着大殿门外走进来的人。

大庆嫡亲皇族已经有十几年没来过东陵,上一次来的还是大庆的睿王,眼前这神姿出众的年轻人,是睿王的儿?

龙章凤姿,器宇轩昂,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睿王当年已经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的人物,现在他的儿子更加出色,真是让人羡慕!

信步跨进正德殿的北堂澈不卑不吭的给东陵赫展行了个晚辈礼:“大庆晚辈北堂澈携内子见过国君陛下。”

南慕春也随他不紧不慢的施下一礼,脸带得体的微笑。

两人站在一起,男的神俊无双气度雍容,女的赛若仙子气质超然,具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看得东陵赫展心生感慨:“年轻真好!”

遗憾自己年近花甲头生华发,不复当年勃发英姿,看那太子正值壮年却死气沉沉,真是差之甚远!

东陵赫展掩下眸里的失望和不甘,露出和蔼的笑容站了起来:“你父亲睿王当年来过东陵,朕倒是见过两回,想不到他的儿如今长得这般出色,看来大庆当真是贵地出人杰!”

“承蒙陛下夸奖,东陵才是人杰地灵,一片繁荣之相让人生羡。”

落座后南慕春听到北堂澈的场面话,嘴角不由得一抽,生皇家人果然会混!

“哈哈哈!越亲王笑了,东陵怎能与大庆相比,大庆现如今正是蒸蒸日上一片大好,而我东陵可谓是日暮之城啊!”

东陵赫展毫不在意的自贬,倒让东陵瑾心中愤然。

还不是因为你迟迟不退位,才让东陵一成不变,毫无新气!

北堂澈余光里看见东陵太子一闪而过的戾气,不动声色的回应:“今日之大庆确实非昨日之大庆,自我皇兄一举拿下多蒙塔,使得多蒙塔未来至少二十年无法再祸乱大庆边境,边境军恢复铁血手段,再也不惧慈狼子野心之徒,若是再来冒犯,定然铲除灭之,隆吉年间百姓所受之苦,不会再有,甚幸!”

这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南慕春听出来了。

东陵赫展隐晦的看了一眼太子,两年前太子东陵瑾想征讨大庆边邻三州,鼓动朝中半数大臣附议。

若不是七皇子东陵翊极力反对,并且义无反顾自请深入大庆刺探实情。

从而得知大庆边境军并非一盘散沙,统领出众,睿王之魂凝结不散,情报网还十分强大!

七皇子匆匆回来后誓死否决太子出兵之议,要不是他,恐怕东陵早就不甚安稳。

现在越亲王是秋后算漳意思?

可我东陵并未出兵冒犯啊,难道想一下也要算账?

东陵赫展有些不悦的问:“越亲王似乎意有所指?”

北堂澈淡定直言:“澈此番前来东陵,并非无所事事,乃是有疑相问。”

“越亲王所为何事?”虽然对方是大庆的亲王,但始终是个毛头伙,这样不卑不吭的态度让高高在上三十余载的东陵国君感到了不敬,面色略显不虞。

“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一百多年前多蒙塔祸乱东陵之事是因何而起?”北堂澈眸色清冷的开始抛出问题。

“此乃我东陵惨痛之殇,朕当然记得,是因冰山神狐惩罚我东陵子民贪宝围猎,为了追求无上武力和长生不老,上至朝廷下到民间,人人都想一步登,倦怠军政不务正业,导致的多蒙塔都可以欺我东陵辱我东陵,实乃奇耻大辱也!”

这段历史是东陵近几代国君的心头之痛,自因血红狐被多蒙塔掳掠半个国家后,东陵就再也不许国民围猎血红狐,把血红狐奉为神狐,不容冒犯。

其实几百年来也没几个人见过血红狐,万千人去冰山,几乎都埋骨冰下,能回来的也没见落得好,不是神狐惩罚贪念之人还能是什么?

所以经过那次惨痛教训后,东陵人逐渐把血红狐奉为神明,不容亵渎贪图。

开始时还有些高手不怕死,偷偷往冰山继续找寻,但终是没得好结局。

过了几十年,慢慢地就少有人为血红狐疯狂,东陵才得以恢复生机秩序。

剩下一些传在民间越越离奇,越离奇就越没人敢去冒险,以至于有没有血红狐都不太能确定了。

“越亲王问这个是何意?”太子忍不住的开口。

北堂澈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问国君:“血红狐是东陵的神物,也就是只有东陵有血红狐是么?”

“当然只有我东陵有血红狐,千百年来的记载都是东陵冰山存在少量这等神物,越亲王,你到底问这些是何意?”莫名被问起这些的国君猜不透北堂澈的用意。

北堂澈的脸色逐冷,拂了拂衣袖站了起来:“你们血红狐是神物,但其实它是个祸害国家的妖物,你们用神物来美化血红狐,为的不过就是用它来祸害别的国家,首当其冲就是我大庆,哼,当真做得一手好戏!”

东陵赫展愣了愣,没明白北堂澈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血红狐关你们大庆何事?”

不但国君疑惑,太子也一头雾水。

殿堂里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太子妃不安,悄悄的瞄了一眼南慕春,却见那越王妃垂着眉眼一动不动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